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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会是谁?

        秋以桐盯着杨父问:“大火之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杨父不解。

        秋以桐瞪着他道:“好好想一想,有没有遇到过不寻常的人?我若查明白这件事,便不再为难你,要不然我也叫偿偿置身于大火的滋味!”

        杨父的胸口还痛着,见识过她的手段,被这一句威胁得后背直冒冷汗,连忙垂头细想。一会儿,一拍脑袋道:“那日天气很好,我便带着洪儿出去走走,希望对他病体有助,秋玉纹自然也跟着。我们便见一个身着白衣,手提一把长剑,高高瘦瘦的姑娘一直跟着,死盯着秋玉纹看。我是知道秋玉纹有个女儿的,还以为那姑娘是女侠你,问了问秋玉纹,她说不是。我心中气恼,想要过去与那女子理论,却见那女子鸭蛋脸面,生得若白玉一般,眉眼尤其好看……”

        “够了!”秋以桐打断杨父细述萧燕那令他过目不忘,怒气顿消的美貌。她已能够确定一件事:萧燕很早就想到要塑造一个与燕檀云十足像的女子来为她报仇,娘亲经历的那场大火便是她放的!

        如此大仇,岂可不报,就算一百个周潜光挡在她前面,也要杀了她!

        秋以桐转身欲走,郭茜痕连忙拉住她道:“你怎么刚来就走啊,我爹爹和四个哥哥都来了,快来叫他们认识认识你啊!”又转过头去,高声叫着“四哥,你也快来啊!这便是我秋姐姐,她要是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

        秋以桐不胜其烦,一手甩开她,怒声道:“别来烦我!”

        郭茜痕的四个哥哥们听到妹妹的一声唤都已聚了过来,见秋以桐对妹妹这样,一齐“哎,你这……”

        陈广生也望一眼差点要摔倒,被哥哥们还有爹爹围围扶住的郭茜痕,皱眉向秋以桐道:“秋姑娘,你怎么……”末了,长叹一声儿。

        郭茜痕奋力摆脱一众男子,“哎呀”着仍旧攀住秋以桐的手臂,脆生生地道:“我秋姐姐就是这样的,她人可好了!那个时候就是秋姐姐救的我,她想都没想就冲出来救我了。”

        秋以桐原本沉进恨与怨中不可自拔,被她黄鹂鸟一般的声音抚慰,想到郭茜痕与陈广生只因为她曾帮过他们,便总念着她的好。她对郭茜痕不好,郭茜痕竟还是替她说话,深受萧燕城府之害,面对无邪的郭茜痕,感动地叹一声道:“茜痕,你见到了家人很好,我还有事,以后再说。”

        “不行,不行,没时间了……”

        “怎么叫没时间了?”秋以桐狐疑地转头望一眼陈广生,只见他脸色沉沉低下头去,心里一凛,盯着郭茜痕道,“难道你身上的毒没有解?”

        郭家四个公子,加个郭老爷听到这话就不得了了,一叠声儿地问起,“怎么回事?什么中毒?小茜儿,你中毒了?什么毒?”又加上围观之人的吵嚷议论,闹成了一片。郭茜痕挥着一双小手,小嘴“啪嗒、啪嗒”地也解释不清,急得跺起脚来,拉着秋以桐往楼上包间里去,扯掉他大哥腰上的钱袋子甩给掌柜的说:“都给你,把这些人都赶走,吵都吵死了!”

        那掌柜的虽被钱袋子重重地砸了一下,却乐得合不拢嘴,又见没有真打起来,更是高兴,招呼店里的伙计,驱散了围观的人。杨父见此情景,也不敢在这里住了,赶紧带着人另投别处。

        郭茜痕等人来到包间里,凉菜已经摆上了,跑堂的还客气地询问还要点什么不。郭茜痕小手一摆说:“出去吧,没有吩咐,不准进来。”那跑堂的答应着去了,郭茜痕颠颠跑去关了门,又招呼大家都坐。

        坐好后,郭茜痕便开始跟秋以桐介绍:“秋姐姐,这是我爹爹,这些全是我哥!叫什么郭汾、郭秉直、郭承文、郭则鸣乱七八糟的名字,你都不用记……”

        二哥郭秉直便打断道:“什么叫‘乱七八糟的名字’,这都是你亲哥,名字也都是爹爹想破脑袋起的,小妮子你别以为练了两招三式,就不拿哥哥们当哥哥。”

        郭茜痕小嘴一厥,冲着她二哥那瘦瘦的脸道:“什么呀!爹爹早跟我说了,就我的名字是好好想过的。大哥出生时,爹爹正考虑摆酒时用汾酒还是女儿红,又没办法取个‘郭女儿’,只好取‘郭汾’了。”

        说到“郭女儿”,众人将目光投向高大威猛、沉稳憨直的大哥郭汾,不禁笑起。郭汾斜眼向郭茜痕道:“什么呀!我出生时,咱家穷得很,爹爹是想汾酒喝,才取了这个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