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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孩儿此举毕竟…”

    不得不说,张鲁轻描淡写的表现确实是出了张永的意料。

    心中只能吐槽一句:大佬果然是大佬。

    不过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站在他的角度是为义气,可站在汉中的角度…是为利益。

    “三公子快快请起!莫非要太守亲自扶你方才愿意起来!”

    看着张永依旧跪倒在地,阎圃轻笑一声,起身扶起了张永。

    “用万石粮草换来三公子的成长…换来三公子与马孟起的兄弟之情,主公心中高兴尚且来不及,又岂会责罚公子。”

    “父亲和郡丞都知道了?”

    暗送了口气,张永老老实实的站在张鲁身侧,望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探身问道。

    “在你做出决定的当夜,杨任便派出快马来报!不过…你也莫要责怪杨任,是为父要求他将的一言一行如实回禀!”

    看着张永因为冷热交替显得有些发红的面庞,张鲁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相比老大的在商言商,老三的成长无疑是喜人的,有义气、有担当。

    万石粮草,换来西凉马氏的善意,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赚的。

    “父亲言重了,杨任将军待孩儿甚好,孩儿又岂会怪罪。”

    对于杨任,张永心中只有高看、敬重之说,毕竟为了变得更强,低头向一介后辈请教,如此人物岂能让人不敬重。

    再者说这一切都是张鲁的安排…杨任充其量只是长枪尖上一璎珞,指那打那,又与杨任何干?

    “如此便好!”

    “连日奔波,吾儿也是累了!这几日权且好好休息,放松一番。”

    察觉到阎圃的棋子渐渐占了上风,张鲁嘴角微微一抽,今天输了多少局了…貌似还没赢过一局吧?心中和张永这个亲儿子聊天的兴趣迅速消减,摆摆手示意张永暂且下去休息。

    看着张鲁的表现,张永面上虽说没有什么表现,但内心还是默默吐槽了一句。

    相比前世,这个时代虽说更重血缘,但在父子亲情方面确实少了些感性。

    不过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还是要请示的。

    在这大雪封天的天气下快马加鞭的赶回南郑,可不仅仅是为了向张鲁请罪那么简单。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还望父亲成全!”

    拱了拱手,张永神色有些郑重。

    “恩?”

    “是何事?莫非是看上了那家的女子,想要为父为你说媒不成。”

    苦思冥想落下一子扳平了局面,张鲁的神色显得轻松愉悦了许多,扭过头来笑呵呵的问道。

    “呵呵...父亲说笑了,孩儿年纪尚小,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看着张鲁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张永心中一凛,神色略显尴尬。

    信不信,只要今天的话从太守府传出去,前来的给他说媒的...绝对能成太守府排到南郑城门。

    永远不要小譃汉中张氏在自家地界上的影响力,他大哥张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鱼水之欢固然好,可面对曹氏...面对汉中张氏未来,他可没有丝毫的心情。

    “孩儿想去房陵,还望父亲成全!”

    “不准!”

    听到张永话,张鲁的眉头皱,摩搓着指尖的棋子,淡淡的回应道。

    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可他这几个儿子为什么没有人懂?一个个插着翅膀想要飞出去。

    “可是...”

    “房陵之事虽然危机重重,但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和你不同,对于彭羕来说...房陵是一个考验,有没有资格辅佐你担起汉中的未来...还是要靠他自己。”

    “此事无需再议,权且下去吧!”

    阎圃的位置并非那么简单就能坐上的,有没有资格成为汉中的智囊、谋主,担起汉中这条最重的担子...彭羕还需对汉中上下文武证明自己的能力,名声说透了也只是名声...不是吗?

    “孩儿...孩儿明白了!”

    躬身行了一礼,张永未在多言,转身离开了书房。

    正如张鲁所言,要想担起这般重任,这一次...彭羕只能靠他自己。

    只是未曾想到...父亲心中竟然这般重视永言,不惜以房陵为棋盘测试永言。

    ......

    数日光阴一闪而逝。

    这数日,根据马超给出的建议,张永在府库中挑选了一柄武帝时期的汉剑,重达二十六斤七两。

    虽说初使此剑时浑身如同撕裂了一般,不过在熟悉了这种重量之后...张永明显感觉到的自身的力气、剑术都在慢慢的变强。

    “公子...”

    院外,孟邱快步走了进来...随行的尚有七八名身手不俗的太守府护卫。

    “公子,人手已经抽调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张永身前,孟邱领着众护卫恭谨了行了一礼,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