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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展图本来什么也不想管,可是见秋以桐狐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不禁有些心慌。

        他正要说什么,秋以桐脚下再一用力,供桌晃得更厉害了,白心让也是摇摇晃晃的。“你根本没有说实话,傅展图岂会是我师傅的对手?”秋以桐道。

        白心让皱一下眉,一脸无辜地说:“我几时说是他了?”

        秋以桐自觉被奚落了,气得运气一脚踹在桌子上,那摇摇晃晃的桌子面便碎成两半。白心让脚下失重,脖子被重勒,连忙用脚拨过碎桌的一半,架在另一半上,总算将自己撑住了。他喘一口气,冷而狠的目光盯着秋以桐道:“秋姑娘,你真的是好狠的心!”

        秋以桐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这些话,喝道:“你先把‘五日断肠丹’的解药交出来!”

        白心让叹一声道:“那个药是真的没有解药!”

        秋以桐紧盯着他,半晌冷冷一笑,转过身向陈广生道:“那你把他的衣服也全扯了,看看不带着解药,他又都带了些什么?”

        陈广生哭笑不得,默默地说一句:“怎么秋姑娘老爱扯男人的衣服……”

        他自认为声音很小,其实被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都望着秋以桐。秋以桐脸上一红,瞪他一眼说:“你去不去!”

        郭茜痕转一下眼珠子,打陈广生一下说:“去啊,找到解药给我解毒啊,你不想救我吗?”陈广生只好答应着要跳上那桌子。

        “停,停!”白心让连忙摆一下那只空闲的手说,“这桌子已成这样了,你要是再上来,我还不直接吊死。解药给你就是!”便伸手向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丢了下去。

        陈广生接在手里,眸子里精光一闪,沉声问:“这是毒呢,还是药?”

        白心让“哼”一声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潜光便从陈广生手里接过那个小瓶子说:“要试你试!”说着丢了上去。

        白心让拿在手里,用嘴把塞子拔掉,直接往嘴里倒了两颗咽下说:“相信了吧!”手拿着药瓶子伸向前一松,瓶子便直掉了下去。陈广生连忙接住,倒出一颗给郭茜痕服下。

        白心让眼望着她服下,“哈哈”笑起来,众人不解地望着。他却笑得又阴冷又苦怪,看起来十分疯癫……像是……像是眼见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毁掉的那种疯癫!秋以桐望着他这模样,回想到之间他跟郭茜痕说了那么久的话,那时不时从心底流露出来的眼神,便有些明白了。“试情丹”会不会有毒效,其实取决于他会不会爱上某个人,他一定要郭茜痕说服风不殆为他解毒,是因为他知道他正在不可阻止地深深爱上一个吧!

        秋以桐同情又可怜地望着他冷笑,而后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白心让止住笑,一双眼睛里有一种浮于表面的闪光,望着秋以桐说:“郭姑娘吃的药,会使她之服下的‘五日断肠丹’的毒性加剧,三天就会毒发!”

        陈广生吓的手一抖,瞪着白心让道:“你不是也吃了吗?”

        白心让笑道:“没有服过‘五日断肠丹’这药便没有效果。”郭茜痕听到这些,手握着嘴,瞪着的眼睛里含着泪光转向陈广生,仿佛已经在可怜巴巴地说,我要死了……

        秋以桐气得喘一声道:“解药到底在哪儿?”

        白心让说:“我早就说过了没有解药!除了那个疯老头,世间再没有人能解得了这毒,唯有去找他了!”

        郭茜痕眉头紧皱着,眼睛里泪光闪闪,咬着牙说:“我要是去找他,你肯定会叫人暗中跟着,我才不要让你知道我师傅在哪儿!”

        “不错,我的铁面一定会暗中跟着你……你不去,那就等到三日后肠断肚烂吧……”

        郭茜痕咬着下唇,捂着肚子望着众人,仿佛在问,怎么办?秋以桐也是无法,眼望向周潜光,周潜光盯着白心让看了一会儿,便对陈广生小声说:“快带着郭姑娘找风先生!一旦发现了‘铁面’,你与风先生合力对付他们不成问题。”陈广生点一下头,拉着郭茜痕的手便往外走。

        郭茜痕趁机还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大义凛然,身子往下蹲着说:“不去,不去,不去……我死了也不能让疯师傅有危险……不要啊……”

        陈广生道:“风先生没有危险,是你中毒了!走!”

        “不走……”中毒的郭茜痕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身处险境,尽是别人替她着急,死懒着不肯走。

        “走!”陈广生沉声一喝望着郭茜痕,郭茜痕在他的目光之下脖子后莫名地发凉,心底还是气鼓鼓的不肯屈服。陈广生等不及说服她,拉着她的胳膊一提,就把她横抱起来往外走。

        郭茜痕就在陈广生怀里又挣扎又尖叫,伸着手要抓他的脸,陈广生不理她,别过脸,抬着下巴直管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