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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着马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天气太热了,王小跃和龙图昌早就把水壶里的水喝光了。他们忙着赶路,都没有留意附近有没有水。龙图昌说:“我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水喝,看这个地形估计是有,可把老子给渴死了。”王小跃说:“行吧。我们去前面看看。”马走山路不算吃力,但是速度慢,马掌踏在小路的石块上有一种悦耳的魔力,对从小就是贫苦出生的二人都特别亲切的。王小跃不时抱拳对着林里说:“各位好汉,我们都是王虎河的人,来找副总管。”龙图昌看着他说:“现在没有怪叫声呢。”王小跃说。“没有也要讲,我们在人家地界,说不定这些人就在某一个角落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果如王小跃所说,林子里一直有猎户家庭出生的土匪在监视着他们。

  王小跃和龙图昌在山坳里找到了一股泉眼,不是天然形成的,应该是土匪或者猎户见有水出露,然后就挖了一个坑蓄水,水把石坑填满后就会自然溢出往下游排走。二人把水壶灌满,然后用叶片卷起一个简易水杯,就开始喝起来。二人喝饱了就让马也喝,当然马是在下游一个稍大一点的水凼饱喝一顿。

  前面的山头响起了枪声,王小跃和龙图昌二人立即警觉起来,他们看了一下距离,离他们就五百来米,从林子上方能看到硝烟慢慢的散去。二人没有顾及马的感受了,拿出马鞭就开始抽打马屁股,马步行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枪声越来越近,王小跃和龙图昌在垭口处往前面的一片洼地看,果然见到了王顺谋、张和、李厚龙、张小华、付民意五人一边开枪一边寻找掩体,有几十人拿着火药枪朝他们射击。那火药枪射击效率太低了,装药、捅杆往枪管里轻轻的舂,然后放引信,再瞄准,然后扣动扳机,这过程很慢,这就是之前王小跃和龙图昌在几百米之外稀稀拉拉听到枪声的原因。他们用铁砂子做子弹,铁砂子射到一定距离就会像天女散花一样四处散开,虽然不至于要命,但是打到身体表面也很难全部取完。王顺谋不得不找掩体与土匪对抗,王小跃和龙图昌见土匪进一步逼近,就拔出冲锋枪对着土匪群一阵扫射,死伤十多人,那一群土匪里面溃逃到林子里。“土匪们,老子一路上提醒你们,不要伤害我们的人,你们就是不信,现在让你们看看老子的厉害。”王顺谋一行五人见是自己人,也都从天然的土包边爬起来。“王小跃,龙图昌。你们来了,可想死你们了。”大家拥抱一团,在林里的土匪看得真真切切但又无可奈何,自己的武器太落后,打又打不赢,有点气死人,那些土匪窜进林子里,在那气愤不已。

  大家一阵寒暄后,就走到对方的阵地,他们用脚踹了躺在地上的土匪,一共死了七人,另外四人没有死。“快说,你们老大是谁,不说你就会和他们一样死在这里。”付民意大吼道。

  一个土匪断断续续的说:“回好汉,我们老大我也没有见过本人。”“妈的巴子,想糊弄老子。”王顺谋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王小跃上前就把一个奄奄一息无法救活的土匪的脖子扭断。王顺谋接着说:“看到没,就是这下场。”

  那土匪说:“你们只要对着暗号就可以了。”“暗号是多少?”李厚龙站着问。土匪说:“对方说三生三世好兄弟,你们就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王顺谋问:“怎么和我们刚进来的不一样?”土匪说:“我们不同的关卡有不同的暗号,我级别低,只知道这么多。你们到下一个关卡就继续问。别的我不知道。”王顺谋问:“那你们还有多少关卡?”土匪说:“还有三个。”王顺谋大吼:“老子饶你们不死。滚。”把他们的遗落地上的火药枪收齐放在被蛇咬大腿的马匹上,大家都没有骑马,各人牵着自己的马继续往前走。

  “各位好汉,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仗的,你们总部在哪里?”王顺谋朝着四周乱说一通,周边没有任何回应,但是大家并没有气馁。“各位好汉,我们是王虎河的人,只是来谈合作的,不要担心我们会干掉你们,刚才要不是你们先动手,我们也不会开枪。”李厚龙继续说:“前几天也是你们先开的枪。”四周除了头上有飞禽越过,再无其它的。

  王顺谋说:“我们到前门的垭口,然后把地图画好了再说。顺便休息一下。”大家都回答“是。”

  群山连绵的单乳山片区确实是土匪隐藏的好去处,连片的原始森林,是无数野生动物栖身之所。这些土匪除了烧杀yín掠,还可以进山打猎为生,所以从明朝开始,这里的匪患就不曾剿灭过。进入民国以来,这里是管理真空状态。

