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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里的效率比较快,他们现在在讨论货物的分发,等晚上之前肯定会发出去。

    猗昌为这次盐队的换货出了不少力,商量这件事离不开他,但是他现在去林的坟前了,其他人不得不等等他。

    黑岩、大巫和盐队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装作不经意的往甘贝的方向看一眼。将甘贝虽然不想表示出来,但避开的视线里有对他的担心,他又转头和盐队说几句什么,不一会儿朝甘贝这边走来。

    族里的年轻人本领大的有几个,其中黑岩为最,而要数长得好的,就黑岩了。

    猗昌和林长的也不赖,但没有黑岩那种粗犷中又带有精致的感觉。就好像好看且贵气和好看是两种层次。

    黑岩走过来,就连卢玲都忍不住低下头不敢多看。

    黑岩在人前不好意思,像安慰她只敢用胳膊肘轻轻碰她一下,“没事,不用担心。”

    “你知道我担心?”

    黑岩忍不住撇过头笑,那不是废话吗?

    甘贝伸出小拇指比比,“也就一点点。”

    要是一点点她就不来了,口是心非的家伙。

    甘贝又凑到他身前,小声道:“我相信你啊,但是我想看看。”

    这句话倒让黑岩受用,“看什么?”,黑岩道。

    甘贝眉头微微有些蹙了,那种可爱的样子,让他想起不开心时的黍离。

    甘贝:“万一打起来呢。”,因为担心而说话依侬,像撒娇一般。

    黑岩:“打起来就打。”

    甘贝照他胳膊上拍一巴掌,“你的伤才好几天啊!”,浪了是不是?

    黑岩只道:“他要是打那就打,又不怕他。”

    但甘贝心想,她一定会拦着的,并不是谁死了就是另一个人的错,她和黑岩是没有错的。

    就算黑岩打得过猗昌,她也不想让黑岩和猗昌打架,总是会受伤的,也是会有消耗的,万一过两天会离开,外面的情况更危险,现在怎么能负伤呢?

    黑岩又用胳膊肘碰碰她,“你完全不用担心,要担心也该担心猗昌。”

    甘贝白他一眼,“我担心他干嘛!”,她推他,“你走吧,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去。”

    “哦......”,他还担心她一个人站着无聊,她竟然推他走。

    “那我走了?”,黑岩问一声。

    “走吧。”,甘贝又推他,这才离多远啊,她站在这里可以看到他就好了,哪需要非和他站在一起。

    他走后卢玲也没有抬起头来,等风吹过来,凉了凉脸,她才抬起头,心里不无羡慕的,“甘贝,你和族长的感情可真好。”

    她也见过其他雄性兽人和雌性兽人的相处,大多只是一开始好,后来就谁都不理谁了,而却雌性兽人更难过一点,因为她们不能捕猎,不能不祈求雄性兽人的给予,所以会显得有些依赖雄性兽人。

    “你们在家族长也是这样吗?”,她好奇的问。

    甘贝想了想,道:“在家的话他会多干一点事情。”

    “嗯?”,卢玲睁着两只大眼睛,静静地听甘贝说话。

    甘贝想到黑岩在家里的表现,“平常我做事情的时候他会帮我,我们家不是有一片菜园子吗?他会帮我打理,还有新建的房子,还有打水,还有”,等等,歪楼了吧?

    她们不是在担心猗昌会和黑岩干起来的事吗?

    甘贝忍不住好奇的问:“林明明是黑岩打死的,为什么你们不生他的气?反而生我的气?”

    空气中突然有丝尴尬的气氛,接着就是令人难捱的沉默。

    这其实应该是每个人都知道的问题,但是问出来就会戳到别人的羞耻心。筆趣庫

    “嗯......”,卢玲有点着急,想为自解释什么,“因为,实际上是甘贝你”,如果她们不想承认她们欺软怕硬,或者别的羞耻的心思,就会继续往她身上泼脏水,“如果不是你和林有过一段,林怎么会去杀族长?”

    有时候咄咄逼人的态度不好,但是原则性的问题不能退让,“林会去杀黑岩,是他想取代黑岩,你敢说不是吗?”

    卢玲:“......不,不是......”

    “不是那他们为什么一次次赶黑岩出去?”

    卢玲没有再说什么,低下了头,“因为,因为族长是外族人......”

    “黑岩带领大家捕猎的时候也是外族人,怎么没有人赶他走?”

    “因为,因为”

    甘贝:“林就是想取代黑岩,所以才不会放过黑岩受伤的机会,他当初蒙骗我,也不过是想让我在族会中说赶黑岩离开的话。”

    卢玲心跳加快,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都是林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