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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少年时(1)
“曹洛，你过来。”
“啊，爹，有啥事吗？”
黄昏，曹洛背着小书包，颠儿着跑回家，一进小院，就看见老爹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拿着一根竹棍，面带慈祥的看着他。
“今天，在书塾都读什么书了？”曹父面露慈父笑容问道。
“爹，今天，那个...”曹洛有点结巴。
竹椅上的曹父，拿着竹棍，磕了磕地面，“这新竹，还挺有韧性的，声音还蛮脆生的。”
......
半个时辰后，曹洛知道了，新竹不仅敲打地面声音脆，炒肉的声音也很脆。
“曹洛，你记着，今天算轻的，因为你至少没撒谎，明天，你要再逃学，我就给你吊小树上抽。”
后世史官们常常对此事做以讨论，这一顿胖揍，与后来整片大陆的重大变革，是否存在一定逻辑上的必然关系。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父亲威逼下去书塾苦读的曹洛日子过得很是煎熬，但山中的小动物们和池塘河流里的鱼虾却乐开了花。终于少了一个天天骚扰他们快乐生活的小霸王。
江夏镇书塾，中休时间，魏无忌看着曹洛和李敢只能用半边屁股贴椅而坐，动一下还呲牙咧嘴一脸痛苦，不住的发出嗤笑，一旁的樊真真一直保持着惯有的憨笑。
“活该，昨天就不该上山打兔子。”魏无忌一边打着哈欠道。
“你不也跟着去了吗，凭啥魏叔就只罚你抄千字文啊。”李敢愤愤不平。
“你要能把千字文照着画下来，你也能免了屁股遭罪，这我还抄了半宿呢。”魏无忌又打了个哈欠。
“去，我才不画呢，我爹说了，会那么多文化没用，能看懂字就行了。”李父虽然口头上认为读书无用，但还是用武力教育，送李敢来书塾读书。
此时，向着小哥们几个走过来的魏先生，听到了李敢的话，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李敢，你现在开始照着画千字文，太阳落山再离开。”
“魏先生...”李敢一脸愁容哀求。
看着魏先生转身的背影，李敢一头栽在桌上，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魏无忌和樊真真在一旁发出大笑。
年少的时光总是很快，春去秋来日复日，风霜雨雪年复年，三年时光眨眼而过。江夏镇书塾虽不大，但魏先生也是私有藏书三千，集百家之所长。魏先生尊圣人之道因材施教，倾力教导。
几个孩童的父辈，曾为吴国虎威营兵士，深知，文不离武，无威难竖理的道理。所以，这三年间，白日魏先生授天下百家之理，放课后，曹父与李父教习几个孩子武艺。两位中年男人，毕竟曾是军中精锐，刀枪骑射自是样样精通，再加上亲力教导，经过几年的打磨，四个原来稚嫩的孩童，如今已是英武少年模样。
周历七七八年，中秋节。适逢佳节，难得休息一天，四位小哥约好一同去逛逛街集，一块赏灯游玩一番。中秋赏灯是一贯的风俗，江夏虽没吴都建业那般繁华，但佳节之期，街市上也是张灯结彩，叫卖声伴着人潮，一片祥和。
“洛哥儿，你快看，那不是叶家大小姐嘛。”个子不高，但是壮的像个小黑塔似的李敢，眼睛贼得很。人群之中，远远就看到了目标。叶家在江夏镇算是名门贵族，早在吴国随大周开朝先王南争北伐之时，出过一位将军。但随着岁月的更迭，家族的兴衰，慢慢退出了建业的核心贵族圈，如今举族定居江夏镇，算得上三流贵族。这叶家大小姐，出落的算不上沉鱼落雁，但也眉清目秀，加上有贵族之风，着实比常人家姑娘，美上不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曹洛听了李敢的呼喊，放眼望去。远远望着叶家大小姐，本来勇敢无畏的“小霸王”曹洛，面上竟生出了一丝扭捏。本是前行的步伐，也驻足不动了。身边的魏无忌，身着白衣，身高是明显增长，可还是那般清瘦。细长的眉角，和始终保持眯笑的神情依旧未变，看着洛哥儿这出儿神情，噗一声笑出声，“洛哥儿这样子，可稀奇的很哟”。
“去，边去，烦着呢。”曹洛没多理魏无忌，满心盘算着，怎么才能凑上前去，跟叶家大小姐打个招呼。
