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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书泊慈爱的催婚不仅没有凑效,而且吓跑了温汶汶。

    宴会结束后的次日一大早,温汶汶就把儿子仔仔拖起来,吃了第一批早餐,扬长离去。

    临出发前,温汶汶给尼桑发了条微信,简短的“老父亲宴会上被硬塞帅哥。”,调侃一下尼桑,想看他生出什么反应。半途中,反复看过几次手机皆无回复,这让温汶汶挺吃惊,以前都是秒回,这会儿倒像死了般安宁。

    既不回,不打扰!没有再去信息和电话。

    回到家中已是下午时分,温汶汶把儿子交接给杨秀兰后就直奔公司,忙碌开来,其他事情早已抛诸脑后。

    四方城外,断桥边,月朗星稀,此时此景如此熟悉,那里藏着张琪和尼桑初识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台州近年发展的很快,周边都繁华起来,唯独落下了小小的四方城,那座残垣断桥依然无人问津,没有想象的凄冷,倒是多了几分孤傲。

    张琪靠在自己宝马车的侧面,大口大口地抽着烟,看着周遭的环境,想着过往的事情,最后定向断桥,不禁感叹:物是人非!

    张琪手里的一支烟很快抽完,烟头随手向空中一抛,尚未熄灭的烟头尾火在空中划出最后一道生命之光,在烟头落地的瞬间,张琪伸左脚,用力掐灭。

    抬起腕表,8点50分的约定时间马上就到,尼桑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这让早到的张琪不仅窝火而且焦躁。

    “这小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吗?”张琪不禁在心里掂量起尼桑的态度。

    “如果他拒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不讲兄弟情谊。”张琪的眼睛因为发狠在黑夜里泛着猩红的光。

    正在张琪即将失去最后的耐性的时候,听到了汽车的呼啸和远射而来的刺眼灯光,还没来得及辨清,车子已经伴着尘土飞扬停到了近前。

    一顿利索的关灯,熄火,下车,一位衣着得体的男人下了车,不是旁人,正是尼桑。

    “不好意思,临时有点儿事,来晚了。”尼桑下车后,抱歉地说道。

    其实,尼桑并没有什么事情耽搁,在他收到张琪相邀此地的时候就知道,当年的情,张琪是要找自己讨还了,他之所以晚来,是在千方百计地了解张琪最近的情况,包括生意,女人还有人情,盘衡现如今的张琪会为了什么动用当年的生死情,这一还,此生将再无相欠。

    “没关系,我也刚到。”张琪皮笑肉不笑。

    “还记得当年咱们第一次在此相遇的情景吗?”张琪似回忆般自然而然地直奔主题。

    “当然记得,是你当年救了我。”尼桑亦不绕弯子。

    “当时我看到你躺在血泊里,脸色苍白,唤了好几声才把你唤醒,我就一直掐着你的人中,一直说话给你听,虽然你哼哼唧唧地应着,但至少保证你活着,直到救护车到来。当时我吓坏了,你知道吗?虽然我们并不认识,但是我怕生命的流逝,特别是年轻的生命。”张琪因为说得急,显得很激动。

    “嗯,从鬼门关走一趟才懂得生命的珍贵,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改头换面了。”尼桑手插在裤兜里,脸看着地面,右脚点着尘土。

    “还记得因为什么吗?”张琪盯着尼桑,明知故问。

    “...”尼桑竟噎住了。

    “对对对,你说我这猪脑子,因为哄抢违禁物品。”张琪似恍然大悟般截过话头。

    尼桑从小失去父母,和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很早就接触社会打工赚钱养家,由于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年纪尚轻,又急于赚钱,什么赚钱就做什么,所以被一群社会人钻了空子,他们以可以尽快赚大钱为诱饵让他到娱乐场所兜售令人产生梦幻的违禁物品,尼桑根本不知道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直到出事后张琪告诉他,他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