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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接连受了两场惊吓,又吹了好一会儿的凉风,李翠喜回家当晚就病了。

    不严重,就是咳嗽浑身无力,想吃点好的。

    她一病,赵凌风的头也跟着遭罪开始疼,赵凌风也发现了,他同赵家的捆绑命运是在赵家人挨打受伤生病的时候才会体现。

    赵家其他人伤的越狠越难受,他头就疼的越厉害,而他除了让赵家人好过外,毫无解除这捆绑命运的法子。

    气得他连娘都不想骂了。

    也因为头疼,他一直阴沉着脸,在家里进进出出时,赵禾姐弟两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毕竟他现在是很有震慑力的。

    而赵老四也因为在赵凌风这里碰壁几次,暂时也没跟他犟嘴了,只张口吩咐他干活,“你娘病了,你不是刚赚了银子吗,就去镇上买上两斤肉回来给他补补。另外再给我带斤酒,买些好点的烟丝。”

    “你长这么大,以前也没让你尽过孝,现在叫你为长辈花点钱你还不乐意?”

    赵凌风冷眼看他,还真不愿意。

    不过他没与赵老四争执,只叫赵石头去请村里的土郎中来给李翠喜看看,他自个儿去院里抓鸡去了。

    李翠喜想吃点好的,那就炖个鸡汤吧。

    赵老四见他抓鸡也没说不许的话,只背着手出来问他要银子,“你不去镇上我自个儿去,你把钱给我就成。”

    赵凌风懒得理他,“如果你不想也生病的话就老实些,或者你可以去问问娘她是怎么病的,我也能成全你。”

    赵凌风看赵老四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这话直接让赵老四背后生出凉意。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最是懂的趋利避害,见赵凌风这会儿不好说话,他又没其他法子,所以格外老实的去火坑边坐着吧嗒吧嗒抽他的旱烟去了。

    为了让鸡多下些蛋,李翠喜将她的鸡养的很好,是以中午的鸡汤很鲜,鸡肉也滑嫩好吃。

    就连李翠喜在得知是杀的她养的鸡后,都一边心痛一边含泪吃了两碗,人肉眼可见的精神不少,估摸着再歇个两日就能好。

    与此同时,她昨儿撒出去的网还真有人找上门了,想出一钱银子来买赵凌风制糖的法子。

    这个价,赵凌风没打算卖。

    “一户人家五钱银子,教你们做软糖,再从你们手里收做好的软糖,不过你们要从我手里买一种能制成软糖的原料。”

    赵凌风接着道:“你们可以回去想想,这事我也会告诉村长,到时可以等村长发话。”

    年关要出不少糖,只靠他自家做肯定做不够,不如干脆放手让村里人一起来挣这个钱。

    当然,他要把凉粉果这个关键引子捏在手中,他按需卖给村里人,最后再以一个大家都有得赚的价格收糖,再转手卖给王掌柜。

    他也不介意村里人自己去找门路卖糖,就看他们能卖出多少了。

    赵凌风甚至不介意把法子卖给外村人,只要他手握凉粉果掌握主动权,多了些外村人加入,反而能刺激到东石村的人,不至于让他们以为大家是一个村子的,什么歪瓜裂枣他都会收。

    这是昨天他在对李翠喜发完脾气后冷静下来思考的解决之法,他当时气上心头,确实反应有点过。

    不过李翠喜擅自做主要卖法子这事他还是生气,如果他不制止,今儿是制糖的法子,明儿可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万一解决不了真惹出大麻烦,他还会给李翠喜陪葬,那可不行,想都别想。

    赵凌风往村长家跑了一趟,把自己的计划同村长说了,当然,这回跟之前不一样,除开收银子还有其他条件,“那些喜欢撺掇人的,我不喜欢他们,不想卖法子。另外就是有些笑过叶哥儿的,我也不喜欢,法子同样不卖,烦请村长帮我选一选人。您家这边我就不收银子。”

    村长才想着这凌小子如今大方得紧,一听他补充的条件就知道,这是在警告村里人呢。

    就他说那两条,村里有一半人都买不了法子,尤其是关于说柳叶丑的。

    这就叫人难做了。

    村长没着急答应,而是问起赵凌风,“你这是不打算同叶哥儿退亲了?”

    赵凌风刚要点头,就又听村长劝道:“那长富家的丫头能答应?”

    “凌小子,你虽然是个读书人,也有功名在身,可咱东石村不兴外头那些娶妻纳妾的,就算柳家逼着你娘给叶哥儿赔不是丢了你的脸,但到底是一村人,你别把事做太绝,别为了磋磨叶哥儿逼得长贵一家子跟你拼命。”

    “什么?”

    赵凌风茫然,“村长,我什么时候说要磋磨叶哥儿了,还有,我娘去给叶哥儿赔罪是我让她去的,怎么又成柳家人逼他了?”

    不就隔了一晚加半个白天,事儿就胡传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