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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珩对沈休这张脸不感冒。“如果你今天来是找我是同上次一般目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说着,顾念珩略微探了-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从桌几上面将宣纸执起来,略微晃了几下之后直接揉了揉,随手扔了。

    沈休心慌意乱了一下,直视着顾念珩的眼睛,认真的开口。“你误会了。”

    “哦?”顾念珩漫不经心的扫了沈休一眼。

    “顾三公子,我不是来找你帮忙的。”沈休随意的晃动着双腿,弯腰将地上的纸捡起来,一点一点的摊开。“我是上门来娶你的。”

    “你还真直白。”顾念珩似乎饶有兴致,笑意浓烈,目光仍旧在探寻着她,落在她柔顺乌黑的发上。淡淡的说道,“我似乎对你说过,我对你没兴趣。”

    沈休徐徐的挽上了衣袖,身臂上的大片雪白裸露在阳光上面,不急不躁的看着他,目露垂涎。“看来还是要继续花费心思了。”

    沈休跟顾念珩之间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在顾念珩都要误以为她是要色诱的时候,只见她反客为主,两手一撑,直接坐在桌上去,随手拿过了一个方砚台,重重的又搁回桌上。兀自摇摇腿,手拿了几只笔,在宣纸上胡乱的给画了几笔,砸吧了一口,俯视的看着顾念珩。

    “听闻顾三公子至少没有婚配,刚好,我也没有,我们是不是很配呢?”

    顾念珩眉眼一跳,不发一言,狭长的双眸里面讳莫如深。

    沈休加大了力度摇晃了一下双腿,一双眼睁的大大的,妩媚的看着他。虽然看起来像翻白眼。

    “顾念珩,给我留着你夫人的位置,我可以乖乖的听话,不把触手伸长,我家族也会安安份份。”

    管他什么太平盛世,海晏河清,沈休并不在乎。

    “你不在乎花家四公子的事了?还是另起一招。”顾念珩淡的问道,声音疲惫。

    “你早知道了。不是吗?”沈休神色不变,只觉那一刻风吹的有些冷,她将手指甲狠狠的划过手中紧握的纸张,木纳纳的开口,麻木的没有一丝感觉。“我夜夜辗转反侧想了许久,忽然就想起我第一次在东街遇到你的场景,你面上有些莫测,甚至是有些勉强。而再往深里算,你的方向不正是方家大门。”

    沈休面色素白,“你知道了,却答应我。”她目光不经心掠过他沉静的面容,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深深的呼了口气。“你明是在帮我,其实在阻止我,也亏的我就信了。”

    顾念珩稳着声音,略一皱眉,似是叹息。“我只是觉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但你求到我这,你说,我该当如何。”

    沈休忽的抬眼,心里绵绵麻麻的痛了起来。“所以,跟着你的方向走,那答案比去西天取经还要费劲,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不说吧,还得磨练你个十八般武艺,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而后你在一旁从容提醒我别找了,放弃吧,然后我一个心累就放弃了,你目的就达到了。”

    他听完这句话,怔了怔,尔后低笑一声。

    这么听来,有几分道理。

    沈休面色不虞,宽大的袍子被风吹的鼓动起来。

    噢,死去活来,危险重重,惊心动魄。又有多少是他给的假象,还卖一送一,送了个费劲的很的梦境,让她心心念念解了半天。

    “你就这般跑来质问我?”顾念珩勾起嘴角笑,眼神拨凉拨凉的。

    “那你给我一句话,花容那小子怎么样了。”沈休问的随意,语气却有几分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