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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墙外面浓密的树林里居然有辆摩托车!车子发动起来,在树林里左拐右拐,然后驶上了一条土路。扬长而去!

    显然,飞龙对这里的地形路线非常熟悉,一般人谁能知道居然可以从那条土路直接到这个隐蔽的角落?

    两人跑到肖遥那里,看他还活着,夏伶紫的心稍稍回到原位,陈悦上去,脱下自己的衣服替肖遥堵住了伤口,然后解开了他的绳子。

    肖遥看到夏伶紫像个泥鳅一样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只有一双强忍眼泪,盛满担忧的大眼是干净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他自己用衣服堵着伤口,偏着头站起来说。

    夏伶紫看他居然还能笑出来,想必应该没什么大碍。心里猛然松了一口气,然而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她仰头便倒。

    “伶伶!”

    “伶紫!”

    两个男人同时大惊,扑了过去。同时接住了她后仰的身体。

    四目相对,看到陈悦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神由惊讶转为复杂,继而充满敌意,然而肖遥却没有放手。

    他的脖子上还在流血,可是,那件堵伤口的衣服却被他慌忙之下扔在了地上。

    “我来就好。你的脖子还在流血。”陈悦一把抱起夏伶紫,往开过来的机器走去,让她完全脱离肖遥那双扶住她肩背的手。

    肖遥的眼神闪过一丝寒意,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拣起那件衣服,堵住自己的脖子,朝警察走去。

    医生对夏伶紫做了全面的检查,虽然看着惨不忍睹,但是仅仅脸上的伤比较严重,被飞龙用尽全力扇了两巴掌,估计会肿上好几天。头发也因为被剧烈地拉扯而头皮充血肿痛。

    肺里吸入了不少化学气体,需要治疗,另外有伤风感冒的症状。其他则都是些皮外伤,无关紧要。

    第二天,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爸爸妈妈那饱经忧患的眼睛。陈悦靠在门框上,与她对视的一刹那,他立刻有些慌乱地调转目光。

    “伶伶,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痛?”妈妈哭得死去活来,捧着她的脸问道。

    “妈——”夏伶紫也噙着眼泪,但是却努力地想要咽回去。“我没事,只是些皮肉伤而已。你不要哭了!”

    这时,公公进来了,手里拿着很多外面买的早餐。“醒了?伶伶,你没事吧?”

    “没事!爸,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哎,说的哪里话。亲家母,你也不要哭成这样了,伶伶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医生都说她没事了。她呀,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该宽宽心啦。来来来,都过来吃早饭!”公公其实一直对伶紫的父母充满同情。

    虽然大家都没胃口,但是陈悦爸爸的一番好意却不忍拂逆,大家都过去吃着东西,伶紫妈妈端了一碗豆腐脑坐到她旁边,拿勺子喂给夏伶紫吃。

    “那个坏蛋抓到了吗?”夏伶紫问众人。

    伶紫爸爸说道:“还没有,不过你们那个肖总已经记住了他的车牌号,警察正在追捕呢!”

    “肖总?——啊!肖总呢?他的脖子受伤了!”说着她就要掀开毯子往外冲。

    妈妈一把按住了她“你干嘛!打着吊瓶呢!我昨晚也看见他了,医生说没事,差一点才会伤到大血管,给他上了药就让他回家去了。”

    “哦!”夏伶紫稍稍放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绑架你?听陈悦说,当时看到他正打算把你……给埋了?”陈悦爸爸问道。

    回忆起那可怕的一幕幕,夏伶紫心有余悸,她不自觉地用手抚着自己的心口说:“他当时说,是有人给他钱,让他杀了我。我想象不出谁跟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买凶杀人?”伶宇和爸爸异口同声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