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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柔和,睡觉适合。

    醉酒的予桑缓缓的进入了梦乡,她床前的予非静静的坐在床前,背颈笔直,如松般坐着。

    予非看着床上躺着的熟悉面孔,思绪不免涌上头来,她成婚了,孩子都有了,自己的执着白白浪费了吗?

    反问自己,予非得到的答案是,不,没有浪费!她既然已经嫁人,那自己便默默的守护着她便好,只是默默的守护就够了。

    明珠发着光芒,渐渐入了梦香!

    白雾升起,环绕着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予桑行走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她的眼神散着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恰时,一袭红衣出现在了白茫茫的世界,予桑那散光的眼神瞬间聚拢,紧盯着眼前的红色。

    红衣慢行,朝着予桑行来。

    “阿桑!阿桑!……”

    白色的挡住了红衣的脸庞,却没有阻挡住他的声音。

    一声声“阿桑”,唤的的情深绵长,也唤的孤寂凄苦。

    “阿金?”予桑听见这声音后,像是中了什么术法一般,疯狂的扇打着周围的白色云雾。

    与此同时,予桑再次问道,“阿金,阿金是你吗?”

    “阿金!”

    “阿桑!阿桑!是我!”

    两人隔着白茫茫的云雾,互相呼喊着对方,瞬间,原本弥漫的云雾也消散开来了。

    互相思慕千年的人,一朝相见,总是会忍不住流下眼泪。

    予桑,不,这里应该说是阳扶桑,此时在阿金这里,她只是他的君后,他的妻,阳扶桑。

    阳扶桑同红衣的男子相拥在一起,刹那间,这天地过往,风云更迭与他们再无关系。

    “阿金,这些年你去了哪里?阿金,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阿金,你可好?”

    “阿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阿金!”

    “对了,阿金,两个孩子都很好,阿辰他越来越像你,阿……”

    怀中之人接连不断的说着话,像是要将她这些年的话都要说出来一般。

    外围抱住的红衣男子目光柔和,抚摸着怀中阳扶桑的长发,慢慢的说道,“阿桑,等我彻底修补好元神,我便回来了?这一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阳扶桑在红衣男子的怀中,仰头,看着男子,剑眉之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看着她,双眸之中,世间万物皆不盛,唯独只有她一人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阳扶桑没有忍住,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环住了男子的脖子,接着,闭上了双眼,撅起了嘴,朝着男子亲去。

    面对这样的她,红衣男子并为挪动,而是迎合而上,同她的唇一起覆上了。

    双唇相撞,是思念的味道,也是爱的味道。

    此刻的相拥,若是可以用东西来交换,阳扶桑二人必定是愿意拿东西来换得。

    许久。

    相拥而吻的两人睁开了双眼,离开了彼此的唇,然后一脸的欢愉。

    寻了几千年的阳扶桑,此时心里还是有些事情的。

    放下扣在红衣男子身上的手,阳扶桑看着他说道,“这些年,你为什么不来寻我,连我的梦你都未曾进来过!”

    显然,她生气了!

    红衣男子伸手,将阳扶桑的手放回自己的脖子上,温柔的低下头头来,又小声的说道:“阿桑,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想来见你,只是我的魂魄残缺的太厉害,阿桑,等我,等我……”

    话音未落,红衣男子的身躯变的透明起来,空中的白雾也瞬时间涌了出来。

    刚刚还在怀中的阳扶桑,此时惊了过来,看着突然消失的人,她噗的一下蹲了下来,又刷刷的哭了起来。

    “阿金!阿金……”

    “阿金,你,你在哪里?阿金……”

    “阿金……”

    阳扶桑并不知此时是她的梦,她的心早就跟着红衣男子去了,又一次,她尝到了撕心裂肺的痛,一如当年的毕水河畔。

    苦寻多年,好不容易相见,却又是看见他从眼前消失,她的心再次被撕裂开来。

    “阿金!”

    躺在床上,嘴里不断的呼唤着这个名字,床边的人也被惊的醒了过来。

    床边的予非醒来,看着床上人一脸的痛苦,泪水湿透了枕头,连忙起身,取出一只新的枕头换上。

    换枕头时,予非同床上的予桑,也就是阳扶桑挨的十分的近,这种近自从他失忆之后便再也没有了。

    予非的心怦怦直跳,他也是男子,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他如何不心动,又如何不想亲亲她!

    之前,自己是偷亲过她的,这一次,他决定再亲一下,就一下!

    予非轻轻放下枕头,温柔的放下予桑的头,望着她那紧闭的双眼,还沾着泪珠,他的心再次跳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