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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又要到月底了,每月一考试真是让卉瑜头大。上次考试就是绞尽脑汁才蒙混过关,才隔了那么短短一个月又要再来一次,真是怪不了卉瑜黔驴技穷了。

    朵瑜看着卉瑜愁眉苦脸,便关心地询问了一番,待听的卉瑜的哭诉,忍不住哈哈笑了一通,直揉着肚子道:“姐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蒙了呢?咱们的考试每三个月才是大考,只有大考才会请了那些夫人们并男学生们打分,平时的小考只是在课堂上先生们给评分。大可不必紧张。”

    卉瑜重重松了一口气,不用应付考试的感觉真心好啊……又想到不用大考的话,李彻和陈东亭也不会来了吧?这段时间虽然成功接近了窦氏,可是在查探消息方面却一无进展。而且窦氏的性子不像是知道这般险恶秘辛还能如此坦然面对自己的。那究竟从哪里下手才能找到蛛丝马迹呢?

    想到方妈妈死去的惨状和袁姨娘的暴毙,以及一直以来隐隐约约的危险,卉瑜又觉得压力重大。

    看着卉瑜忧心忡忡的样子,朵瑜又道:“三姐姐是在遗憾没机会展示才艺吗?看来一战成名尝到甜头了呀。”

    卉瑜本来挺郁闷,被朵瑜这么揶揄,心情好了不少,道:“你就笑话我吧。五十步笑百步的,看下回考试准备挠不挠头。”

    朵瑜拉着卉瑜的手,道:“哎呀,三姐姐,我也就开了个玩笑,你就这般不依不饶,以后可不敢再开姐姐的玩笑了。”

    卉瑜撇了一眼朵瑜,道:“许你说我还不许我说你了,你这是什么霸道的理由。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伸了手挠朵瑜的痒痒,只把朵瑜逼得一边躲闪一边讨饶。

    下午卉瑜仍旧是去凝彩院陪窦氏。

    窦氏正做着小孩子的衣物。本就不擅长做女红,又兼精益求精,竟是稍稍不满意就返工重来,弄得手上尽是针扎的伤口。

    卉瑜心疼道:“大嫂,这些活计让下人做便是,又费眼睛,又劳神,你怀着身子可要多注意。”

    刘妈妈也在旁边说道:“老奴也早就劝奶奶,不必这般亲力亲为,多保重身子才是紧要的。您瞧,三姑娘也是这般认为的吧。”

    窦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揉了揉眼睛,道:“三妹妹和妈妈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一想到以后这些衣物穿在小孩的身上,我就觉得什么都不累了。这大概就是当母亲的感觉吧……”

    看来窦氏是典型的母爱泛滥呀……

    不过楚朝不在身边,常氏那里又住了个眼不见为净的春菊,也就只能把一腔热情寄托在腹中胎儿身上了…

    想到这,卉瑜主动拿起边上的线,笑吟吟道:“那我也来帮一把吧,等以后小侄子穿上这些衣服,我要告诉他,三姑姑也是有出一分力的哦……”

    看着卉瑜俏皮的样子,窦氏和刘妈妈都不由地笑了。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急匆匆进来通报:“大少奶奶,大少爷回来了,正在夫人那呢。”

    卉瑜诧异了,这日不是休沐,楚朝怎么回来了?

    窦氏也问道:“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有说因了什么事情回来?”

    那丫鬟又说道:“大少爷回来应该有快一炷香的时间了,没听说因了什么事回来。”

    一炷香的时间不短了,回来这么久一直没到凝彩院,甚至都没有通报一声,莫非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窦氏知晓?

    窦氏也觉得蹊跷,正欲起身叫上刘妈妈去红枫院。

    卉瑜却叫住了窦氏,道:“许是大伯母与大哥有要事商量,所以才耽搁了。大嫂要不现在凝彩院等等,一会完事了大哥自然就会过来,何必急于一时呢。”

    窦氏咬着牙道:“他们这般背着我能有什么事?十之八九与那戏子有关吧……正好那戏子也在红枫院,要是我再不去,指不定会有什么事。”

    卉瑜见窦氏执意,又劝道:“能有什么事呢?左不过就是安抚她几句,也不会真碍着大嫂,若是去了,再听上几句难听的话,大嫂岂不是自寻烦恼?还不如在这清清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