身后的樊真真，虽然岁数最小，却比路边成年人都高一头。虎背熊腰，引人侧目，要不是依旧一脸呆呆的稚嫩，路人都该以为，这是哪个军营的猛士出营休假呢。真真手里拿着刚买的烧饼，眼里也只有烧饼，一口一口的啃着。仿佛这满街的人群都不存在，世上只有他和手中的烧饼。
“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机会来了。”魏无忌依旧眯笑着，对曹洛说道。
前头边走边看的的叶家大小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本来只是因小摊上的稀奇玩意停留。迎面却走来三个青年，为首的一人，圆头圆脑，一脸嬉皮，一咧嘴，有颗门牙断了半截，下巴上一道深疤。
“这位小姐，这么有雅兴啊，这里人多拥挤，我知道个好地方，人少，更能安心赏灯望月，一起去看看吖。”青年边说边笑，身后的两个随从更是嘿嘿怪笑。
“呸，登徒子，滚一边去。”叶玉身后的丫鬟一步上前，张口骂道。
“嘿嘿，这小娘子也不错。”断牙青年一边说，一边伸手向前捉去。吓得小丫鬟啊的一声赶忙躲开。
“这位公子，你再这般无理，我可要叫人了。”叶玉面带愠色道。
“你叫啊，哈哈哈...呃...”断牙青年还在嚣张，就觉脚下一轻，喉咙也被前襟勒住，半个音也发不出来。半空中，双脚乱蹬，双手紧抓衣襟才能勉强维持呼吸。满脸疑问和恐慌，想要喊身后随从帮忙却发不出声。再看身后随从，两人脖颈各被一支皮肤黝黑，肌肉扎实的手臂死死勒住。两人咬牙较劲也掰不开锁死他们的胳膊。
“裘达，能不能有点人样，真真放开他吧，让他赶紧滚。”曹洛虽然对着被拎起来的裘达说话，余光却一直飘向叶家大小姐。一旁的魏无忌，看着这一幕，一脸微笑。
“哦，好。”樊真真松开裘达的后脖领，啪，裘达摔在地上，干呕了半天，爬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曹洛，“曹洛你给我等着，早晚跟你算这笔账。”裘达撂下狠话，带着手下赶忙离去。
曹洛并未放在心上，转向叶玉，微笑道“叶小姐，没事吧？”
叶玉回以浅笑，“谢谢公子。”
曹洛听着这一声公子，面色有些许走神。
边上的丫鬟，看曹洛几人一身平民粗服，再见曹洛这般神情，一脸鄙夷，“呸，撵走个登徒子，又来个痴心狂。把口水擦一擦，注意你什么身份。别痴心妄想了，我家小姐能应你话，就是对你的恩赏。”
“小翠，无礼。”
“小姐...”
“啊，爹，有啥事吗？”
黄昏，曹洛背着小书包，颠儿着跑回家，一进小院，就看见老爹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拿着一根竹棍，面带慈祥的看着他。
“今天，在书塾都读什么书了？”曹父面露慈父笑容问道。
“爹，今天，那个...”曹洛有点结巴。
竹椅上的曹父，拿着竹棍，磕了磕地面，“这新竹，还挺有韧性的，声音还蛮脆生的。”
......
半个时辰后，曹洛知道了，新竹不仅敲打地面声音脆，炒肉的声音也很脆。
“曹洛，你记着，今天算轻的，因为你至少没撒谎，明天，你要再逃学，我就给你吊小树上抽。”
后世史官们常常对此事做以讨论，这一顿胖揍，与后来整片大陆的重大变革，是否存在一定逻辑上的必然关系。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父亲威逼下去书塾苦读的曹洛日子过得很是煎熬，但山中的小动物们和池塘河流里的鱼虾却乐开了花。终于少了一个天天骚扰他们快乐生活的小霸王。
江夏镇书塾，中休时间，魏无忌看着曹洛和李敢只能用半边屁股贴椅而坐，动一下还呲牙咧嘴一脸痛苦，不住的发出嗤笑，一旁的樊真真一直保持着惯有的憨笑。
“活该，昨天就不该上山打兔子。”魏无忌一边打着哈欠道。
“你不也跟着去了吗，凭啥魏叔就只罚你抄千字文啊。”李敢愤愤不平。
“你要能把千字文照着画下来，你也能免了屁股遭罪，这我还抄了半宿呢。”魏无忌又打了个哈欠。
“去，我才不画呢，我爹说了，会那么多文化没用，能看懂字就行了。”李父虽然口头上认为读书无用，但还是用武力教育，送李敢来书塾读书。
此时，向着小哥们几个走过来的魏先生，听到了李敢的话，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李敢，你现在开始照着画千字文，太阳落山再离开。”
“魏先生...”李敢一脸愁容哀求。
看着魏先生转身的背影，李敢一头栽在桌上，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魏无忌和樊真真在一旁发出大笑。
