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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则梧大踏步地走进厅堂,李彻并着一个略显稚齿的小兵正坐着吃茶。

    段则梧直接说道:“彻贤弟,东亭,你们刚才所说的那名丫鬟出事了。”

    那名唤东亭的小兵立马站了起来,急急问道:“师妹出了什么事?”

    段则梧示意他坐下道:“方才我那表妹在去往四房的路上晕倒,就近送到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她那个丫鬟被长房关了起来,缘由就是伙同姑母的丫鬟偷盗主子的饰物。表妹着急要救出那丫鬟,这才急急到了长房。不过常氏没同意放人。”

    东亭恨恨道:“可恶的肃北侯,害死了师父,如今连下人都不放过!昨日我收到师妹的飞鸽传书,知晓她要独自去搭救那两个丫鬟,我生怕出事,找了李指挥上门,就是为了能私下见上师妹,劝她不要轻举妄动,谁知还没来得及见面她就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啊……肃北侯不会把她杀人灭口了吧……”

    李彻按住东亭,道:“你别着急,绛红是四房的丫鬟,就算常氏要处置也要有个说法,不会贸贸然处置的。”

    段则梧也点头道:“我那表妹既然还能寻到我们这来求救,就表明绛红目前还没事。”

    说完沉思了一下,道:“当务之急是要清楚绛红的情况,想办法见到绛红,这就要我那表妹出面才行。一会咱们去见她,你再这般说……”

    段则梧细细教了东亭一番。

    东亭一边听着一边脸都红了起来,迟疑道:“这么说会不会对师妹清誉有影响啊?”

    李彻拍了拍东亭的肩膀,道:“都什么时候了,救人如救火,哪里还能顾及到这些儿女私情。况且你不是一直爱慕绛红吗?说不定这次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东亭一拳打到李彻身上,红着脸道:“莫要胡说!救人要紧。”

    李彻和段则梧也不再开玩笑,三人一同前往卉瑜休息的厢房。

    卉瑜仍是躺在床上,心里不免有些焦灼。

    段宏也没给个明确的答复,也不知能否出面与常氏说道说道。若是段宏不愿意费这番力气,卉瑜也不知还能寻了什么人来相助了,那绛红也就没得救了。

    卉瑜叹了口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已经尽了力,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方妈妈走了进来,道:“姑娘,三表少爷带着两个军官过来求见,说是绛红的师兄,有要事相告。”

    绛红的师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不过绛红会武功的事情以前也不曾知道,她有个师兄也不足为奇。

    卉瑜便道:“请他们进来吧。”

    因着李彻和东亭都是外男,便在屋子里支了一个屏风,段则梧等三人都坐在屏风外。

    段则梧道:“表妹,你身体不好,照理不应叨扰你,实在是事情紧急,才厚着脸皮过来求表妹相助。”

    卉瑜也惊诧段则梧怎么会带着两个军官过来,便也客套道:“表哥客气了,表妹只是一时体虚,并未有大碍。只是不知表哥有何急事需要表妹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