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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吧!这日子过得心惊胆战的!下星期一就去办手续。”妻子面无表情地说。

    这次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去挽留,我看了看三岁的儿子,点了点头,就独自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在一旁的母亲不知所措地擦着眼泪。

    家要散了吗?为什么我要走到今天这般模样?除了懊恼和怨恨,心已死了。

    这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原来是梦,我还有时间去自救,但我的泪水已把枕头打湿。

    思绪又回想起是89年那年,我家从平房搬进了步梯房。

    单位分配的新宿舍有两个楼梯,一个楼梯上去,1-3楼单位的办公室,从4楼起到5楼是学员的宿舍,有500㎡左右,能容纳好几百人。而另一个楼梯上去是员工宿舍,我家则在五楼,最顶层。学员宿舍暂时还没有人入住,长长的过道连接着学员宿舍和员工宿舍,而在过道里玩耍是我童年的欢乐。

    父亲见到邻居魏叔做起了教练也混得不错,向运输公司申请从班车司机转岗了,依稀记得我识字的时候曾看到我父亲的转岗申请书上的“儿子的幼小”,那时不懂得一个父亲的含义。

    我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能是一直以来的不得意有关,但他尝试去做一个教练,教导学员去考证。同时,也向邻居魏叔借了钱买了东风还是解放牌汽车,后面能拉二十个学员那种。而母亲则负责照顾我之余,帮学员去递交资料报考,收钱之类的。

    或许是我的到来,又或许是父亲肩负起的责任,生活终于有了起色。家里添置了好多东西,对于现在年代来说那种用来缝补衣服的脚踏衣车,绿色两层容声冰箱,还有黑白的电视机,座机电话也逐渐地在我家里出现。

    学员考车牌学费也不便宜,太久了我也忘记了,只记得说如果20个学员全部过关考证,有接近一万块的收入。每天看到父亲就是拿着草帽,挂着解放军用的那种水壶装满茶水,开着车,带着学员去教练场练车。

    那时最喜欢跟着母亲去喝茶(广东人类似早点),有时需要疏通关系总会带上我,而现在再吃同样的茶点,没有了昔日的味道,不知道是味道变了还是心态变了。

    在那长长的过道上,也逐渐多了好多学车的学员在晾衣服,在玩耍聊天。其中不少我母亲那边的亲戚和我的堂叔也过来学车了。

    母亲那边亲戚只有我的小姨在我出生的时候来看过我,而其余的娘家亲戚在我搬到了新宿舍才过来。我大舅对我母亲嫁给一个比他还大的妹夫还是不待见的,但看到我母亲的生活逐渐好起来,才慢慢地接受。

    我大姐也在我2岁时,生了一个男孩子,比我小2岁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