年少的时光总是很快，春去秋来日复日，风霜雨雪年复年，三年时光眨眼而过。江夏镇书塾虽不大，但魏先生也是私有藏书三千，集百家之所长。魏先生尊圣人之道因材施教，倾力教导。
几个孩童的父辈，曾为吴国虎威营兵士，深知，文不离武，无威难竖理的道理。所以，这三年间，白日魏先生授天下百家之理，放课后，曹父与李父教习几个孩子武艺。两位中年男人，毕竟曾是军中精锐，刀枪骑射自是样样精通，再加上亲力教导，经过几年的打磨，四个原来稚嫩的孩童，如今已是英武少年模样。
周历七七八年，中秋节。适逢佳节，难得休息一天，四位小哥约好一同去逛逛街集，一块赏灯游玩一番。中秋赏灯是一贯的风俗，江夏虽没吴都建业那般繁华，但佳节之期，街市上也是张灯结彩，叫卖声伴着人潮，一片祥和。
“洛哥儿，你快看，那不是叶家大小姐嘛。”个子不高，但是壮的像个小黑塔似的李敢，眼睛贼得很。人群之中，远远就看到了目标。叶家在江夏镇算是名门贵族，早在吴国随大周开朝先王南争北伐之时，出过一位将军。但随着岁月的更迭，家族的兴衰，慢慢退出了建业的核心贵族圈，如今举族定居江夏镇，算得上三流贵族。这叶家大小姐，出落的算不上沉鱼落雁，但也眉清目秀，加上有贵族之风，着实比常人家姑娘，美上不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曹洛听了李敢的呼喊，放眼望去。远远望着叶家大小姐，本来勇敢无畏的“小霸王”曹洛，面上竟生出了一丝扭捏。本是前行的步伐，也驻足不动了。身边的魏无忌，身着白衣，身高是明显增长，可还是那般清瘦。细长的眉角，和始终保持眯笑的神情依旧未变，看着洛哥儿这出儿神情，噗一声笑出声，“洛哥儿这样子，可稀奇的很哟”。
“去，边去，烦着呢。”曹洛没多理魏无忌，满心盘算着，怎么才能凑上前去，跟叶家大小姐打个招呼。
身后的樊真真，虽然岁数最小，却比路边成年人都高一头。虎背熊腰，引人侧目，要不是依旧一脸呆呆的稚嫩，路人都该以为，这是哪个军营的猛士出营休假呢。真真手里拿着刚买的烧饼，眼里也只有烧饼，一口一口的啃着。仿佛这满街的人群都不存在，世上只有他和手中的烧饼。
“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机会来了。”魏无忌依旧眯笑着，对曹洛说道。
前头边走边看的的叶家大小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本来只是因小摊上的稀奇玩意停留。迎面却走来三个青年，为首的一人，圆头圆脑，一脸嬉皮，一咧嘴，有颗门牙断了半截，下巴上一道深疤。
“这位小姐，这么有雅兴啊，这里人多拥挤，我知道个好地方，人少，更能安心赏灯望月，一起去看看吖。”青年边说边笑，身后的两个随从更是嘿嘿怪笑。
“呸，登徒子，滚一边去。”叶玉身后的丫鬟一步上前，张口骂道。
“嘿嘿，这小娘子也不错。”断牙青年一边说，一边伸手向前捉去。吓得小丫鬟啊的一声赶忙躲开。
“这位公子，你再这般无理，我可要叫人了。”叶玉面带愠色道。
“你叫啊，哈哈哈...呃...”断牙青年还在嚣张，就觉脚下一轻，喉咙也被前襟勒住，半个音也发不出来。半空中，双脚乱蹬，双手紧抓衣襟才能勉强维持呼吸。满脸疑问和恐慌，想要喊身后随从帮忙却发不出声。再看身后随从，两人脖颈各被一支皮肤黝黑，肌肉扎实的手臂死死勒住。两人咬牙较劲也掰不开锁死他们的胳膊。
“裘达，能不能有点人样，真真放开他吧，让他赶紧滚。”曹洛虽然对着被拎起来的裘达说话，余光却一直飘向叶家大小姐。一旁的魏无忌，看着这一幕，一脸微笑。
“哦，好。”樊真真松开裘达的后脖领，啪，裘达摔在地上，干呕了半天，爬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曹洛，“曹洛你给我等着，早晚跟你算这笔账。”裘达撂下狠话，带着手下赶忙离去。
曹洛并未放在心上，转向叶玉，微笑道“叶小姐，没事吧？”
叶玉回以浅笑，“谢谢公子。”
曹洛听着这一声公子，面色有些许走神。
边上的丫鬟，看曹洛几人一身平民粗服，再见曹洛这般神情，一脸鄙夷，“呸，撵走个登徒子，又来个痴心狂。把口水擦一擦，注意你什么身份。别痴心妄想了，我家小姐能应你话，就是对你的恩赏。”
“小翠，无礼。”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