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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队员说:“往前翻过三个山头大约十里地,有一个村庄,不知道是土匪还是农民,都是茅草屋,如果是农民的话,大概有十户户,要是土匪,那就不知道多少人了。

  邵岗问:“看清楚是什么寨子没有?”

  队员回答:“不知道啊,我们没有靠前。他院子里有人来回走动,怕被惊动。”

  贺明明问:“是这样哦,那房屋布局怎么样?”

  队员说:“一排一排的,依山而建,看着很整齐。大概有十来栋,有模板做的院墙。”

  贺明明说:“那是土匪无疑,要是农户建房,不会这么整齐,他们都会根据自己的喜好还有风水来决定房屋朝向,不会这么统一。”

  邵岗说:“我们的贺明明同志分析有道理,幸好你们没有靠前,否者回不回得来都有点悬乎。我们有必要的话,就派人抓他们一个人来问问,把情况摸透了再进攻比较合适。”

  “打枪那人怎么回事?见他往哪跑了吗?”贺明明问。

  “那人可能就是那山寨的土匪,估计是为了改善伙食才来打猎的。我们去的时候没有踪影了,在地上都是由几滴血和一点羽毛,估计是山鸡的,这人枪法准,打飞枪都能打中,一定是高手,这一带有这类高手不多。”去侦查的一个队员说。

  “你说的打飞枪,就是对飞行的目标都能打中是吧?”邵岗问。“士兵说:“是。”邵岗说:“那你们要好好留意这个人,他要是加入我们队伍就好了。”“我们争取吧。”一个队员说。

  “今晚上趁黑潜伏到他们山寨房子背后,摸准敌情再说。”贺明明说,“大家继续休息,把精神头养足了。”

  黄有从对着士兵就大吼,“你们真是酒囊饭袋,你们中看不中用,几百个人围捕一个黑衣人都让他逃跑了,你们有什么用,难道有刺客了还允许专车出去吗?妈的巴子,你们快去搜,把城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老巢翻出来。你们几个营长官复原职,给老子好好的出力,不然老子直接送你们到军事法庭。”被降职的几个营长听说官复原职,脸上一扫愁容和疲态,容光焕发的站到他的跟前,给他敬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指挥着士兵出城了。

  从他反复收拾这些营长也可以看出,黄有从不按常理出牌,指战员更加小心,害怕哪一天他说枪‘走火’了,那命都没有了。

  不错,一营长发现城里什么地方都搜查了,就只有废旧的教堂没有搜。这所教堂始建于清朝后期,在清朝没有垮台之前,还是有不少信众的,每天来这里祷告的人至少百十人。后来不知道传言是否真假,说传教士菲洛西蒙强jiān了几个女信众,还让信众大着肚子,这些女人听说和老外生出来的孩子都是怪物,不男不女,半人半兽,还有说是人面兽身,她们都自杀了。大家慢慢的反感了,都觉得这个黄发绿眼的外国佬就是一个色魔,是两面派,该杀,连女人都不放过的人肯定不是善类,于是几个正义感很强的男青年跑到教堂把这个色魔暴打一顿,阉割了他的物件,并火烧了教堂。传教士在事发当晚灰溜溜的走了,从此杳无音信。教堂在燃烧的过程中,周边的居民说这么一栋房子烧毁了多可惜,外国佬可以不在,但房产永远属于中国的,是自家人的财产,以后拿来喂猪喂牛都可以,乞丐住都可以,总之火是救下了。瓦片已经更换,墙壁还有一些“烟熏妆”没有粉饰,外墙还有一些燕巢和几个蜂箱,也有一些蜘蛛网,从外观看还是破败不堪的印象,所以基本上不得人住了,这是给人一种直觉。

  几乎所有的兵力都把教堂包围着,一营长用喇叭大喊着,“里面的妖魔鬼怪,里面的丑鬼开门投降,我给你们三分钟,否则老子扔炸弹了,不把你们炸死在里面才怪。快出来。”可能说得太大声了,也有可能他昨晚喝酒过量了,喉咙有一点生疼,干咳了几声,实在不能大声说话,就把喇叭交给了二营长。二营长走到教堂大门,对着紧闭的双开门说:“给老子听着,你们在里面不出来就不要怪我们没有给机会,你们在里面下蛋吗?磨磨唧唧的,快出来。妈的巴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爆破手,直接破门而入,把大厅炸了。”话音刚落,就只见四个士兵端着钢枪一脚踹开大门,往里面扔了四枚手榴弹,手榴弹炸开花之后,几十名士兵冲进去,几名营长也跟着进去,里面没有被炸毁的椅子上还是有擦拭的痕迹,往里面走,还有锅瓢碗铲,走到房顶的阁楼,还有没来得及转移的天线,一看就是军统住过的地方。见里面没有人,士兵出来后,在四个角安装炸药包,随着巨大声响,教堂应声垮塌,这回真的成为历史。

  一营长打电话给团部黄有从,他听说教堂有天线,气得肺都快炸了,命令士兵以剿匪的名头来个全城大搜捕,原先搜查过的地方都不放过。“妈的,士兵刚出去,对方就收到消息,难道有内鬼?又是谁呢?来不及把天线拿走,这不应该是专业的情报机构该犯的错误?难道是仓皇而逃?也就是说当时他们才逃走不远?那为何要刺杀自己的副官,难道下一步就是对着自己?”黄有从心想,“不行,一定要把他们都剿灭了,以剿匪之名行事,除非他们提前告知,否则一律按土匪论处。”黄有从想得正入神,一个电话响起,“找黄团长有从先生。”一个低沉的男声说。

  “你好,请问你是谁?”黄有从极不耐烦的拖着舌头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副官受伤一事,不要再查,否则得不偿失,你的团长之位也会不保。”响起了嘟嘟声,电话那头干脆利落的挂掉,独留黄有从在那发呆。

  一个女文书把文件送到他的办公桌上,要他签字,他一直盯着前方看,嘴角有流口水的样子,而文书以为他盯着她的胸部,就连忙用手挡着,他才发现自己失态,他跳起来,“快,马上让情报科查一下刚才的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女文书脸红着出去了。

  情报科女科长敲门进来,“团长,您让查的号码,由于打的时间太短,没有查清楚从哪里打来的,不过,城里的不明信号响得很频繁,应该是军统在和上级联络。”

  黄有从说:“知道了,回去吧。”女科长扭着屁股一摇一摆的出去了。这女科长,讳名林蛟,是科班专才,据说从省城来,芳龄二十六,心高气傲,目前没有对象,几个营长想追求他,又怕她与军统有联系,把自己都勾扯进去班房,所以团花就这样,一直等着人来采摘。黄有从似看非看的,看着她消失在转角处。即便他想追求他,就算得手,他也不想娶四房了,现在三房已经让他精疲力竭,要不是每天喝浓茶,估计上班都打瞌睡。意yín一下这个女科长倒是不犯罪,黄有从有时候是这样想,也确实做过,他曾说这是男人的乐趣,还说要是遇到男帅哥,女人也会意yín,都是食色性也,还赞扬仙人总结精辟。

  蒋氏几天不见了贺明明,心情有点烦躁,小妮又请假回家几天了,她就穿着自己设计的旗袍走大街上。说是解闷,也可以理解为炫耀,她那身段,在街上可以说有点招摇,毕竟在那个年代大家穿着都很普通。突然,一群士兵把他围住,她想挣扎也没有用,黑洞洞的枪管把她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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