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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栋一见徐白,立马踩灭了烟头迎上来说:“祖宗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徐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时梁栋语速很快地说:“陆鲲从盗洞里出来手臂就血流不止。他用我手机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其实人都因为失血太多快不行了。大家都劝他上医院去,可他呢,嘴里念念叨叨说你还没回来,死活不上医院。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紧急联系了军医院的医学教授过来。好在我晓得他的血型,让军医院的人带了血包过来,要不然不得出大事!”

    她心跳加速,要说没有一点感动肯定是骗人的,但她一看见梁栋那张充满责怪的脸,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

    “梁哥,我这么晚回来的确是我不对,但你们明明知道陆鲲的手臂中午就受伤了,还由着他一个人钻盗洞。现在他情况严重,你却想把责任都往一个女人身上推。那回在教室梁哥对我说的那句刮目相看,现在还你正合适。”

    徐白的声音不大,语气是一贯的沉淡,可却说得梁栋一时害臊,嘴里再蹦不出一句责怪的话,只能指指帐篷说:“还给我上什么政治课,赶紧进去瞧瞧他去!”

    这时军医从身边走过,徐白轻咬一下嘴唇,跟着军医一块进了帐篷。

    床上的褥子大半片都让他的血染透了,风干了,变成了玫瑰汁的暗红色。床头上方,已经空掉的透明输液袋子挂了好几个,原先穿陆鲲身上的那些衣服也因为太脏而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徐白走近,陆鲲仿佛能认出徐白脚步声似的,虚弱地睁开眼睛。

    当他看清楚徐白的脸,立刻想坐起身,被军医帮忙扶起。

    “他怎么样?”徐白问医生。

    “刚才挺危险,现在应该没大事了,就是身体还有点虚。”军医注视着快要输完的透明袋子,等了两分钟左右待液体滴尽,拔掉软管线,插入最后一个输液袋后对徐白说:“这袋挂完,你把针头拔了就行。血样我刚已经让人紧急送去军医院化验,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徐白看眼陆鲲,然后对军医轻轻点头,并亲自送他出了帐篷。

    医生走后,梁栋也随徐白一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