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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魂魄

    簌簌听罢点头,还是那副乖乖的模样。

    萧珏瞧着,“嗤”了一声,俊脸凑近了她的脸蛋,用鼻尖碰了下她的鼻尖,微微蹙眉,眼中含笑,拖着颇长的语调。

    “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可爱,嗯?”

    小姑娘被夸了,缓缓地伸出手去,勾住了那男人的脖子。

    俩人的脸几近贴了上。

    萧珏忍不住又含住了人的唇,喉结滑动,湿湿地亲吻着她,继而呼吸渐重。

    原本,他对天发誓,没想再来一次。

    但他沾上这小人儿就受不了,恨不得整天整休。

    小姑娘也很快地便感到了什么,羞红着小脸儿。

    萧珏哑声问着,“可以么?”

    簌簌小猫似的声音,“那殿下轻些。”

    俩人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小簌簌又被他拨开了膝盖。

    萧珏的幅度不大。

    她攥着小手,看着他的俊脸,身子微微晃动,羽睫轻颤,开口问着“夫君喜欢琬琬么?”

    她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萧珏自是也第一次听。

    男人笑出了声,动作未停,声音充满魅惑似的问着,“你说呢?嗯?”

    簌簌自言自语一般,“嗯,夫君喜欢琬琬。”

    萧珏沉着嗓子,低下身来,掐住了她的腰肢,再度与她鼻尖相碰,“何止是喜欢,孤爱极了琬琬,琬琬没察觉?”

    簌簌察觉了,从她跑了,他把她追回来开始,她便隐隐地有些察觉,尤为近两个月,但是未敢深想,若非知道了自己就是前世冰室中的那小姑娘,或是她也不会问。

    小簌簌柔柔地应了一声,“琬琬感觉到了,可是,夫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琬琬的?”

    簌簌心里头盘算着,感觉他是不是从桃花庄她照顾他时?

    那男人笑,心中暗道:“簌簌啊,簌簌,是前世啊。”

    但他没那般说,而是一面动着,一面摸了摸她的头。

    “初见时孤瞧着你便喜欢的很。”

    这倒也并非什么谎话,只是他原以为自己只是看上了她的脸,不想原来不仅仅如此,更是因为前缘未尽。

    后续,呵,他不过是死鸭子嘴硬,骄矜惯了,不愿意承认会被一个小姑娘左右心绪心情,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动情,早便爱上了她罢了。

    簌簌听得他这话,搂着他脖子的小手更紧了紧,那望着他的眼神也更虔诚纯净,唇瓣甚至颤了颤,那身前的两团也随着他的幅度颤着。

    “初见时就喜欢琬琬?”

    她有些不敢相信,但其实也感觉得到他是有点喜欢她的,不过她以为,他就是喜欢和他做那种事。

    萧珏应了声,低沉着嗓音,沙哑地道:“喜欢琬琬,爱极了孤的琬琬。琬琬不知,那日船上琬琬失踪之时,孤的心好像被火焚烧了一样。孤那时便想,你若是不慎溺水了怎么办?你若是被人觊觎了美色,偷走藏匿了怎么办?孤要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又该怎么办?但孤该打,孤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活该吧。”

    他说那最后一句之时,停下了动作,凑近她的小脸儿,带着几分自嘲,笑了笑。

    “夫君.......”

    小姑娘拿下了一只小手,按住了他的唇。筆趣庫

    萧珏拿下了她那小手,放到嘴旁亲了亲,又动了起来。

    他看着她的小脸儿,回想着。

    彼时她丢了,他真的差点疯了,后续船上,那小姑娘频频向他示好,他面上爱答不理,其实全是在和自己较劲。

    他不信,他真的对她动了情,真的就那么在乎她,离不开她了。

    扪心自问,他不想有牵挂,不想生命中出现这么一个让他放不下的人。

    他控制了,但就在他再度以为自己没动心之际,人算不如天算,他如何也没料到,他们会在那山上遇险。

    也是那时的遇险,让他重建的堡垒,瞬时坍塌。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反应会是拼命也得保护这小姑娘,不能让她受到哪怕是半丝伤害。

    他同她落水,那时他已经虚弱又痛苦,头上一层一层的汗水,但仍是死死地搂着这小姑娘,抓着她,半丝没有松开,甚至生怕自己一个力不从心,放了手,让她飘走,与他失散,甚至从此失去她。

    他用了最后一丝力气与她上了岸,获了救。

    其实他早料到了自己伤势不轻,但没料到竟然那般严重。

    桃花庄上的那些日子,起先,他虽面上什么都未说,实则心里是十分阴暗的。

    他想过,他可能会死,可能会截肢,可能会残疾,可能从此一辈子便这般跌入泥潭,再也出不来,站不起来了。

    若没有那小姑娘在身边,一直开导他,陪伴他,伺候他,他一定会变得很暴戾,很阴郁。

    那日西域商人来到村庄,他试探了她的心意。

    得到的结果是他想要的,但那试探之中所说的话也皆是发自肺腑,如若她做了旁的选择,他确是不会怪她。

    桃花庄的整个半年,日夜朝夕相伴,她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照在他身边,照进他的心里,让他险些跌入冰窟的心,始终是暖的。

    他开始喜欢吃她做的饭,喜欢听她唠叨,喜欢她的一切。

    虽没说,但他承认他爱上了她,也承认他离不开了她。

    那会儿他想着以后的日子还长,他会用余生好好爱她,好好对她,甚至想过她先委屈几年做个良娣,一旦他登基,便会废了程妤,扶她为后。

    但他没想到,她会提出离开。

    那日,他真的是慌乱了,前所未有的慌,前所未有的怕,然还在虚伪地克制,端着,未能折下腰来,与她说说心里话,求她别走。

    那大半个月,他体会到了什么是强颜欢笑。

    他甚至不敢回家,就怕她再来找他,再提要离开。

    那日他漫无目的地坐在马车中,碰到了卫青梧,与他闲聊时曾自嘲,“感觉无家可归了。”

    便就是那种感觉。

    他爱的小姑娘不要他了,他不是无家可归了是什么?

    同样是那日,深夜暴雨如注,一声惊雷打响,他心中满满的全是她。

    但他那该死的面子啊!

    他到底是没说出来,没告诉他,他是爱她的。

    她终究还是逃了。

    当护卫来禀她失踪之时。

    他心中翻腾的难以自制,怎么极力地控制,手都还是抖的。

    他生气又慌张,但最多的其实是害怕。

    害怕她爱上别人,害怕她不跟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