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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戟从背后刺穿的饥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他们开始跪在地上浑身抽搐,痉挛的身体像被烫死的蚂蚁一样缩成一团,身体佝偻到一起的,头部几乎就要碰到腿部。鲜血顺着巨大的伤口不断地涌出。哆嗦紫白的嘴唇试图发出微弱的声音,感觉很模糊,却又勉强能听到是“我冷”两个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受了重伤的饥民的抽搐越来越弱,渐渐地再也不动了。

    饥民的石头和木棍很难对武装到牙齿的郡国兵造成伤害,但是郡国兵的长刀大戟却给予饥民致命的杀伤。严重不对称的伤亡让抢粮的行为根不是抢粮,而是白白送死。

    很快几十名饥饿的流民或死或重伤待毙,惨重的伤亡让刚才还充满热血妄图抢粮的饥民如同掉入了冰窖,勇气在郡国兵甲坚兵利面前被撞得粉碎。后面的人的脚步变得不再那么坚定。

    “逃命吧!”从抢粮的美好梦想中醒来的少量饥民一边呼喊一边开始了溃逃,很快溃逃大面积传染。少数勇敢攻击的饥民也很快在郡国兵的疯狂攻击下消失殆尽。

    “追击!”,随着都伯的一声令下,前排的郡国兵纷纷挺着长戟开始追击,将一个个最后的饥民被挺着长戟的郡国兵扎成了串儿。而手持刀盾的郡国兵丈着身形灵活随即冲到了前面,衣不蔽体的流民纷纷被砍倒在地。

    这种惨剧更加造成饥民的混乱,一个个哭爹喊娘的饥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他们开始疯狂的逃命。饥民的队列也开始变得四散开来。本来就虚弱的流民很多还没有跑几步就不性摔倒在地。

    赵宏这队服劳役的民夫一直呆在原地,被都伯命令拿着武器看守粮车。

    见远逃的饥民队列已经被郡国步兵冲散而四散奔逃,“骑兵随我出击。”都伯对着周围几名骑兵下令的同时扬鞭打马开始了追击。头戴樱盔手持长剑的都伯冲在了最前列,很快追上了一名衣不蔽体的妇女,她正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子艰难地逃跑。都伯斜举着重剑从她身旁飞驰而过,一颗头颅已经冲天而起,沿着抛物线落在了不远处。而无头的尸体喷着冲天的颈血犹自拉着小女孩向前跑了四五步才重重地倒下。被鲜血四溅一脸的小女孩犹自拉着无头尸体的手,用清脆的童音喊着“娘啊,娘,你这是怎么了?”无头的尸体却没有回答小女孩的呼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面前的一片土地。

    其他几名骑兵将都伯的行为学得有模有样,一个个利用飞快的马速将饥民砍倒在地,不一会儿跑远的他们便在赵宏的视野里变得模糊了起来。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的惨剧,赵宏觉得心口好像被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块,仿佛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实在没有能力就他们啊!”

    周围……

    见到附近已经没有能跑动的饥民,郡国步兵开始将饥民尸体的头颅砍掉。有些重伤的流民也一并被活生生的砍掉了脑袋。这些首级意味着战功,对这些郡国兵的着赏赐,所以肯定是不可缺少的。甚至有郡国兵些为首级发生了争抢。远去的几个骑兵也骑着无精打采的马儿回来了,马背上挂满了人头,一个个瞪着大眼睛,嘴巴张的大大,脖颈的横断面犹自滴着鲜血。

    “痛快,痛快!”骑着骏马的都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挥舞着沾满鲜血的长剑,好半天才意犹未尽将长剑收入剑鞘。

    “好久没有杀的这么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