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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家宅院里一阵鸡飞狗跳,家丁仆役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看见小姐、夫人还有管家都收拾了金银细软,像逃灾似的离开了府宅。

    门口,等候半晌的李易多少有些狐疑,直到看见吴家小姐拿着大包小包的金银细软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这吴家小姐会如此不知轻重。

    紧要关头,竟然还有心思收拾细软,心也是够大!

    目光落在吴家小姐身旁跟着的妇人和管家身上,李易心头一动。

    “嫂嫂,樊兄只让我来接应你,可没说要带上其他人。”

    吴家小姐急忙解释道:“这是我母亲和我家管家,都是自家人。”

    李易并未多言,等吴家母女上了马车后,他却伸手拦住了管家的去路。

    吴家夫人见状不解道:“你这是做甚?”

    李易转过身,认真道:“夫人,此事干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无关之人最好不要带着。”

    这时,一直未曾言语的吴府管家开口道:“我并非无关之人,此事我亦是知情者。”

    靠近车门处,谢婵抱着剑,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吴家管家。

    在管家手里,握有一把连鞘长刀。

    李易重新审视了一眼面前的管家,最终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请阁下上车吧。”

    车厢内,李易坐在谢婵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吴府管家。

    后者眉头微皱,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车毂转动,管家感受着车身的动向,眉头瞬间皱起。

    手中连鞘长刀挑开车帘,管家睁大眼睛道:“这不是去长宁县的方向!”

    惊疑不定的管家扭头就要质问,却发现对面的三人已然图穷匕见。

    李易拔出了匕首,谢婵面冷如霜的抱着长剑,最靠里的廖永正亦是握紧了拳头,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感受着中间抱剑女子身上传来的凛然杀气,管家有一刹觉得自己不是呆在车厢里,而是身处冰天雪地之中。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不敢轻举妄动的管家,李易义正言辞道:“我们是太康府衙在职捕快,今日特来捉拿你等归案!”

    “廖刑书,方才他们的供词你可听清楚了?”

    廖永正点头道:“一清二楚。”

    车厢里,吴家小姐脸色瞬间煞白,颤声道:“樊公子没有酒后失言,你是在诈我们。”

    李易侧目看向吴家小姐:“实话告诉你,樊家公子花了三千两白银给衙门送了大礼,为的就是将谋杀亲夫的罪名推到你头上,如今案情已明,你便是说破天也没用!”

    一旁,吴家夫人惊惧道:“不可能,樊公子说过,要娶环儿的……”

    李易嗤笑道:“樊公子出身名门,你女儿是何等身份?一个成婚当晚就死了丈夫的寡妇罢了,还想嫁入豪门,简直痴心妄想!”

    见三人面如土灰,李易适时道:“不过,府尹大人清正廉明,不愿与樊衡同流合污,所以特地交代,你们若是据实相告,配合衙门审讯,或许可以免去死罪。”

    说话间,李易将樊家公子的玉佩拿了出来。

    “吴小姐,你的情郎宁愿做局拿你顶罪,也不愿承认自身罪责,像这样走肾不走心的男人,你又何必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