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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石灰墙上贴满了一张张的奖状,全部都是第一名,破旧的桌子上摆着一排排的奖杯,这得多出色的学生,才能办到这一切。

    “你怎么没念大学?”金都问完之后就后悔了。

    池烟家里这么小的地方,咳嗽一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正在收拾东西的池烟沉默了许久,才说,“我高考之后我爸得了癌症,从那里面放出来了,我一直伺候他来着,再说也没有钱供着我念书了。”

    金都找不出任何的话来接,只是慢慢的往那破旧的书桌上走去,忽然看见了一张翻过去的相框,伸手便翻了过来。

    竟是一张遗像。

    然而金都在看清楚那张脸之后,脸上顿失血色,那是一张他恨透了的脸,他这辈子都记得,这张脸的主人在他面前跪地求饶时候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野狗。

    池烟收拾了几件母亲的衣服,将柜子里能吃的东西都搜刮了一番,扔了几袋长绿毛的,一转身金都竟然跑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不是不让你乱进吗?”池烟也跟了进去。

    池烟见金都手里正拿着相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这是谁?”

    “我爸。”池烟一把夺过相框,随后将遗像扔进柜子里,然而一转身,金都还站在原地,额头上的青筋暴凸,满是灰尘的手指在止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了?”她伸手晃动他的肩膀。

    然而下一秒,只见金都猛地伸手一推,竟将她推到地上,“别碰我,脏。”

    池烟的后脑勺撞到墙上,一堆灰尘全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也迷了,拿着手去擦,根本没看见金都此时的脸色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池烟,“活该宴冬易不要你,真是报应。”

    池烟吓懵了,不知道跟刚才还跟孩子一样跟她闹脾气的金都,突然就变得这么可怖。

    金都转身便往外走,将那破旧的房门一摔,整个屋子都差点倒了。

    池烟跑到厨房里洗了把脸,这才能看见眼前的东西,正要追出去,谁知手机响了,却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喂,小烟,你那个朋友还在吗?他那箱苹果里全是钱,可吓死我了,快还给人家,咱们不能要。”

    池烟眼睁睁的看着金都上了门口的一辆巴士,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

    …………

    池烟回到医院的时候,她母亲果然还死死的抱着那苹果箱子,生怕丢了。

    见她自己回来了,忙询问金都去哪里了。

    池烟想起来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死了。”

    吴梅一巴掌拍在了她后脑勺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看着那孩子真不错,修养也好,要不是有宴冬易了,我都想让他当我女婿了。”

    池烟汗毛倒竖,“别瞎说。”

    “那也是你高攀了人家吧,不过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很深沉,像是很喜欢你。”吴梅叹了口气,“我看人一直没走眼过。”

    池烟将包里的衣服都往外拿,嘴上胡乱的说着,“那您真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