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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上课时间。小卖部的门窗紧锁,校园里非常安静。

    张宇涵坐在办公桌前,愁眉紧锁,长吁短叹。

    萧暮雪叩了叩门。

    张宇涵的忧思化成喜色:“暮雪,这么快?这位是?”

    “我哥,慕白。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我师娘。老师,我哥还没来过桥河中学呢。要不,您带他出去转转?”

    “好,那你陪你师娘说话。”张宇涵和姚慕白聊着去了。萧暮雪进到帘子后面,只见刘雨燕半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泪水涔涔。

    “暮雪,帮帮我!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留住她!你帮帮我!”

    “您先别激动,让我看看再说。”萧暮雪凝神屏气,用心感受指尖下细微的脉动。张宇涵去而复返,悄无声息静立在她身后,留心着她的一举一动。

    切完脉,又询问了刘雨燕的症状,萧暮雪的神色不似最初那般凝重。

    “怎么样?有没有希望?”张宇涵说话了。

    “老师,您进来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

    张宇涵有些难为情:“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师娘,带你哥走了走就回来了。”

    “您比我师娘还心急。师娘的情形是不太好,医生建议流产,是从大人的安全来考虑,是没错的。”

    刘雨燕急了:“真的没办法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风险比较大,况且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我都不放弃。”

    “我尽力而为。老师,麻烦您准备我要的东西,另外请您给我哥找个住处。”

    “你哥的住宿我已经安排好了。需要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准备。”

    “老规矩,我说药方,您来写。”萧暮雪玩着头发说,“这几天最为关键,能不能成在此一举,您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我。”

    “这个好办。只是,你哥那里我要怎么说?”

    “他没事,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刘雨燕拉着萧暮雪的手哭了:“暮雪,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师娘,您有孕在身,要保持好心情,别动不动就哭。您若想要这孩子,就好好配合我,别胡思乱想。无论哪种病人,心理负担过重都会影响治疗效果。这个道理,您是明白的。”

    “我听你的。我不哭了,也不胡思乱想了。”

    “这才对嘛!”萧暮雪说了几张方子,又罗列了一些药品:“这些东西要速速备齐,这就要用。”

    张宇涵出了门,很快就把所需之物置办齐全了。

    连续三天,萧暮雪足不出户,衣不解带地守在刘雨燕身边,把脉问诊煎汤熬药按摩……所有的事都亲力亲为,不敢有半点马虎。

    第四天早上,张宇涵照例来送早餐。

    推开门,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萧暮雪握着搅药的竹筷,趴在桌子上睡得没正行,一头长发蓬乱如草。

    “宇涵?”刘雨燕轻声说,“她刚睡着,你轻点。”

    “你感觉如何?我看你脸色红润多了。”

    “是好多了。”刘雨燕一只手护着肚子,撑着床坐起身,“辛苦了这孩子!白天黑夜的没合过眼。”

    “先别想这个了,听暮雪的话好好调理。来日方长,咱们以后再谢她。”

    萧暮雪猛地惊醒,跳起来就到了帘子后面,也没跟张宇涵打招呼,只顾着切脉。片刻后,她展颜大笑:“呀,有人要请我吃饭了。”

    刘雨燕大喜:“你的意思是这孩子保住了?”

    萧暮雪笑嘻嘻地说:“您说呢?”

    张宇涵喜上眉梢,搓着手说:“别调皮了,给我句准话。”

    “要是没保住,我这黑眼圈可不白熬了?”萧暮雪打了个哈欠,“我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

    刘雨燕喜极而泣。

    萧暮雪揉着酸胀的肩膀说:“我开几个调理的方子,吃满百日,基本上就没事了。以后每个周末我会过来把脉,只要您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您生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