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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一切结束。

    这样的念头重新占领了乐正义的身心,他尽力忽视了一切的违和,开始思考如何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他不该让无辜的人也参与到这场可怕的仪式之中,要想个办法让杜千川三个人离开村子。

    正当乐正义想出门找那三个人的时候,乐正阳回来了。

    看到乐正阳的一瞬间,全身都僵硬起来,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让他气势都虚弱了几分。

    “怎么,你想去哪儿?见了我就想跑?”

    “我……”乐正义犹如见了猫的耗子,下意识低头,“我没有!我只是想去找那三个人说一下。”

    “说什么?人不是你带来的吗?”乐正阳站定,挑着眉问话。

    乐正义也有些不爽,“对,没错!人是我带来的,我总得对他们负责吧,去问问情况有什么错吗?”

    “哼,”乐正阳冷笑一声,“还以为你多少有了点长进,没想到还是跟原来一样。蠢!”

    “你!”

    乐正义瞬间被激怒,但是很快发现对方说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他确实很蠢。

    拳头握紧又松开,他只能忍着气说:“你想说什么?”

    对于他这个反应,乐正阳但是有些惊讶,“看来出去一趟也不是没有作用嘛!”

    “有话就直说,用不着在这里拐弯抹角。”

    乐正阳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你不用觉得他们是你带来的,那三个人本身就想来村子里。”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乐正义不解地询问,这个时候他充分发挥了不耻下问的精神,也学着乐正阳拉开椅子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看到他这样,乐正阳也懒得卖关子,“你真觉得咱们这个村子有什么采访的必要吗?采访山脚那家就得了,非要历经千辛万苦,还不惜拉上你们进来,那肯定是别有所图。”

    “可他们说的……不是说要帮我们发展旅游什么吗?而且我遇到他们,也完全是因为意外呀!”

    “说你蠢,你还真蠢!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意外?”

    “可这说不通啊!”乐正义皱眉,“山脚那家。除了简老师和我,大概没有可以上来的人了吧?他们总不至于为了我专门杀一个……”

    “你说什么?”

    完了,说漏嘴了。

    听到他不小心说出来的话乐正阳收起了之前随意的态度,面无表情似是审问地开口:“你刚说的杀一个,杀了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交代。”

    “……”

    没办法,乐正义也不能暴露太多自己想要干的事,于是开始真假掺着的说:“我不是跟着蒋老师去山脚了吗?我在门口等蒋老师放学的时候,突然有个老和尚叫住我,说让我跟他去个地方。”

    “然后你就去了???”乐正阳的声音都高了一个度,“你究竟长没有长脑子!这么大的人了,别人叫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吗?”

    “你先等会儿再说好不好?听我把话说完了。”乐正义扶额,“我跟着他到了一个破旧的寺庙。他说了一大堆神神叨叨的话,还没听明白又突然对我说之前说的都是假的,然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乐正阳沉思起来,“继续。”

    “我还没来得及动呢,那三个人刚好。进来看到老和尚倒在地上,以为是我动的手,就打电话报警了,结果——”

    他咽了下口水,“警方告诉我们说那个老和尚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你的意思是一个死人跟你说了一大堆假话?”乐正阳眉头紧锁,“那这么说……他们要是有这个能力还来这里……就更可怕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他们搞的事啊?”他很是不解,这种事发生乐正义第一个反应就是认为是那个让他不断重来的鬼东西使绊子。

    而不是那三个人为了接近他而使用的招数,因为一切太偶然了。

    如果乐正义一无所知,那他根本就不会被老和尚带到庙里去。

    也不会对什么稀奇古怪的传说有兴趣,更无法想到一周过后,他们都要进行这该死的仪式。

    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成立的前提就是有个石峪村的人知道一切要发生,但却并不清楚始末寻求解答才能成立的。

    而满足这个条件的目前来说只有可以无限复活的他不是吗?而知道这一点的,除了那个鬼东西以外,不可能会有人了呀!

    死者开口,一切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是只有那个鬼东西才会拥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