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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河道:“我已经很努力了,读不进去我有什么办法!”

    “人家都读的好,你怎么就读不好,都不是爹妈生的!”

    “那人家的爸妈那么有钱,你怎么这么穷!”

    这话一出口,岳星河就后悔了,可是晚了。岳千帆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跑到后屋拿了一根竹竿就往岳星河的背上狠抽。

    老头也是下死手,竹竿打起来呼呼生风。

    一边打一边骂道:“有书不好好读,你想跟我一样,人家算工资算错了我都不知道。天天就知道汗流浃背往死里做,那种苦你受的来嘛!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跟你妈那个贱人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想那些花花肠子,也不知道脚踏实地做人。你以为她为什么跟人跑,不就是因为我没本事,挣不来大钱。你这个畜生也不知道给我争口气,我打死你!”

    岳千帆说到后来越说越气,手上打的也更加用力。

    岳星河一直一声不吭,连一句软话也不肯说,就这样任打任骂。大约是过去了十多分钟,岳千帆就开始大喘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灯光下,岳星河看到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鬓角已有白头发,浑身的皮肤黝黑,甚至连脚趾里面全是黑泥,明显是没有洗澡。之前年轻的时候,就这样打半个小时都不带累的,现在真是江河日下了。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岳千帆叹了口气,就慢悠悠的回了房间。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岳星河突然有些心酸,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不是太伤他的心了。

    岳星河知道老头平时喜欢喝早酒,就骑着那辆旧摩托去到镇上买了些卤菜和酒,还有两碗牛肉面回来。

    他敲了敲门,喊岳千帆吃早餐,可是都没有动静。

    后来,他把捂着的酒瓶打开了,顿时酒香四溢。

    这江汉市的粮酒特别出名,纯粮食酿造,十里飘香。

    果然,过了没多久,岳千帆随便洗了把脸看了看桌上的酒菜,犹豫了片刻就开始边吃边喝。

    为了避免尴尬,岳星河故意蹲到一边。念及李晚秋的安危,他终究是心中难安。他看到当时岳千帆的眼神,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是因为不想告诉自己而已。

    岳星河把酒的量控制的很好,刚好不多不少,晕晕乎乎,不至于醉了发脾气。用俗话说,就是喝好不喝醉的那种状态。

    当酒杯见底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岳千帆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打听你萧爷爷到底要干什么?”

    岳星河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那位前辈姓萧的。他顿了顿,只好把关于李晚秋中毒的事情,以及疑似病因大概说了一遍。

    岳千帆说了声多管闲事之后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岳星河深感事情紧急,急急忙忙就准备往市里赶。

    就在他收碗的时候,他发现碗下面压着五百块钱。房间里传来岳千帆的声音:“那位萧爷爷叫萧臣,别的我不知道,只是听你爷爷说在市里开了家什么药堂,具体名字我忘记了。还有,你没回来的时间,芷灵丫头经常带东西回来看我,你在学校要多照顾她!”

    姓萧,还在市里开药铺。

    岳星河立刻就想到了萧妍冰,他马不停蹄的就赶回了学校。

    一见到萧妍冰,岳星河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萧妍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顿时就满脸通红,心虚的把手往回抽。

    岳星河问道:“你爷爷是不是叫萧臣,那家灵药堂是不是你爷爷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