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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边曦钺那一脸怀疑犹豫的模样,伊尔曼抱起肩:“你在担心怀疑什么呢?”

    边曦钺缓缓翻动眼皮,反问道:“你说呢?”

    伊尔曼叹了口气:“我刚过去,你知道的,现在很安全。”

    边曦钺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可没听说过哪个人类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才有那方面的能力,发情期结束又不意味着你的功能被封印了。”

    伊尔曼哭笑不得,他倒是忘了,他和她辩论、理论就从来没赢过,除非她不开口。

    伊尔曼只能再度尝试“晓之以情”:“好了,没跟你开玩笑,快脱,别磨蹭。你要是不想,我还能强迫你不成?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我要是真想强迫你,也得真能强迫得了啊。”

    边曦钺要是想反抗,的确是没人可能在这种事上得逞。

    但这会儿边曦钺脑中忽然冒出个神奇的疑问,她忽然端起肩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想探索我身体的秘密?”

    “啊?”这下反而轮到伊尔曼愣住,她身体的秘密?这……能有什么秘密?

    可转念一想,伊尔曼瞬间明白,对了,即便她原本是女孩,可分化之后,身体必定也会产生变化,像他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只是外表看起来并不明显,主要变化都在内部。那么在她这儿,理论上来说,应该就是多出那么一两个“部件”来吧……等等,如此说来,那她身体原来的“部件”呢?究竟是“原地开花”,还是“推倒重来”?只凭想象还真有些想不出来呢,如此想来,还真是让人好奇……

    想到这儿,伊尔曼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边曦钺挑眉:“哈,你果然想的就是这个!”

    伊尔曼不禁跺脚:“是你说了我才会去想的!”

    边曦钺撇撇嘴:“狡辩。”

    伊尔曼干脆气急败坏地吼道:“少废话,快脱!”

    边曦钺满心无奈地叹着气,最后还是只能依了他,脱掉了上衣。其实上衣里面还有一件内衣,虽说非常单薄,但总还算有点遮挡作用,只是……可能欲盖弥彰的用途更大一些。

    边曦钺如今的所有衣物都是进入依利特班后,由校方派发的,这些衣物对贵族们来说,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可对边曦钺而言,却是她此前从未有过的“享受”。

    但这一身也并不是她的日常装扮,为了方便日常行动和战斗,内衣外面还要至少多加一件较为束身的里衣。只是刚才边曦钺已经洗过了澡,本打算跟伊尔曼腻歪一会儿就睡了,谁能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

    伊尔曼看起来底气十足,可这会儿内里其实也虚得很——他也是第一次目睹这般光景,她的身体无疑是诱人的,对他而言更可以说是致命的诱惑,不需要她做出任何挑逗、暧昧举止,仅仅是看着,就已经是极大的考验。能不能把持得住,真的很难说。可他依然只能强撑出一副淡定模样,深吸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

    但至少将视线从她身前移开,挪到别处,稍微看两眼,心底的复杂情绪很快就会被拨开,凝聚成一种情绪——心疼。

    她身上各处的肌肤光洁白皙,看起来的确不如伊尔曼和许多拜锶贵族那么白,但跟如今熔城之中广泛认知的“黝黑皮肤”毫不相干。而她的肌肤也并非光洁无暇,相反,她的肩膀、手臂、后背……各处遍布青紫红肿,还有些许尚未痊愈的暗黄、褐色穿插其中,一块一块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伊尔曼皱起眉头,开始为她处理身上的伤。

    他忍不住低声责备了句:“这么多的伤,你难道根本不打算处理一下就睡了?”

    虽说是责备,却带着满满的心疼和担忧。

    边曦钺有些心虚地叹了口气,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身体有些疲乏,她习惯了受伤,也懒得处理,打算就这么睡了。

    他不想问她疼不疼,只要是个人就知道受伤疼不疼,她只是习惯了忍耐,便习惯性地忽略、不在乎罢了。可如今她就在他身边,怎么还能放任她如此对待自己?

    但凡对战、打斗,就几乎不可避免地会受伤,只是分轻重而已。今日的对战尤为激烈,特别是最后的两场,虽说是演给其他人看的表演,可为了这场“表演”,几个人也几乎是真拼了命,三个人都不好受。

    伊尔曼端着药膏,无比温柔仔细地为她擦拭着。明知她不怕疼,却小心翼翼,不想弄疼她。

    瞥了眼她的脸,伊尔曼说:“要是困了,就倚着我睡吧。总之,伤是一处都不能落下,必须要全部处理好才行。”

    边曦钺却只是看着伊尔曼不说话。片刻后,她忽然抬起双手,去解伊尔曼衬衫的扣子。

    “怎么,你也想探究我的身体吗?”伊尔曼故意用她刚说的话来反过来调侃她。

    边曦钺却无心跟他开玩笑,一边解扣子一边说:“你身上也有很多伤要处理吧,那就干脆一起吧。”

    伊尔曼一心想着边曦钺,倒是忘了自己也受了不少伤。

    除下衬衫,伊尔曼也是第一次在边曦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竟禁不住有点害羞。孜利芭人是拜锶族中皮肤最为白皙的一支,因此他的皮肤看起来要比边曦钺白皙很多,甚至有点晶莹剔透,具有一种非常特别的视觉感观。那的确是好看的,可却让人感觉格外脆弱,简直仿佛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

    印在他身体上的伤,看起来也更加触目惊心。边曦钺才看一眼就被吓了一跳,不禁皱起眉头嘀咕了句:“我有那么用力吗?”

    伊尔曼轻笑:“没有,我也没觉得疼,只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体质,只要受伤就容易看起来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