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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璝是个好战之人,看见场中两对武将杀得起劲,当即直接拍马舞矛冲入阵中,大声吼道:“益州大将刘璝在此,谁人胆敢一战?”

  刘璋麾下大将李异,听见刘璝自报家门,当即大声笑道:“你这老匹夫,数战数败,本就是个无能之辈。却不想困在了陈仓也保不住忠义名声,也降了刘叔仁?”

  李异的话,顿时使得刘璋麾下诸将大声笑了起来。刘璝却是勃然大怒,催动胯下战马,直接往刘璋阵中冲去。

  “刘将军!”

  严颜见刘璝居然直接冲向军方阵,当即大惊失色。

  须知,那里有数以万计的刘璋军士卒,还有上百刘璋军将校。刘璝单枪匹马前去冲阵,很容易身陷险境。

  然而,被李异激怒的刘璝,却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直接越过在阵中厮杀的两对武将,奋力往前冲去。

  “益州刘璝在此,贼将速速前来送死!”

  不得不说,刘璝虽然年纪不小,但他的嗓门绝对是非常之大。他喊完话之后,站在前列的刘璋军都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李异见刘璝一吼之威居然如此,当即大惊失色。再加上他也知道,刘璝虽然没有什么出色的战绩,但自身勇武在益州诸将之中还是排得上名次的,因此躲在阵中不敢出战。

  有两个刘璋军偏将,却轻视刘璝年老。他们虽然,也被刘璝的吼声吓了一跳,仍旧拍马舞刀,奋力上前迎战。

  一人大喝:“兀那老匹夫,休要张狂,乃翁前来取你性命!”

  另外一将亦是叫道:“战场是我等年轻人的舞台,你这老匹夫还不速速退去,回家养老,莫要在此妄自送了性命。”

  刘璝更是怒发冲冠,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脸上须发倒竖,宛如一支支钢针一般。

  见两人一左一右前来围攻他,顿时气沉丹田,一道雷鸣般的吼声从他嘴里吐出:“滚!”

  这道吼声,甚至要远远胜过前面的一道大吼。两军交战的空地上,不断回荡着“滚”的声音。

  就连刘璋军中的战马,在听到这道吼声之后,亦是忍不住纷纷往后退去,引起一阵骚乱。

  一个冲过来的刘璋军偏将,方才有些分神。

  猝不及防之下,他被刘璝的大吼夺去了心神。那人居然口鼻溢血,耳膜破裂,喷出一口老血,直接从马上栽倒下来,不省人事。

  另外一个骂刘璝“老匹夫”的偏将,见此情形亦是双股颤颤,惧怕不已。他居然不敢迎战,直接拨马逃回本阵。

  刘璝恨那人入骨,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跑?只见他一夹马腹,催动胯下的大黑马,迅速追向那人。

  这匹大黑马,正是刘瑁在陈仓时,为了安抚刘焉老部将们,而赏赐给刘璝的宝马。

  荆州产马,再加上蜀郡以北还有羌人为刘瑁养马,以及几次对外战争之中,夺去的海量骏马。

  因此,刘瑁手中并不缺乏宝马。他为了结恩义于刘璝,赏赐刘璝的那匹大黑马,自然是神骏异常。

  大黑马感受到主人的愤怒,顿时扬踢嘶吼,卷起了一阵黑风,追向那个逃跑的刘璋军偏将。

  刘璋军虽然拥兵众多,但其麾下将校的坐骑,也大都产自益州本地。

  益州并不产马,再加上如今诸侯并起,马匹乃是战略物资。纵然他想要采购战马,亦是没有门路。

  因此,刘璋麾下并无多少成建制的骑兵,境内宝马更是万金难求。

  莫说逃跑的那人只是一员偏将,就连雷铜这样的刘璋军大将,亦是骑着驽马。

  刘璝马快,没过多久,就已经追上了逃跑的那员将领。

  他恨极了那人,也不用长矛刺死那员偏将,直接轻舒猿臂,将那员偏活生生抓了过来。

  那员偏将感觉身体一轻,发现被刘璝提在手上,顿时大惊失色,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就攻向刘璝。

  刘璝右手的长矛轻轻旋转了一下,就将那员偏将手中的武器打掉在地。

  “贼子辱我太甚,今日留你不得!”

  生擒了那个辱骂他的刘璋军将领,刘璝再次怒吼一声,左手抓住那人,将他高高举起,而后猛然仍向前面的地上。

  “噗嗤!”

  刘璝的力气不知为何,竟然是巨大无比,这次含怒一扔,那人砸在地上,直接变成了一个肉饼。

  刘璝仍不解气,催动胯下大黑马,从那人尸体上面践踏而去。

  说来话长,但是刘璝吼死一人,掼死一将,也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

  及至两位刘璋军将领全部身亡,正注视着战场的双方,全都惊讶地闭不上嘴巴。

  文昭望着刘璝纵横沙场的雄姿,心中更是对他万分喜爱。

  严颜见刘璝大发神威,连斩两将,心中稍松。但是他看到,刘璝仍旧不管不顾地冲向刘璋军方阵,又开始担忧刘璝的安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