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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徽刚走到楼下,就被知知拦了下来:“公子,外面下雨了,怕是回不去了,何不暂时歇歇脚。”

    阿徽抬头朝门外望去,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楼内的乐声将外界的雷声直接掩盖了。自己也确实未曾带伞,但是她在这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一来不想被知知等人缠上,二来也不想面对刚刚尴尬的场面。

    思忖一番,便道:“可有伞借我一用?”

    知知柳眉微蹙,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略显惊讶地看着阿徽:“公子,这外面雨下得可不小啊,是有什么急事吗?夏天的雨一阵一阵的,过会就会放晴的,公子就再陪奴家玩会儿嘛~”说着,伏在阿徽的肩头,在阿徽的耳边轻吐着热气,弄得阿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知知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阿徽往二楼雅间走去,推推搡搡间,恰巧瞥见正要下楼的郁寻策。

    一时间,阿徽不知该向谁求助,她微微蹙起细眉,正迟疑着,郁寻策立在了二人面前:“阿徽,你竟还没回去吗?”

    “害,郁兄,这不是外面下起了阵雨,正愁没办法回去呢?”阿徽顺着郁寻策的话说下去。

    “我备了马车,不如顺路一道回去?”郁寻策看着阿徽被知知缠上,不觉心里暗笑,倚着栏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不是正好。”说着,默默地将知知挽在手臂上的手掰开,头也不回地与郁寻策一道出了红绡馆,二人说说笑笑,只剩知知愣在原地。

    离开了红绡馆,阿徽立马收起了笑容,兀自朝瓢泼大雨里走去。郁寻策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喂,你疯了,下雨不知道避雨吗?”

    马车驶到二人面前,郁寻策叹了口气道:“上车。”

    阿徽便被郁寻策这样拽上了车。

    二人已经被雨水打湿,青丝垂在阿徽的脸庞,发须被雨水黏在脸侧,浑身湿透,白色的对襟被雨水打湿,胸前的肌肤和白色的裹胸若隐若现,阿徽坐在郁寻策的对面理着自己的头发,口中生硬地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你还要这样多久?”郁寻策瞄了眼阿徽的胸部,倚着座椅环胸而抱。

    阿徽觉察到他的目光,立马捂着胸口道:“登徒子!看什么看!要你管!”活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小兔子,嘴巴凶凶的,身子却蜷缩着。

    郁寻策不禁失笑,星星般的眸子盯着阿徽仿佛受到惊吓的脸庞,玩味地扶着下巴道:“哈哈哈哈哈,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这么快就忘了我们的肌肤之亲?”

    落雁阁里的场面再次浮现在二人的脑海,确实是肌肤之亲了!

    阿徽咽了下口水,直起身来,硬着头皮说道:“那只是权宜之计你该不会因此对本姑娘难以忘怀吧?”

    郁寻策此刻眉宇间竟有说不出的愉悦,他上下打量着阿徽,而后点点头:“确实让人难以忘怀呢。”他似乎很喜欢捉弄阿徽,只要看着她吃瘪,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酸爽。

    “流氓!混蛋!色鬼!难怪你常常流连于花街柳巷,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你该不会认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吧,美女姬妾什么的最是能解心中烦闷了,瞧你姿色尚可,方才说的喜欢我若还当真,我可以给你个机会。”郁寻策的腿开始不老实地蹭着阿徽的小腿,多情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一口就要将眼前的人吞下去。

    阿徽瞪着双目,吃惊地撇开腿,恨不得一口痰忒在这个登徒子脸上:“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本姑娘是打死也不会喜欢的!”却还不得不陪他信口雌黄。

    郁寻策心满意足地靠着车身,掀起帘子看看马车行进到了何处,忽的想到了什么:“对了,忘了告诉你,殿下要找的玉扳指的主人,我找到了。”

    阿徽一听有重要消息,神经立马警觉:“哦?是谁?”

    “此人,既不是北潇权,也不是北潇厌。”

    “别卖关子,快说。”

    “这忙可不能白帮,要想知道答案,我可是有条件的。”

    “说。”

    “你做不了主。”郁寻策眯着眼,仰头假寐。

    阿徽不禁皱眉,咬着牙,没好气道:“您在这弯弯绕绕这么久,该不会是什么都没查到吧,呵,堂堂密监台佥事就这些能耐?我告诉你,有条件尽管开,殿下有什么拿不出手的。”

    “你——他也舍得?”郁寻策睁开眼,挑眉看着阿徽。

    “我?”

    “我想借阿徽用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