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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释沐其实也不好受,忍了一天,好不容易得以去享受他的洞房花烛夜,偏生那几个方才还恹恹的弟弟妹妹们此时一个比一个活跃,吵闹着要闹洞房才行,若不是后来昭阳嫌吵将他们挨个揍了一顿带走,他怕是今晚都进不了洞房了……

    快步走进洞房,谢织桉正乖巧地端坐在床沿处笑眼看他,逗道,“如何,太子殿下今日玩的可开心?”

    阮释沐一边摆摆手,一边作势去扶腰,“娘子不知,为夫娶你着实不容易啊。”

    “如此,苦了你了。”谢织桉笑着就要起身来,阮释沐一把摁住她道:“新娘子今晚可是离不得床的。”

    谢织桉小脸俏红,正欲说什么,离喜床不远的窗户突然被掀开来,紧接着玉歆玲欢呼着出现在窗口处。

    阮释沐:“……”

    谢织桉:“……”

    身后江光曦赶来,作了一揖道,“太子太子妃见谅,臣这就带公主离开。”

    说罢拉着玉歆玲就要劝她走,玉歆玲哪里肯听,趴在窗口扒着不愿走,嚷嚷着要闹洞房,提溜着面具赶来的温蕲烨和齐浩远一脸头疼,纷纷朝屋内一对新人儿作揖赔罪,半诱哄半拖拉地将玉歆玲给扯走了。

    太子府的夜在今日格外的热闹,江光曦等人一边地毯式搜索着玉歆玲,一边又担心动静大了惊扰了新人的洞房花烛夜。

    时间追溯到一盏茶前,被从窗口扒下来的玉歆玲又闹腾着要吐,寻了好一会决定在茅房吐个干净去,江光曦几人只好背对着茅房边聊着天边等她吐完出来,哪知等着等着深觉不对劲,再回头一找,哪里还有玉歆玲的身影。头疼之余,几人开始一寸地一寸地地搜寻玉歆玲,慢慢的,昭阳加入搜寻大队,阮荻儿加入,随身的侍从们也纷纷加入开始四处寻找。

    再说玉歆玲,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太子府的某处墙角下,突然扶着墙嘿嘿地笑了开,嘴里还碎碎念道,“不让我爬墙,这下可让我找到墙……”说罢,边攀着墙边的假石山往上爬,她醉得步伐不稳,也就爬得异常艰难,好一会,才终于攀上墙头去。

    “那边的姑娘,”玉歆玲朝着一路过的黄衫女子挥了挥手,兴奋地嚷道,“姐姐可否搭我一把手,我要出墙去。”

    那女子愣愣地看着她,直到玉歆玲又嚷嚷了几句,她才醒过神来,道,“抱歉,妹妹你容颜极好,惹人得紧。”

    尔后一翻身,边站到那墙上去,抓着玉歆玲轻轻一跃便抵达太子府外的地面,玉歆玲一脸兴奋,又忍不住捂嘴轻轻打了个酒嗝儿,摇晃着身子就要往地上坐下,那女子赶忙扶住她,“你喝醉了,何不我带你到客栈休息?”

    “客栈?”玉歆玲摇头晃脑地,笑嘻嘻道,“我要住天香居的梅园嘿嘿嘿。”

    那女子扶额,“那你可难为我了,我连归思楼的吃食都吃不太起,哪里还付的起天香居的客栈费啊?”

    “贵吗?”

    “贵啊……我来銮阳为的就是这几家,如今可不敢多费钱,不然就买不到悦容坊的首饰了。”

    “这样啊,”玉歆玲眼皮子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从头上摸下来一把精致的小簪子放在那女子手中,拍了拍道,“呐,戴着,就不贵了。”

    “啊?什么意思?”那女子打量了一眼手中那把簪子,再看向玉歆玲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当即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认命地把她带回客栈去。

    次日。

    玉歆玲扶着涨疼的脑袋醒坐了起来,四顾有些陌生的房间,心中下意识地警惕起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传来,她手中不知何时藏握着一把匕首。

    “咿呀——”一声,门被推开来。玉歆玲看过去,待看清来人后愣了一愣,“苏……苏姑娘?!”

    苏墨璃一袭轻衫走来,手中还端着些早膳,听着玉歆玲的声音也一愣,看着玉歆玲问道,“你怎知我名字?”

    玉歆玲也懵了,“我们,不是见过吗?”

    “我们见过?”苏墨璃仔细思索着,好一会,才迟疑地开口,“你是……昭阳公主?”

    “噗嗤——”玉歆玲笑了一声,“抱歉,歆玲失礼,我乃是昭然公主玉歆玲,上次没告知苏姑娘真名,实在是过错。”

    “你说你丑的惊天动地……”

    “嗯………”

    “你说你容颜长得吓人……”

    “是……是啊……”

    “你管你这叫吓人?那我算什么?”

    “呃……这个嘛……”玉歆玲托着下巴思索着,“只要你喜欢,你想算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