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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刀看来,何秀秀恢复正常应该是在她进入厨房半个小时之后。那时候三刀正在给一名男顾客抓药,何秀秀忽然举着铁锅灰头土脸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一边挥舞着铁锅一边扯着嗓子说:“让我做,让我做,锅子差点爆炸了!”

  抓药的客人被何秀秀那宛如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英勇模样吓了一跳,呆滞了数秒才从惊愕之中缓过神来。接着他便听到给他抓药的花医生说:“你现在看起来不愁眉苦脸了!”

  然后这名客人又看着何秀秀举着铁锅像是一名战士般再度走上了战场。

  ……

  何秀秀一共做了两道菜——宫保鸡丁,荷包蛋。三刀没有从宫保鸡丁里找到鸡丁,也没有从荷包里里看到蛋。他就看到了两盘黑乎乎的东西。他觉得这两道菜不是被下了毒,就是本身中了毒。&1t;i>&1t;/i>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事先叫好了外卖。但他的先见之明在何秀秀的眼里显然成了一种早有预谋,这让何秀秀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何秀秀的饭没有烧焦,也没有忘记加水。

  在何秀秀的恐吓之下,三刀硬着头皮品尝了何秀秀所做的宫保鸡丁和荷包蛋。他觉得,那难以形容的味道,他恐怕一辈子都是忘不了的。

  餐桌上,何秀秀的情绪显然好转了很多。三刀不想让这种刚刚得以稳定的情绪受到刺激,所以他并没有过问李珍珠是谁,也没有过问贾三彪子是谁。他只是瞅着眼前那两盘黑乎乎的东西,神情狰狞地说:“有待进步,有待进步啊!”

  何秀秀听着三刀的评语,再看看三刀那一脸五味杂陈的模样,最终她开始‘破涕为笑’了。&1t;i>&1t;/i>

  她像是自得其乐般微微扬了扬嘴,随即却又板着脸说:“做给你吃就不错了!”

  “是,是!”三刀连连点了点头,满是知足地说:“老板亲自下厨,我的荣幸,我的荣幸!”

  何秀秀这时终于露出了那一抹久违的浅笑。她将粉红的嘴唇微微扬起,眼睛半眯着说:“油嘴滑舌!”

  “是,是!”三刀依旧连连点了点头,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正在卖乖的孩童一样让何秀秀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羞涩。

  沉默在忽然间侵袭,气氛一下子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寂静起来。但片刻之后,原本还扬着笑意的何秀秀却忽然有些肃穆地说:“今天,谢谢!”

  “不客气!”三刀这时正眼看向了何秀秀,他琢磨着似乎是到了追根问底的时候了。可一想到之前何秀秀在听到李珍珠三个字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时,三刀便又将这念头给缩了回去。&1t;i>&1t;/i>

  晚间的生意并不忙碌,三四个抓药的客人过后,两人就开始有些无所事事起来。三刀就坐在柜台后面,一边瞅瞅还无法联网的电脑,一边看看正拿着拖把打扫卫生的何秀秀。

  那曼妙的曲线,动人的姿态,几乎一瞬间就让三刀想入非非了。在这炎炎夏季,三刀觉得那真是男人的福利,又是男人的煎熬。

  晚上时间八点十分,三刀坐上了何秀秀的小车。在即将抵达三刀目前所住的小区时,一路上都未怎么开口的何秀秀忽然提议说想去吃点夜宵。

  她放缓了车,看了一眼三刀,说:“去吃点夜宵吗,我请你!”

  “当然!”三刀没有半点的犹豫,这无疑像是一种本能的脱口而出。

  “吃什么?”何秀秀又问。&1t;i>&1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