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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被李大志二人劝服了,还是赵凌风的威胁起了效,李翠喜没走。

    但把她给赵凌风干活挣的钱全给了李大志二人,在赵凌风不答应留他们吃晚饭也不允许住下的不满中依依不舍地将两人送到了院外,让他们自个儿抹黑回家。

    等人走远,李翠喜就进灶房谴责赵凌风,“凌风,你这是做什么,那可是你的亲舅舅,是我的娘家人,你不让他们跟着赚钱就算了,但你连饭都不肯留他们吃一顿,这心肠也太硬了。”

    “你这样,让你舅舅们脸往哪儿放,让他们以后还怎么上门。”

    李翠喜喋喋不休的指责着赵凌风,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丢了她的面子,让她两个弟弟没脸,会被人笑话。

    “凌风,自从你磕到脑袋后娘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你把柳家人当个宝,却一点都不顾自家人,你是不是忘了你考不上秀才磕到脑袋的事是谁害的,是柳叶那个祸害!”

    李翠喜越说越激动,似乎又要把从前骂柳叶那一套搬出来。

    赵凌风视线落在她身上,“我以为经过上次的事后你会悔改,看来你还是没清醒。”

    赵凌风语气平淡,却让李翠喜听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反驳,“我不是,我就是太气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你舅舅,他们是你的亲人,那柳叶就是个外人,还是个丑八怪,你对他好图个什么。”

    赵凌风提高音量,“我图他什么都不图我!”

    “你既然这么在乎你的两个弟弟,口口声声都是他们,怎么没跟着一起走,又没人拦你。”

    赵凌风把锅内的饼夹起来,招呼赵禾姐弟两吃饭,既没叫赵老四也没喊李翠喜的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一直注意着外头的动静,饼子一上桌赵老四就打开房门出来了。

    他一直就这样,只对自家人横,连在李大志李大才面前都不敢多放个屁。

    晚上的饼子葱更多,可以直接用饼子卷着葱吃,满口香,赵老四吃的连连点头,还说下回也可以这么做。

    赵凌风没应,顺势问起他今天挖坑的情况。

    提到这事儿,赵老四脸色就不太好了,黑着脸说:“挖好了,还去山上背了腐叶,等明儿把粪和地里的烂菜杆一块儿倒进去就能埋了。”

    看这样子赵老四今儿是没能偷成懒,果然还得找老两口治他,“那埋之前喊我一声,我去看着。”

    赵老四不情不愿的点头,“知道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折腾。”

    赵老四抱怨的同时也不忘大口吃饼,像是要把白天出的力全给补回来一样。

    他们这边吃的高兴,李翠喜在边上却是越看越委屈,忍不住红了眼,一个人气冲冲的摔门进屋生闷气去了。

    赵禾说要去看看,赵凌风拦着没让,“吃完了再去,有情饮水饱,她心里装满了两个亲弟弟,肯定不饿。”

    赵禾他们听不懂什么有情饮水饱,但想着娘经常把家里的东西往外家拿,对李家表兄比对他们姐弟还好,赵禾就坐得稳稳的了。

    “恶婆娘,这个家迟早要让她败完了,我当初也是瞎了眼娶了她。”

    赵老四也很不满,许是看到了赵凌风的态度,也跟着骂了起来。

    赵凌风没搭理他,俩都不是好东西,凑一起还真挺配。

    饼子很多,虽然每个人都吃撑了也还是没吃完,赵凌风收进了柜子里,打算明儿熬点粥来配。

    冬笋他没着急剥壳,吃的时候再剥更新鲜,那两块肉被他挂在了房梁上,可以等明儿晚上吃。

    接着收拾一番,他就躺下准备睡觉了。

    临睡前想到今晚柳叶不好意思回避他的反应,看来他这些日子的努力还是有些效果的,等他再接再厉多赚些银子,处理好赵家这一家子,争取能更进一步。

    虽然回家后被恶心了一通,但今日整体很满意,梦也带着些许甜。

    只是第二天就不太好了。

    “爹,娘,大哥,不好了,家里遭贼了,肉和饼子全没了,连米都少了!”

    赵凌风是被赵禾的喊声给强行吵起来的,他迷迷糊糊披了个外套就出门来看,赵禾给他指昨儿挂肉的房梁,“大哥你看,肉不见了。”

    “还有饼子,”赵禾让赵凌风跟他去柜子那边看。

    赵凌风在四周看了眼,只看到了赵老四和同样刚醒的赵石头,他问赵老四,“人呢?”

    赵老四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连忙钻进屋看了眼,没看到人,“那死婆娘不见了,肯定是她把东西偷走带回娘家去了。”

    “个老鳖货又偷东西,”赵老四咬牙切齿的在堂屋来回转,嘴里骂声不停,什么脏的难听的都往李翠喜身上招呼,可一点没把她当婆娘的意思。

    “去找找,”赵凌风没多说什么,叫上赵石头二人把赵家屋前屋后找了个遍。

    不过确实没人,赵禾去屋里翻衣柜才发现李翠喜还带了一身衣裳走,甚至连赵凌风昨天挖的冬笋都没放过,连背篓一块儿背走的。

    赵凌风心头的火也控制不住的往上冒,这是他头一回见活生生的扶弟魔,真真让他开了眼!

    “既然她那么喜欢李家,那就让她在李家住着吧。”

    赵凌风对赵老四说:“今儿你先不用干活,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给她送李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