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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零五分。

    伏特加那头迟迟没有回应, 这让琴酒心里隐约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酒店大厅的断电就是组织安排的,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时间了,琴酒皱了皱眉,不爽的低声“啧”了一下, 最后果断的把伯莱塔收了起来。透过窗外隐约的光亮, 看着现在仍旧混乱不已的大厅。

    琴酒两手放在了风衣的兜里, 转身快步从侧面的门走了出去。

    九点零六分。

    一早就已经安排好的直升机开始接近米花大酒店, 琴酒顺着无人的楼梯往上。

    趴在窗外向下探的基安蒂看见了一个穿着西服马甲的男人靠在了保时捷的后座, 伸手进去在车里拍了拍, 似乎和科恩说了些什么。

    随后, 几个一直埋伏在四周的公安出现, 几乎没什么困难的就带走了低着头的伏特加。

    穿着黑色马甲的男人面带笑意, 等到伏特加被带上警车之后, 才从另一边上车, 坐到了驾驶位。

    后座的科恩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基安蒂不安的握紧了刚从包里拿出来的狙击枪。

    不行。

    一旦被组织确认科恩真的是老鼠……

    最先受到牵连,和当年的波本一样被关进审讯室的人, 一定是她基安蒂。

    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从审讯室那样的地方活着出来。

    所以。

    只有死人才能闭上嘴。

    九点零八分。

    在几重元素之力形成的护盾之下, 毫发无伤的假扮成服务生的公安, 将托盘里的摩拉交给了负责拍卖的工作人员,换了身衣服从后门离去。

    大厅的灯光一黑就从大门离开, 藏身在一处休息室的降谷零贴身放置的手机一震, 默默的掐灭了组织的通讯耳机, 他低下头:“情况怎么样?”

    萩原研二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中的科恩:“伏特加已经带走了, 科恩可能得送一趟医院。”

    ???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的降谷零愣了一会, 随后无奈的笑了笑:“好, 我让风间带人过来。”

    萩原研二在电话这头也忍不住笑了笑, 为了今晚的计划, 他们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个人分开渗透进入了不同的位置,现在也算是计划顺利进行中。

    正是心情不错的时候,萩原研二正准备开口说起他先走一步去抓住几个暗中帮忙传递消息的人时。

    “噗!”

    一声闷响。

    后座被冻到昏迷不醒的科恩突然闷哼了一声,一阵血腥味弥漫开来。

    萩原研二猛的瞪大了眼睛,举着电话回过头。

    后座的人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原本就气息微弱的科恩此刻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萩原!”

    降谷零的声音传来,让萩原研二回过神,脸色难看的捏紧了电话:“我先把人送到医院!”

    一阵细微的反光从眼角的地方闪过。

    萩原研二眯着眼睛,没等同期的回应便单手挂断了电话,反手点开了保时捷365a的钥匙。

    在远处的高楼瞄准的基安蒂扣下扳机之前,黑色的老爷车突然被启动,像一只离弦的箭,迅速的朝着前方疾驰而去,在扳机扣下的一瞬间,保时捷已经拐过了街角。

    该死的!

    就差一点!

    打空的基安蒂握紧拳头,咬牙看着保时捷消失的方向。

    九点十分。

    组织的直升机抵达米花大酒店。

    在直升机扬起的大风里,登上顶楼的琴酒银色的长发飞舞,左手拉住了直升机垂下来的软梯,回头看了一眼几乎可以认定任务失败的米花大酒店,脸色肉眼可见的冰冷。

    右手放进了被风扬起的风衣里,动了动手指,毫不犹豫的按下了炸弹遥控器。

    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响起。

    天台上除了直升机的响声,几乎安静的吓人。

    琴酒的脸色已经黑到快要滴出了墨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略微一用力,控制器瞬间就被捏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