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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以来,陆鲲难得主动抱她。

    徐白心里小鹿乱撞,柔声儿问:“那么是惊喜多,还是惊吓多。”

    陆鲲一愣,随后低声笑出来。

    他说:“都多。”

    徐白喃喃自语:“听你的意思,我不仅是一部喜剧片儿,还是一部恐怖片儿。”

    她声音太轻,陆鲲没听清:“什么?”

    “没。”徐白说:“你说那批文物失踪了,难道找不回来吗?盗墓贼出手了流出国外或者卖给国内的有钱人,等接盘人想卖的时候很可能想要高价而拿去拍卖,一拍卖,线索就来了不是吗?”

    陆鲲说:“问题是,伏中译说这十年来没有一个拍卖会拍出过当时失踪的文物。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想找回来就是大海捞针。”

    “这样啊。”徐白皱眉:“原先我见那文物的地方是一个古玩商人的仓库。但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不过在那开店的人曾经应该都有登记,如果能找到当时仓库的主人,是不是就有可能把这批东西找回来?”

    陆鲲皱眉,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天佛塔下放置的极有可能就是那批文物。

    可如果是,老头为什么还要他去考古所找资料?

    徐三多几次三番都在强调,他需要两批文物的资料。

    一批是十年前的。

    而另外一批则是三十年前的。

    这两批文物之间,一定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但究竟是什么关联,现在的陆鲲根本猜不到。

    “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他手臂紧了紧。

    徐白心里暖,笑着说:“如果见了照片应该能认出来。”

    “哦。”陆鲲突然把徐白推到一旁。

    徐白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抱她其实就为了问话而已。

    一问完,这秃瓢又成了冰块脸。

    “要不要报警?”徐白问。

    陆鲲说:“先不用。”

    徐白疑惑:“你一个考古博士,一听到文物有线索为什么不报警?如果失踪了十年的文物被你找回来,那你的考古地位可就不同了,搞不好还能给你来个专访什么的,肯定名声大震。”

    陆鲲眼一斜,反问:“你很希望我名声大震?”

    徐白脱口而出:“你站得越高,那站在你身边的我也跟着长脸不是?”

    陆鲲紧住眉:“那万一我不但没有名声大震,还遗臭万年,你会觉得丢人吗?”

    徐白手一摆,笑出来:“怎么会。”

    “我说万一。”

    徐白答:“那我陪你一起臭呗。”

    陆鲲终于勾起嘴角:“挺有良心。”

    徐白说:“那是。”

    陆鲲没再吭声,点根烟抽。

    徐白见他心情好,用手指戳戳他手臂:“明天帮我和伏中译说一声,给我安排点工作吧,我都快闲死了。”

    陆鲲往她脸上吐口烟,逗趣道:“自己搞定。”

    他起身。抱着笔记本往楼梯方向走。

    徐白一抱枕扔向他,落在他脚步。

    陆鲲偏头,说句:“我应该工作到很晚,今晚别梦游了。”

    徐白:“……”

    ——

    城市的另一头。

    有一只手直指到卢佳影鼻子上。

    “好啊,我们家人怎么你了,居然还跑去和你哥告状。你一个外地人能嫁过来还不知足吗?”婆婆瞪着眼睛骂,随即还回头瞧眼儿子:“我怎么和你说的,外地女人娶不得,都不是什么好货。”

    卢佳影目光潮湿,辩解道:“妈,我哥没什么恶意,他就是来看看我。”

    “呵呵,看看你?当我傻的吗?没听见你哥刚说的那些是什么话?什么叫狐朋狗友少来家里玩?我儿子难不成和你结个婚朋友都得断了?他工作都是那些个牌友找的。还有啊,家务你不想做就和我们直说,别让你哥来讲。你要不想做就放着,就当我家养个闲人。”

    卢佳影难受得快疯了。

    其实婆婆对邻居和朋友都很好,平时人缘相当不错。

    结婚之前,卢佳影根本不晓得婆婆在暗地里嫌弃她是外地来的。

    所以说不凑一块过日子之前,谁也不知道谁骨子里到底是人是鬼。

    卢佳影有些不服,轻声说:“妈,你要是去了我们那,你也是外地人。再说你怎么能说假如我不做家务就成闲人这种话呢?平时水电和买菜大部分都是我承担的。”

    “呦,听你这意思。是我和我儿子吃你用你了?说的什么混账话。”

    卢佳颖眼泪都快掉出来,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的丈夫身上。

    她巴巴望着角落里的男人:“沈海东,你说句话。”

    沈海东犹豫了很久,上前搂住卢佳影的肩说:“佳影啊,妈说的对。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你就和我说,别老和娘家人说什么。结婚前你不就知道我不会做饭吗?你要是觉得累,偶然咱们吃点外卖也行啊。你哥那流氓的样子,说话确实不中听。”拍几下卢佳影的肩,他又对自己妈妈说:“妈你也少说几句。”

    卢佳影的心彻底凉了。

    她沉默地拿掉丈夫的手,鼓起勇气说:“既然妈不喜欢我,趁着我还没孩子,咱俩散了吧。”

    这话一出,丈夫和婆婆都急了。

    沈海东说:“你闹着玩吗?结婚才多久?”

    婆婆说:“儿子你看看你看看,外地女人就是没有家庭观念,屁大点事就把离婚挂嘴边。搞不好结婚的时候就想离了,目的就是为了骗彩礼!”

    卢佳影悲伤到极点时笑出来:“骗彩礼?我一个大学毕业生,自己有工作,在河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四万块我值得我自己给卖了?”

    婆婆说:“那谁知道呢?”

    卢佳影的眼泪终是掉下来。

    沈海东见状,把她拉进房间,两人大吵一架。

    最后的最后,他妥协地哄卢佳影,说自己以后会慢慢学做饭,等存够了钱就和他妈分开住。

    卢佳影深知结婚不是儿戏,情绪过了也就平静下来。

    可谁知就在这时,沈海东平常老来打牌的几个朋友今天又来了。

    婆婆在门外叫沈海东出来。

    卢佳影拉住她:“就不能不打牌吗?”

    沈海东说:“最后一次。”

    卢佳颖信了。

    后来的几天,沈海东的朋友确实没再来,可沈海东也经常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