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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卉瑜接着便把楚河如何冤死在战场,段氏如何被谋害一一到来。

    当下就有兵士窃窃私语起来。

    楚朝沉不住气,转头呵斥道:“谁在那说话!小心违反军纪处置!”

    肃北侯却是面色沉稳,道:“卉姐儿,自从你父亲母亲去世之后,我自认待你不薄,你怎么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那姓李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卉瑜也道:“侯爷怎么敢说对我不薄?你对我身边人不止一次地迫害,害死了袁姨娘,方妈妈,还把绛红逐出府。为了不让我脱离你的掌控,还要给我随便指个婚,避免我入宫把你的恶行告知圣上。要不是将军及时救了我,只怕我现在要么所嫁非人,被折磨致死,要么就是送到庄子上悄无声息处置了吧?”

    肃北侯哼哼道:“害死袁姨娘和方妈妈,你倒是会血口喷人。照理说,我是你的长辈,你不尽孝于我,我也不追究,可是你在我头上倒脏水,试问,你这样无德不孝之人,所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卉瑜还欲再辩驳,李彻却示意她不要说话,道:“方才侯爷所说,袁姨娘和方妈妈之死是强加于你之上,那我现在就找出证据来,一来让你心服口服,二来也让众兵士们看清楚,自己追随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话音一落,就见得一个侠士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上前就朝着李彻做了个揖,道:“李将军。在下是替我那冤死的师姑伸冤了。”

    李彻点了点头,道:“今日就是要还方妈妈一个公道。”接着对着楚家军道:“这位大侠乃是江湖闻名的飞玉门门主唐萧。那死去的方妈妈正是飞玉门几十年前脱离师门的弟子。那日方妈妈约了一个楚家的妈妈在四房花园相见,却不料这是楚朝设下的圈套。待得方妈妈去到花园,楚朝就偷袭方妈妈取她性命。没想到方妈妈却是一个会武功的。虽然最后也让方妈妈毙命了,但是搏斗过程中让楚朝也受了伤。楚朝本来打算直接回屋疗伤,又发现被人跟踪,这才转身去了戏子春菊的屋子,并假意醉酒,与她发生关系。本来这事之后。楚朝就一直寻觅机会要处置了春菊。但是没想到,春菊居然怀了自己的骨肉。这才暂时保住了春菊的性命。只是春菊是不能留的,后来借由窦氏早产之事。将春菊推出来当挡箭牌,去母留子,将其远远发卖于娼门,最终惨死。对于为自己生儿育女之人尚且可以这么无情无义。可想而知楚朝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

    楚朝被说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张嘴就要骂人。却被肃北侯按住,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儿杀了方妈妈,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李彻道:“这不就是证据吗?”

    说完从唐门主手中拿了飞刀,道:“大家看,这飞玉门的飞刀那是自制的,若是被伤到,就会留下永不磨灭的伤疤,并且伤疤的形状也是特别的。不信。大家请看。”

    说完,就把飞刀朝自己手上一划。只见得鲜血流了下来。

    卉瑜被李彻这一举动吓着了,急忙掏出手帕要捂住那个伤口。却被李彻制止了。

    只见他不顾流淌的鲜血,把手举起来,对着将士们道:“大家请看,这飞玉门飞刀留下来的伤疤上一个星星的形状,并且,如果没有飞玉门独门的疗伤药,这伤疤就会一直存在。所以,敢问楚朝楚大少爷,你可敢把裤子裤腿撸起来,让大家看看?”

    楚朝神色有些慌张,道:“我自小上战场,身上有伤疤在所难免,单凭这个就说是我杀的人,是不是有欠说服力?”

    李彻道:“你也看到了,这飞刀的伤疤是不一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是说你心虚不敢给大家看?”

    楚朝呐呐道:“谁说我心虚了!看就看!”

    说完,脱下腿上的铠甲,亮出腿来,道:“看,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