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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卡动摇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理智的人,此刻更是被内心的感性影响,毫无判断能力,轻而易举被韦斯利说动。

  马特见她改变心意,顿觉不妙:“嘿,你...”

  杰西卡看了他一眼,丢下韦斯利站在了他和马特中间,一副中间人的架势。

  “你知道他这种人是没有下限的吧,你...真的相信他?”

  马特没有点破他本人与尼德霍格的关系,就是想看看韦斯利能不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但杰西卡冲动的举动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杰西卡盯着韦斯利,说:“你不是人形测谎仪吗?他如果在说谎的话,你应该能听得出来。”

  言下之意说得很清楚了,马特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看着韦斯利表演。

  韦斯利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他声情并茂地说:“公寓谋杀案以及汽车城爆炸案都是我们准备诬陷给尼德霍格先生的,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要我们没有抓住这个面具男,那么市政厅和参议院将会在明天一早批捕尼德霍格。

  你们可以殴打我,可以虐待我,甚至可以问出菲斯克先生的下落再去折磨他,可你们改变不了市政厅和参议院的决定。如果面具人不背这口锅,那所有的罪名都将落在尼德霍格身上。到时候我们会死,但你们,纽约,乃至全美,都将因为你们的决定而面临末日!!!”

  本来被牵着鼻子走的人只有杰西卡一个,现在又加了一个马特。

  生长在法治社会,又攻读法律专业,这让马特虽然对罪犯无所不用其极,但内心还是渴望由法律来下达最后的判决书的。

  而且他也需要向自己证明:他和那些罪犯不一样。

  马特选择的工作并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尤其是在“死亡”了一次之后,他更加珍惜他有限的生命了。

  人是由主观想法操控的,人也需要一个坚定的想法才能在这个处处冰冷的世界里生存下来。

  马特他们这些人更是生活在玄冰洞窟之中,终日在黑暗面前停摆。

  法律、政府,尽管有着无数漏洞,但这也算是他们这些义警最后的支撑了。

  社会心理之下,马特并不觉得尼德霍格会与政府对碰,一时陷入两难。

  马特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杰西卡着急了一会反而镇静下来了。

  她看着韦斯利,眼神无比坚定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认识尼德霍格的,但你描述的他与我认识的尼德霍格完全是两个人。”

  韦斯利见自己的计划有破灭的征兆,狂笑着说:“你认识的尼德霍格?没有见过他黑暗面的你也算认识他?哈哈哈,别傻了!他在皇后区杀了不止一百个人!地狱恶犬全员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他们的家人被迫远离纽约,这些你知道吗?”

  杰西卡清亮的眼神动也没动一下,说道:“我当然见过他的黑暗面,我第一次杀人就是与他一起的。我们将那个人折磨到崩溃,如果不是我一厢情愿,相信他现在还在苦与痛的地狱中挣扎着。”

  马特侧耳倾听,他不禁回忆起了绝望维度中他曾感知到的那片死寂。

  那里绝对死过人,不然那里的空气不会那么悲哀。

  “他不是个纯粹的好人,这我可以肯定。”杰西卡继续说:“但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报复我们,如果我错了,那我愿意为我的决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