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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池有些怔然,她真的分辨不清,眼前这是不是冥河了。

    掌管天条,受命于天,瑶池的力量,来自于天条天道之力,而早在远古,她就感应不到天道了。

    此番苏醒,压制力消失,但天道却比压制力,消失的更彻底,连残余的道韵都不在。

    “本宫的力量,为何无法施展?”

    瑶池不解,她的力量,为何只是梦幻泡影?

    “嘿嘿,以你为,本座何以给你看这些?”冥河咧着嘴,无比森然的道:“本座的记忆,居然被动了手脚,记忆中明知,远古法术都已失效,仙神至道苟活,也不过零度空间,但本座却可施展力量,虽如蝼蚁,但却和远古形式无二。”

    “本座自苏醒,便身处这凡人识海,本座要破局,该如何?”冥河毫不掩饰杀意,凶戾的道:“西王母,威严如你,觉得本座该如何,探寻记忆被篡夺之真相?”

    冥河得道的气质,自魔气森森中,消失殆尽,不掩暴怒。

    意识空间,似乎都因他紧绷起来。

    身为最古,大阿修罗魔道创始人,长居地狱之主,幽冥血海之主,等等。

    冥河的名头太多了,乃是君临天地宇宙的最强圣灵。

    魔这个概念,就是由他而生,能独占六道之一,修罗道。

    力量,尊严,威严,身份,心态,等等,都决定他冥河教主,决不能被人玩弄于鼓掌。

    生即力量弱小,我自魔道凌天。

    这两句话,出自刚从血海孕育的冥河之口,那时的他,没有功法,没有背景,没有力量,甚至没有尊严。

    天地初开,主三界万物,独崇清气,对他污血之灵孕育,充满唾弃,万灵鄙夷,全无修炼之法,仙法才是一切。

    而从那时起,冥河就一点点拿起,名为力量的东西。

    魔心创立,血神经,无相血魔,三千大修罗魔道,大暗黑天道,等等等等。

    从不会迷茫,从不会置疑,永不动摇的信念,万灵唾弃的意志,出自灵魂的傲骨。

    冥河一度认为,他的成长之道,才是天之正道。

    继而,魔道修炼,痛苦到变态,甚至只要能撑过功法的修炼过程,即可称为魔中之魔,只因太过残酷,没有魔意。便不能成。

    万物不尊,便掠夺万物,独强自身。

    万物尊,依然掠夺万物,独强自身。

    极致魔道,彻彻底底的恶之道,影响三界的修炼格局,魔道由他而起。

    如此魔道,如何能被人篡夺?

    破灭后的世界,居然有人妄想篡夺?

    想知道的,冥河基本了解了。

    便是得天青睐的瑶池,在她划下的天河中,都没有任何力量能发挥。

    他被做手脚,已不需质疑。

    从远古存活至今,他承受的痛苦,足可媲美三界亿万总和。如此艰辛,如此造化,被人算计?

    汹涌的怒火,磅礴的杀意,冥河此刻直想,杀光世间所有生灵才能平息。

    持起法印,血色法衣中,忽然飞出两柄剑锋。

    一柄,剑锋血红,一柄,剑锋森白。

    “九幽元屠,地狱阿鼻?”

    瑶池失了冷静,犹是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

    “自然,此两剑,与本座同生共死。”

    冥河实则怒火中烧,两剑早在他坠入瑶池之时,就已遗失,此刻又现身边,俨然不是被算计的体现?

    “西王母,你一生都在抉择中度过,罚犯天条之一切,现在你和玉帝,要阻本座吗?”冥河冷然道。

    冥河还是忌惮玉帝算计,以为玉帝隐匿四周。

    “天条的确不在了,但本宫依然是瑶池,天条即我,我即天条。你的观点,本宫无法苟同。”

    天条之母,亿万岁月养成的性格,早已深入灵魂,瑶池眼神幽幽的道。

    依旧站在小安安身前,并未因冥河的循循善诱,就发生任何变化。

    这既是仙神圣灵,与凡人的区别。

    “凭你?”冥河冷笑不屑,扫向瑶池手掌:“还是凭你那,连一丝力量都没有的御神簪?”

    瑶池不为所动。

    “可笑,死吧。”

    冥河冷哼,怒火中烧,双臂一震,可以见得,元屠阿鼻两剑,冲天而起。

    剑气呼啸,割裂星宙。

    枯萎花海,受了剑气刺激,泛起光芒。

    冥河再次冷哼,之前意识沉睡,就是被这花海阻挡,此刻新仇旧恨一起算。

    法衣一卷,犹如恶海深处,暴雨卷起的飓风,法衣衣尾猛的铺散开来,幕布一般的法衣,终于开始侵蚀小安安的识海,渐染成凝固的血色。

    意识空间,真实空间,终于同时爆发了,最激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