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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希莫名其妙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满脑子想着刚刚江裕说的话。

    居然讽她是不是在做梦。

    她叹了一口气,还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就是醒来后,发现什么都没变,她还是她。车祸也只是个玩笑,谁都没有出事,她还能去找子裕吐诉,告诉他她做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梦,自己居然成男人了。

    宁希颓然的一开厕所门,董初美抬手正准备要敲门。

    两个人不偏不倚打了一个照面。

    宁希尴尬,抬手挠挠脑袋,“…回来了啊?”

    董初美逮住了她手,扯了下来,宁希一顿。

    董初美看到手背上有掺溢出来的大块血迹,赶紧拿出提前准备好了的棉絮,压上。

    宁希都没注意到手上出血了。

    董初美一抬头,眉目有愠色,“隔壁床阿姨说,你拔了针管,就冲卫生间呆了二十多分钟。”

    “你是不要命了么?拔针管?”

    “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刚刚好,不能乱动!”

    宁希被训得一愣一愣,刚刚心是急了点。

    也不能全怪她,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个男人,还能淡定下去。

    董初美因为担心,语气不免凶了,她反应过来,不自然的稍瞥开眼神,须臾,又恢复了原来,“裕儿,别再让妈妈担心了好么?”

    那眼神很自责,也有小心翼翼得呵护感,不敢越前,有种道不清的情绪掺杂其中。

    宁希看不懂,只是想到这还是江裕的妈妈,自然不能对待太冷漠,她就回了个安慰她的笑容,“以后不会了。”

    董初美美目震然一动。

    裕儿这是多久没对自己笑了。

    ——

    江裕躺床上,一只胳膊压脑后,沉静思考着这些天的事。

    在此之前,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