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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冬易连饭也没有做,便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纸袋子,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慢慢的递给了她。

    池烟沉默的可怕,接过后赶紧走进刚刚打扫好的厕所里,良久没有半点的声音。

    宴冬易已经明白了一切,敲了敲门,“出来吧,这件事总要面对的。”

    良久,见厕所的门被慢慢的打开,却见池烟细白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睛里满是惶恐和无助,“怎么办啊,宴冬易,怎么办啊。”

    宴冬易想要将她揽进怀里,但那一刹那间却是心里无比的烦躁,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把它打了,咱们以后还跟以前一样,谁也别再提这件事了。”

    池烟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验孕棒,那上面的两道杠是那样的醒目。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指微微的收紧,“好。”

    池烟感觉身上很冷,有很乏,抿着嘴唇,“我回卧室歇一会,饭就不吃了,不太饿。”

    她往前走了没两步,便听见了身后巨大的摔门声,然后厕所里是一阵东西落地,“噼里啪啦”的声音。

    池烟忽的想起金都的那番话来,才明白他比自己聪明多了,他至少你自己更了解宴冬易。

    等宴冬易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很平静,看着池烟,“去洗个澡吧,早点睡,这两天我睡沙发。”

    “好。”池烟点了点头,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因为条件简陋,连花洒上下来的水都是微冷的,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还留着一串号码,此时却已经被水给毁于一旦了。

    池烟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池烟就起来了,带着两个黑眼圈,洗漱之后勉强吃了两口宴冬易刚熬好的粥。

    宴冬易脸色也很差,他将剩下的积蓄拿出来了一大半,放在包里。

    他将池烟的手机递给了她,“已经帮你办了本地的电话卡,以前那个电话就别用了。”

    池烟点了点头,接过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才发现里面只剩下宴冬易一个人了,她母亲不会用微信这种东西,只能用电话联络。

    只要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彻底删除金都的一切,那以后就当从未遇见过这个人。

    宴冬易已经穿戴整齐了,“预定的出租车已经在楼下等了,一起下去吧。”

    池烟点了点头,穿上外套,跟着他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他们租住的屋子是很古老的欧式房屋,木板楼梯都是木质的,周围的邻居也很密集,黑人居多,他们经常在楼道里抽烟,一看见池烟和宴冬易,总是不怀好意的吹口哨。

    池烟害怕的躲在宴冬易的身后,一步步的跟着他往楼下走。

    忽然宴冬易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边下楼一边接听,似乎忘记了身后的池烟,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池烟已经跟他差了一层楼的高度。

    他停住脚等着她下来,然后有些愧疚的开口,“老师说今天有个拜师礼,让我现在过去。”

    那个温德森最是注重这些礼节的,池烟知道耽误不得,赶紧道:“没事的,我一个人可以的,我高中的时候英语很好的,不会出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