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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坛,议堂、广场和大巫的住所挨的很近,这也是族落的中心地带,甘贝早早的就选择了在这个地方搭建屋子,给伤患治病。

    她必须要警觉一旦发生疫病,不能感染到迦楼和黍离。

    本是为了不干涉剧情,也不干涉黑岩未来的人生,所以并没有坚决让黑岩去处理那些尸体。

    可当这个疾病突然来临时,甘贝突然感到后悔,症状是发冷,发热,腹泻,排便出血。

    判断是细菌感染,因为尸体没有处理好后流行的疾病一般都是细菌感染,在现代治疗细菌感染的最好药物是抗生素,这个时代是不会有这个东西的。

    她太乐观了,没有把生命当回事,当病人开始被病痛折磨迅速消瘦下来,而她无力可施,才感受到那种煎熬。

    病人最好隔离。

    感觉想组织这件事,但是病人并不配合,病人的伴侣和孩子也不同意。

    ……

    甘贝回到家,脸色阴沉,洗了好几遍手,清洗身体,之后仍然不敢接触迦楼和黍离。m.

    那天家里也没有熟食,两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儿只能坐在门口吃生肉。

    黑岩没意见,两个孩子有点挑嘴,但是在黑岩的威压下,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吃完饭后,黑岩用甘贝曾给他们家准备的简陋牙刷刷了刷牙,之后去找甘贝。

    甘贝自己点了火柴,坐在屋檐下拨弄着火盆,红光照亮她的脸,她看起来心事重重。

    黑岩坐到她身旁,问她:“你怎么了?看上去那么愁。”

    甘贝指指对面,让他坐到对面去。

    “我不,我就要坐在这儿。”,说着他还往甘贝身边挤。

    甘贝懒得和他玩耍,自己坐到一边去了,黑岩伸手揉揉她的头,声音柔软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你可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

    但甘贝本身也不是很爱说话和很会说话的人,她觉得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真相反而是种负担,她根本没有那个巧舌如簧去解释这一切。

    原主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疫病这种事,所以这对这个族群来说还很新鲜,如果她说疫病来了,马上就要传播开来,会病死很多人。

    只怕黑岩会问什么是疫病,为什么会传染,细菌是什么,你在胡说吧。

    因为他们没有见过。

    除非他们亲眼看到,否则他们不可能会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离开家乡。

    不知道怎么解释,无法开口。

    黑岩看她眉头皱的更紧,询问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不,实际上他是她该说给的人,也是最该听到这件事的人。

    可是并不是不能说,而是难说。

    甘贝摇摇头。

    黑岩道:“那你说啊,你不说谁知道?”

    甘贝还是烦,她说了他也不知道,就像爱因斯坦最初和别人讲相对论一样。认知上相差太远,说起来反而很烦,如果她只说一句,族里迁徙吧,他就同意迁徙,那是最好的事。

    黑岩双肘放在膝盖上,往柴火堆里添一根木材。

    “时间多的事,如果你最终决定告诉我。”

    火染着,将周围烤的暖暖的。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兽神给了两条路,一条是现在迁徙,族里现存的人几乎都能活下来。另一条是族里死了非常多的人,然后迁徙,你会选择哪一条?”,甘贝问黑岩。

    黑岩皱眉,完全不解,“怎么问这种问题?”,也太不吉利了,不是迁徙就是死人的。

    甘贝:“就说说。”

    黑岩:“好吧,虽然我很不爱听,但肯定是前一种,都是迁徙,为什么非要等到死人后才迁。”

    “那兽神的考验就要到了。”,甘贝道。

    黑岩嘴角微微勾起,笑道:“别开玩笑了。”

    甘贝有些沮丧,“看吧,你果然这么觉得。”

    “什么?”

    甘贝:“我和你说了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