  泊龙大院恢复以往的平静。丫鬟张婕婕马上要和交通站的队员结婚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天晚上,在王家院墙后,俩人你情我愿偷食了禁果。随着张婕婕的肚子越来越大,王虎与她不得不提上结婚日程。王虎是孤儿,在族中叫王泊龙堂叔,加上王虎又是地下交通员,没有额外收入,那婚礼只有王泊龙给操办了。

  王泊龙准备了十二只火腿、十二坛酒、两丈绸布、三十六块大洋,派三十六人步行到坡坪张家提亲。张家坐落于镇的西郊,有四间瓦房,一个院坝,两个养牲口的圈舍。本来就不大的乡街顿时更热闹起来,大家都很好奇,女方嫁给谁,提亲都如此大的排场,这还是很少见。其中提亲队伍就有地下交通员六名,他们到坡坪后,扯故到街上打听张家底细,大家都说刚搬来不到六年,是哪里人不知道,很少与外人接触,家里有几口人也不得而知,就像谜一样。提亲队伍押礼先生和张家家长双方约定,七天后在泊龙大院举办婚礼,女方家提前一天到。王泊龙安排管家处理王虎婚事,他自己也推掉了部分外来业务,只有组织交给的任务没有打折扣。婚礼按期举行,大院内张灯结彩,唢呐吹得很喜庆。鞭炮声震耳发聩,无数儿童过来拿手帕和糖果,无数未婚女青年过来讨喜。

  泊龙大院还迎来几位贵客,就是刚收编的军事战斗团的几名常委王忠义、李谦仁、向立、张巨一、李春春经车飞同志协调,已经和王泊龙、李丕春取得联系,在大喜的日子,他们几个都以生意伙伴的身份被邀请来喝一杯喜酒,同时增进感情。军事战斗团编制已经上报分区党组织。等待党组织批复后就可以成立新的作战单位。

  酒桌上,李丕春代表王虎河送一份大礼,二十块现大洋,坐上席;王忠义宣称是王泊龙烟土生意新伙伴,也被安排坐上席,其余人等分坐两侧。王虎与张婕婕过来敬酒,各位宾客已经和王泊龙喝了三杯。

  王泊龙也和新人一道走到宾客身边并逐一介绍。

  王泊龙说:“这是李叔。王家大总管,是我们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大佬,要好好的敬李叔叔一杯。”新人王虎给李丕春满上,李丕春说:“祝福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新人回答:“谢谢李叔叔的祝福。”

  王泊龙说:“这是王大叔,专门给我提供烟土的大老板。今天的座上宾。”王虎给王忠义满上后,王虎说:“王大叔,感谢您来参与我和张氏的婚礼,谢谢您,我先干为敬。”王忠义说:“把我都叫老了哈,但是呢你是王泊龙的堂侄儿,我和你叔是生意伙伴,那今天我就名正言顺的当叔了啊,祝福你们新婚快乐,甜甜蜜蜜,永结同心。另外,我看弟媳妇有喜了吧,恭喜啊恭喜。”惹得满堂喝彩,大家都赞扬王虎兵贵神速,抢占堡垒。王虎细声细语的说:“真有了。”张婕婕脸红得哦。王忠义喝得底朝天。

  王泊龙说:“这位是李大哥,是我绸缎庄的合伙人,不对,你是我的小辈,你应该叫李大叔。”王虎给李谦仁满上,李谦仁说:“天作之合,永结同心。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恩恩爱爱。”王虎说:“我代表张氏及肚子里的孩子感谢李大叔。”李谦仁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王泊龙介绍说:“这位是向大叔,是我赌坊的合伙人。”王虎给向立满上,向立说:“祝福你们瓜瓞延绵,情投意合、白头偕老。”向立端起就喝。

  王泊龙说:“这是张大叔,是我米店的合伙人,我们已经合作了很久了。”王虎给张巨一倒上,张巨一说:“红梅并蒂相映美,娇燕双飞试比高。祝福你们携手与共,白头偕老。”张巨一说完就喝下去了。

  王泊龙说:“这位是李大叔,是我一个酒馆的合伙人。”王虎给李春满上,李春春秀才说:“前生注定,喜结良缘,百年琴瑟,百年偕老。成家之始,成双成业。美满家园,琴瑟合鸣。新婚大喜,百年好合。珠联壁合,凤凰于飞。终身之盟,钟鼓乐之。文定吉祥,姻缘相配。缔结良缘,缘订三生。琴瑟和鸣,岁月静好。早生贵子。”然后一饮而尽。席间所有人无不拍手叫好。新人敬完酒就退出去了。大家都假装聊生意上的事情,有一点虚情假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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