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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不时传来几声奇怪的动静,好像是嘟嘟在扒拉着塑料袋。

    响声越来越大,岑凯诺才想起自己忘了给猫咪喂食,艰难地支着身体下了床。

    感冒缺氧,走起路来头重脚轻,从卧室到客厅不过数米的距离,此刻对他而言都堪比长征。

    将空空如也的食盆盛满后,岑凯诺端起嘟嘟的水碗,准备到厨房换点儿新鲜的过滤水。

    刚从地上站起来,忽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岑凯诺带着惨白的脸色转身冲向卫生间。

    他弯着腰身,有气无力地跪在马桶跟前,明明反胃得厉害,可张嘴呕了半天,眼泪都止不住地从眼角处流淌出来了,结果却只吐出那么一点儿黄胆水。

    他辛苦地大口喘着气,扶着墙壁,步履缓慢地往房间里走。

    昏乎中,他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有人在耳边呼喊自己的名字,喊他糯糯。

    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

    身体的重量突然间消失,变得轻飘飘的,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紧接着,意识也变得轻飘飘......

    眼睛再次睁开,岑凯诺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点滴。

    “凯哥!”坐在旁边的嘉伟见他终于醒了过来,可算松一口气,“怎么样?感觉好一些了吗?”

    一同出现在病房里的,除了嘉伟以外,还有傅辰,这是让岑凯诺有些意想不到。

    “我怎么来医院了?”他有些懵,先前病得迷迷糊糊,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凯哥,早些时候你不是打电话喊我给你送药来着嘛。”嘉伟说,“我买完药上你家找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没接,摁门铃也一直没人开,我当时就想着以防万一,于是给辰哥发了个信息,让他过来帮忙开个门......”

    傅辰突然插话:“还好嘉伟及时跟我取得联系,你都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我们进屋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倒在房间门口奄奄一息了。”他的语气有些夸张,仿佛岑凯诺随时就要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