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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在的移开眼,又忍不住看了眼浑身都带着鲜嫩光泽的池岁禾,明明眼底是艳羡的,心中却还是骂了句狐媚子。

    高贵的昂着头故意大声道:“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在水中放声嬉戏玩耍,哪还有半点端庄的样子?京中的小姐恐怕也只有她做得出来了。”

    她话里有话,陆年怎会听不出来。

    沈姝还想说话,然而触到他的眼神,不知怎的,背脊上一股寒意顿时蹿了出来。

    陆年丢开手里的缰绳,看了眼身后远远护着的护卫。

    “奴还有事在身,公主若还未尽兴可叫身后之人来伺候。”

    说完便走了,也不管沈姝的反应。

    这还是沈姝第一次有这种被“抛下”的感觉,此时日头更盛,脸颊被晒得火辣辣的,还有种旁的情绪让她感觉面如火烧。

    身上都是薄汗,衣衫、头发也紧紧贴着身体,不用照镜子都能想到她此时有多狼狈。

    反观在溪中的人,明明也是全身都乱糟糟的被水糊成一团,可是非但不让人反感,反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阵阵刺耳的笑声不停钻入耳中,沈姝捏紧了拳,凭什么、凭什么她能这么无忧无虑?

    妒火中烧,一种想要摧毁的欲望在心中冒了芽。

    随身跟着的护卫看到她这狼狈扭曲的表情心中一惊,见马被她勒得躁动不安,连忙上前小心牵了马,神情忐忑:“公主....”

    “回去!带本宫回去!”

    池岁禾不知道这一切,她笑嘻嘻上了岸,身后却传来阻力。

    江峰捏着她的一只腿还想将她拖下水,“惹了我就想跑?小禾苗你....”

    她蹬了蹬腿求饶:“我不来了,江峰放手、放开我。”

    她在水中玩了一下午,整个人都变得水灵灵的。

    原就脆生生声音增添了几分水嫩,若有若无的哑意,更别提这求饶上扬的语调,又娇又媚。

    江峰听得一愣,扯着她的掌心突然变得滚烫,面上一热,慌慌张张松开了手。

    “哎?”

    池岁禾本来在同他僵持,他突然松了手她一时不察就要往前扑,已做好了摔倒的准备却稳稳被人接住,跌进了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里。

    愣愣抬头,入目的便是陆年精致的下颌线,茫然地眨了眨眼。

    第一反应却是她全身都还湿着,连忙晃了晃腿,“陆年快放我下来,待会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无妨。”陆年淡然接话,腰间的力道收紧,她身上的水瞬间晕染了他身前的一大块衣襟。

    莫名的,池岁禾觉得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见天色也渐渐暗下来,还挂着水的身上也被风吹得有些冷,就靠在陆年怀里朝也上了岸的江峰摆了摆手。

    “江峰我要先回去啦,晚了父亲母亲还有嘉禾就该着急了,拜拜哦!”

    她话音刚落,陆年便将她抱紧,转身抱着她出去。

    池岁禾感觉江峰还在看着,慌乱地又晃了晃腿,在他怀里像条扑腾不停的鱼。

    “我、我自己走,陆年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陆年脚步微顿,却丝毫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小姐现在浑身都湿透,一会狩猎的人就会回来,小姐现在浑身湿透,难道要被他们看到这个样子吗?”

    池岁禾挣扎的动作一僵,认命的一头磕在他身上,声音闷闷的又带着点别的情绪,“好吧。”

    “小禾苗。”江峰追了上来。

    “啊?”池岁禾拍了拍陆年示意他停下,探了脑袋朝后望去。

    江峰看着陆年朝他们走过来,视线往下滑对上池岁禾的眼,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她,“我们下午抓到的鱼,你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