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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闹铃已经响过三遍,向南风就是不愿意起。贺仪被他搂得紧紧的,完全奈何不了他。

    “不去上班吗?”她问。感觉到后面的脑袋摇了两下,她说,“可是我饿了,我想吃东西。”于是,他将她身子翻过来,闭着眼睛就吻了上去。

    贺仪将他脑袋推远,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你不是打算饿死我吧?”

    向南风缓缓地睁开眼睛,跟她额头抵着额头,声音沙哑地说:“我还没有把你喂饱吗?卿卿,我小看你了。”

    贺仪哭笑不得,努力想从他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向南风却死活不让。打打闹闹中谁也没有发现有人已经不请自来,一副大开眼界的模样,正站在床尾。

    好在很快贺仪就觉察到了异样,慌忙拍着他手臂。向南风一边把夹在她身上的腿拿开,一边怒斥道:“不知道要敲门吗,还不快出去。”

    南溪一震,转身就往外走。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有正当来意,又倒退着走回来,怯生生地说:“我下回知道敲门了。不过三哥,要不你们把衣服先穿上,我有正事要说。”

    不消她说,贺仪早躲进被窝里将睡衣套上了。向南风看她因为窘迫脸颊红嘟嘟的,便对妹妹说道:“那你转过来说吧。”贺仪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快乐得无法无边,笑嘻嘻地看着她生气。

    南溪一看也是经常这样闯进来,随便惯了的。走过来坐在床边,把手机支到他哥面前,担心地说:“三哥,杨汐把你卖了。她现在是被情所伤后醉心于事业的超级独立女性,你现在就是个靠女友起家还要劈腿的无能富二代。见鬼,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向南风完全一副听了一嘴废话的模样。

    贺仪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南溪看过来说:“嫂子,现在网上在传杨汐宣布辞演,那部戏里她原本要演一个老公出轨的女人,但她说以她现在的状态无法胜任角色,只好辞演。她的粉丝可疯狂了,现在把脏水全往三哥头上泼,他居然还能睡得着。”

    向南风被窝里的腿往南溪身上轻踢两下,赶客说:“你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快出去,别耽误我跟你嫂子办正事。”看南溪不走,他慢慢把被子往下拉,无赖地说:“你是不是想看?”

    南溪飞快地逃了出去,不过又探头进来补充道:“三嫂你给他解释解释,我看三哥是睡傻了。”

    向南风扯了抱枕就往门口扔去,口中喃喃道:“你才傻了。”回头抱着贺仪,还想继续睡。

    贺仪不明白他是心大,还是真的觉得无关紧要,迂回地说:“我们还是下楼去吧,妈妈一个人和他们共处一室,会不会不自在?”

    向南风这才清醒过来,一边玩着她鬓角的碎发,一边说:“等我真正独立之后,我们就离开向家,带着妈妈一起走,你说好不好?”

    他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贺仪怔愣了一会儿才说:“你要劝他们离婚吗?”

    向南风说:“莫女士忍了半辈子,早就够了。夫妻明明该是最近亲的人,他们两个却相互折磨了几十年,这种生活不该是人过的,离婚对他们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话锋一转,他低头看着她说,“你说饿了是因为昨天讨好孙阿姨,让她今天给你准备好吃的了吗?”

    贺仪抿嘴笑道:“并没有,我请孙阿姨今天给我做粥吃。”

    他温柔地抚了抚她光洁的脸颊,说:“傻瓜,你昨天找孙阿姨就是想问这个?既然可以不用喝粥就不要喝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为什么要倒回去勉强自己。”

    贺仪说:“我不知道食谱都是妈妈安排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而我一来就唱反调,剥夺了她对厨房的控制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妈妈已经够压抑了,昨天肯定心情不好才会去兜风,我必须得弥补错误才行。”

    他说:“那你就象征性喝一点,不要太勉强自己,身体要紧。”贺仪看他体贴自己,只一个劲地点头。

    贺仪先换好了衣服等他洗漱,他却从床上跳下来直奔衣橱,出来时手中拿了两套她的衣服,说:“卿卿,选左边还是右边?”

    她说:“我已经换好衣服了。”

    他摇头说:“裙子不行。我们结婚不能铺张也不能即时蜜月,但约会还是可以的。我今天骑机车带你去玩,裙子不行。”

    他竟然会细心地替她考虑出行方便,贺仪忍不住笑道:“可是我穿的不是裙子,你看。”她把右脚一抬,“是裙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