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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要杀了他,一会儿又想让他活着。顾晨不知道陶清想到了什么,但陶清给他一种很值得相信的感觉,即使不是真的想让他活着,也似乎不会那么轻易杀了他。

    “唉!你还是年轻啊!你要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谁敢说一定会活着回去呢?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强求了。我呀!生平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情,喜欢探险,死在这些事情上面也无可厚非。”顾晨已经好久没看到过这样的人了,如果不是涉世未深,就是城府很深。

    陶清却依旧执拗的看着他,然后不等顾晨接着劝,背起背包,拎起刀拿着手电筒,接着往前走了。

    “哎!哎!等我一会儿啊!”顾晨只能赶忙站起来跟着往前走。

    一路无言,不同于刚才是因为紧张才不说话的,现在是陶清不想听顾晨的话,每当顾晨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就加快脚步,顾晨只能闭上嘴。

    顾晨心里纳闷,不知是什么让陶清有了这样的举动,但这个陶家必然有些不一般,或许陶家隐世也不单单只是因为战乱。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一面跟入口一样质地的石壁。

    “这应该就是出口了。”顾晨摸了摸那石壁:“行了,小陶,我不说行了吧。”有些无奈的对旁边扭过头不看他的陶清说到。

    “我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背上一条人命。”所以别让我有非杀你不可的理由。陶清没头没尾的说道。

    顾晨心中犯疑,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笑呵呵的应了两声。

    “里面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我们明天应该怎么走?”

    “我知道的并不比你知道的多,我只知道这里面是一个古氏族部落的遗址,我要去里面取一个东西。”

    “……就这些?”

    “就这些。我知道你去过很多古墓,你应该对古墓很熟悉,那么我觉得你对那些古墓的历史应该也很熟悉,对当时的建筑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带你来是给我带路的。”

    “……”顾晨突然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因为是个盗墓的,所以对古墓很熟悉,对古墓熟悉就对那些时代的历史很熟悉,所以会了解当时的建筑,那么依次类推,对这个古氏族部落的地形应该也很了解。

    好像没问题。

    靠,什么没问题,问题大了好吧!虽然之前的的确没错,但这古氏族部落的建筑分布是可以凭推测的吗?连这个部落是哪个年代都不知道啊!他是盗墓的不是造墓的,更不是搞建筑的,他怎么会知道?

    顾晨缓了缓,觉得好像被坑了,于是准备去套套话。想不到他顾爷也有被坑的时候,还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那也行,咳,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你得告诉我要找一下什么东西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路线啊!”顾晨笑嘻嘻的露出了他的大尾巴。

    陶清虽然觉得他现在好像一种名叫大尾巴狼的生物,但也没想太多:“一个是魑魍族的魑石和魍石,另一个是他们的圣水。”

    顾晨觉得这陶家被称为隐世大家族还是没错的,这些东西是外界怎么都查不到的东西,连这个种族他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关于这个种族的记载,现在根本没有,所以我并不知道什么是魑石和魍石,也不知道什么是圣水,不如你说详细一点,介绍介绍这个种族?”

    陶清表示理解,这种东西除了他们家,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略略骄傲了一下,接着说到:“魑魍族,是个很邪门的种族,他们有很多上古时期的邪术。

    他们那里有一种奇怪的石头,那种石头都是对称的,一块石头从中间劈开,左右是完全一样的,而且这种石头一半是纯黑色的,一半是纯白色的。

    他们认为这种石头象征着阴和阳,男和女。

    他们每年会举办一次类似于祭天的仪式,挑选族中当年出生的在一个月到三个月,最健康可爱的婴儿,一个男婴一个女婴,将他们分别放在两个容器中。

    将他们的血放干,然后把血倒入另一种更精致而神圣的大的杯子中,由族长和族长夫人,将这两杯血液倒到那种石头的两端,等石头吸足血,就会自己从中间裂开,变成两半,而且完全不会变色。

    他们认为这就是上天接受他们的祈求的表示,会在新的一年里保佑他们。

    于是他们会把每年裂开的石头放在一个单独的,每天有人打扫的房间里,黑白石头会分开放,黑的叫魑石,白的叫魍石。

    这种东西是一种至阴之物,非常的有邪性,据说,在它裂开之后,每天都会有人给它们喂鲜血,都是族人献的,这个时候需要的血就不多了,他们认为这是神对他们的考验,也是一种使石头变的更加强大的方式。

    也有记载,曾有别的种族的人无意中去过这个地方,觉得这个地方适合生存,想要搬到那里去住,但因为他们的排外没有成功,后来有人想要攻打这个地方。

    当时这个族的男人每人带着一块魑石,女人每人带着一块魍石,男的负责出去跟那些人拼杀,女的负责在家看顾孩子和家园。当时刚一打起来,就发现男人的身上冒出了黑色的光芒,好像鬼魂飘着上方一样,作战的时候像魔障了一样不知疲倦不知疼痛,无往不胜。而女人身上冒出了白色的光芒,将孩子和房屋包裹起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而且他们发现,年代越久,也就是‘供奉’的时间越长的石头,作用越强。

    当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对这种石头更加崇敬,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族中有些家庭甚至愿意献出他们所有的孩子来供奉‘神石’。

    神石就是他们对那种石头的称呼,但我们更愿意称呼它们为魑石和魍石,因为它们邪性太重了。”

    顾晨听了对故事有些惊讶但不至于太好奇,毕竟他这么多年也看过许多上古种族那些泯灭人性的祭天方式,和许多传说中很神奇的作用,令他震惊和好奇的是,陶家是如何把这些事情保存下来的,并且陶家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目的。

    陶清说了这么多也有些渴了,打开水杯,喝了好几口,然后耸了耸肩:“至于圣水我就不知道了,只说是一种天降的甘露,只能在神坛上能保存。这种水是至纯之物,据说可以净化一切污秽。”

    “至阴之物,至纯之物,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吗?”顾晨听到至纯之物时,突然一个激灵,他想到了许多阴狠毒辣的古代阵法和巫毒之术。

    陶清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放松点,我们要是真想弄死别人或是施行什么阵法,完全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来代替,至阴至纯的东西又不是只有这里有,何必根据那些不一定是不是真实的消息来这儿呢?”

    顾晨一想也是,陶家少说做这事也有个几百年了,要想干什么早就干了。

    哎!这一天,弄的他都有点精神失常了,顾晨擦了一把冷汗,长吐出一口气。

    “小陶啊!哥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一惊一乍的你别介意啊!”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长得都可以拍偶像剧了,又有些痞气的青年才俊,在这里拍着胸脯说自己老了。

    陶清没忍住,笑了起来,反差萌啊!

    顾晨跟着笑了一会儿,心里确实更疑惑了,那陶家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倚着墙壁睡着了。

    翌日,早六点,顾晨手表的时钟声响起。

    顾晨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陶清目光犀利的看着他,他揉着眼睛问:“怎么了?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也是听到闹钟才起来的。”

    “你这警惕性很高啊!你是第一次出来吗?”顾晨问到。

    “不是,以前跟家人去过别的地方,不过警惕性是我们日常的训练。”

    “哦,你们连这都练?”顾晨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