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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男一听害怕极了,一边往后躲,一边骂:“去他娘的,莫音,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个魔鬼,你要敢杀我,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应该求饶的,”战姚微笑着。

    那男子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脸变得那叫一个快,立刻跪在地上哭着说:“我错了,殿下,太子殿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

    “可惜啊,”战姚抬起头,慢慢闭上眼睛,几片冰凉的雪花落在她脸上。

    她话锋一转道:“孤还是不想你活着,你太碍眼了,像条恶犬,孤看见你就倒胃口。”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对楚宿说:“杀与不杀,全在于你怎么想,不过这人刚才如此害你,你这内心究竟…会不会恨呢”

    她笑着回到车内。

    一进车,战姚把手伸向火炉旁,这双手很秀气,白细修长,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是淡淡的粉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小手才恢复知觉。

    这具身体太弱了。

    项链再次发热,说话的是她另一个弟子,吃得多。

    “师傅,你之前让徒儿查的事情,徒儿已经查出来了。”

    “讲。”

    吃得多:“想让楚宿历劫失败而死,只有让他对这世间产生极大的失望,主动自尽才行。”

    战姚垂眸低语:“这倒是有点麻烦,魔族现在怎么样?”

    吃得多:“您的父亲魔君大人他很英明,带领我们另找了一片栖息之地,现在的地方非常安全,天界不会找上来。”

    “这便好,你退下吧。”

    吃得多听出了声音有点不对,便担心地问:“师傅,您是不舒服吗?”

    “嗯,”战姚闷声说:“受了风寒。”

    “那师傅您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记得多喝热水。”

    战姚:…

    “你可以退下了。”

    项链慢慢恢复了冰凉的状态。

    战姚听见外面的叫骂随着一阵惨叫声停止,她便知道楚宿还是动手了。

    战姚笑了笑,摘下一颗葡萄喂到嘴里。

    楚宿啊楚宿,你自诩是天界神官,视凡间蝼蚁为自己的子民,不知道你杀人的感受…如何呢

    车门被轻声敲了三下,战姚撩开旁边的帘子,笑着看向他。

    楚宿的袖子上染了些血,弱弱地把带血的匕首递给她,说:“我把他…杀了。”

    “哦”

    掠过他单薄的身体,战姚看见不远处地上的尸体,鲜血将雪地浸红,风一吹,便能闻见很血腥的味道。

    “所以呢?”

    楚宿惊讶地看着她,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能不能…收留我。”

    战姚始终没接,她歪着头说:“这就是你对孤说话的态度?”

    楚宿不明所以。

    “跪下!”战姚笑得邪恶:“说,我永远效忠于太子殿下,我是太子殿下的一条狗,以后随叫随到。”

    楚宿身体颤栗着,举着匕首的手也慢慢垂下,问着:“为什么”

    战姚像是听到笑话:“怎么,说不出口?”

    楚宿沉默。

    战姚也不急,细细开导道:“你要知道,你刚刚杀了人,只有太子府能庇佑你,而孤庇佑你的方式,是需要你像一条狗一样待着,主人的命令不能违背,现在孤需要你…跪下!”

    楚宿脸色傻白,最后咚的一下跪在雪地上,结结巴巴地把那几句话说了。

    战姚似乎觉得不够,又说:“狗是怎么叫的来着?”

    楚宿抬头看看她,眼里有些湿润。

    “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不肯丢下自己那卑贱的自尊”

    楚宿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抓紧了手里的匕首。

    战姚大失所望:“李二,走吧。”

    正在车子要行驶时,她突然听到了让她满意的声音,隐约还夹杂着哭腔。

    可惜,还不够,她让楚宿做的事情远远不足于此。

    “李二,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