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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小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十年的修炼,他学习术法,是该准备出世救众人了,上次师父来便说此事,罗刹大人一直没有回来,便将此事耽搁下了。

    “你自己想好了告诉我一声。”阳扶桑说完,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新研究出来的成果,现在又有些眉目了,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研究,回屋前,吩咐小春不要来打扰她,有什么事等她出来再说。

    小春这边,一直在等白无常再次到来,在等待的时间里,小春将十年来的所学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今后没有师傅,没有罗刹大人,所有的路都要自己走,他整理的更加用心。

    雪庐里十分安静,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东西,互不打扰。

    青乡姐弟两离开雪庐时是夏秋,此时已经是冬天了,外面飘着雪花,院子里也落的白茫茫一片,院内院外都没有声音。

    院内的两个人都是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因为白无常去了一趟外地抓恶鬼,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两人也忘了十年之约。

    眼看就要过年了,小春去集市上买了好吃吃食回来,还买了许多红纸,提前剪了些窗花来,他的手,这些年剪各种纸人已经熟练了。

    小春是冥界的先生,自然得学人界的剪纸,借此以物化形,来行冥界之事。不过这些,白无常是教不了的,小春都是从书上学来的,日后这些术法倒是用的比较多。

    过年这日,小春早早起床准备吃食,还有过年的习俗,这将是他认认真真过的最后一个年了,将来出了仕,便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哪有这里的遮风避雨还有温暖呢!

    小春准备的吃食有很多,他记得娘说过,“过年就要做做点,余吃余剩,来年便有吃的了。”他想娘了,娘和爹为了自己选择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祭拜的机会都没有与他留下,眼泪在眼角打转。

    想完爹娘,小春又想了他的好友青乡和他的姐姐,不知道他们回妖界过的可还好?世道险恶,只有强大自己才不会被欺负。

    那日罗刹大人让他们三人杀妖练手,除了检验他们十年所学,也是让他们提前适应一下外面的环境。后来罗刹大人并没有说做的好与不好,但心里都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位子,都是师父教的成果。

    师父,师父,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这次任务怎样,都走了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啊糗!院外打喷嚏的声音惊落了树丫上的雪,落在地上,发出了砰砰砰的匝地声音。

    “你说这谁呀!这么想念你。”黑衣男子拍了拍身上刚沾上的雪,鼻子又嗅了嗅,“这是红烧大鲤鱼的味道,咱们算是赶到饭点啦!”

    旁边的白衣男子,穿着白衣,脸色也是苍白的,若是立在那不动,便与雪景融为一体了。他的脸一如以往,白的渗人,也没有丝毫的表情。

    黑衣男子率先从门里钻进来,进来之后便去了厨房,他喜欢人间的美食,特别是青乡和小春做的。

    白衣男子则在茶座前坐下,伸手摸了茶壶,是冰的,右手凝聚出一团淡蓝色的火焰,引燃茶壶下的炉子。

    茶座上面的蓑衣与稻草是小春弄上去的,这样就算下雪天他们也可以在院中煮茶饮酒吃饭,蓑衣与稻草建成的亭子将茶座与旁边的石桌石凳覆盖住,就连石凳都垫上了软垫,设计这个个的人心细。

    去了厨房,黑衣的黑无常才知道青乡姐弟已经离开,看着小春在忙着做年饭,黑无常帮忙切菜,“他们走了,你一个人煮这么多菜?是桑儿,罗刹大人回来了?”

    炒菜的小春点头,“罗刹大人回来多时,只是她一直在屋子里闭关。”

    “她?她不会是冬眠了?不该呀!她可是神树,怎么会像普通树一样冬眠,难道她消失的一段时间里,她是去干什么坏事了?”黑无常托腮沉思。

    “你丫的才是去干坏事了,本族,本大人是回家了,咋了?你有意见。”阳扶桑在他两出现在院门口时便察觉了,却不曾想老黑这样说她。

    沉思的人被这样的一吓,着实吓的不轻,若不是本身就是鬼,怕早吓的魂飞魄散了,一个闭关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身后,声音里充斥着别样语气,怎么也会吓到。

    “罗刹大人!你不冬眠?”黑无常还未反应过来,“你,你,哎······”

    阳扶桑出了厨房,坐在了白无常的对面,接过白无常递过来的茶,“谢谢啊!渴死了,几个月没有出来,诶!阿七没和你们一起来?”

    “没有。”白无常只回答了了两个字,又提着壶给阳扶桑的大茶碗续满了茶。

    黑无常跟着阳扶桑出了厨房,坐在了她的旁边,“我们俩是从远方捉鬼回来,还没有回去报道呢!今日除夕,正好路过此地,就过来看看你,还有老白的小徒弟。”

    “今日除夕?”阳扶桑虽很少过人界的节日,但对除夕过年也听说过,是人界最热闹的节日,小春之前是人,他对这些最熟悉,难怪自己窗户上贴了许多红色的纸画,原来是除夕到了。

    阳扶桑右手食指与中指在空中一划,两之间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纸符,“阿七,三缺一呀!速来!”

    说完纸符燃烧完,也瞬间的传到孟七那边。

    送完信,阳扶桑看着黑无常,“老黑,你确定是想我?想小春?你是想小春的手艺了吧!”

    黑无常摸着自己的下巴,手里感觉有东西咯着慌,这半年的辛苦都忘了刮胡子了,还真留到了过年,“桑儿,这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