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回忆是殇(1)

    祥子喜欢看书，喜欢写写心得感受，李雅文也喜欢，这一点共同爱好两人有着高度重叠，精神情感的交流异常丰富。从高尔夫，普希金，契科夫，到红楼梦，三国，巴黎圣母院，飘，再到鲁迅，巴金，钱钟书等等，两人谈起来不知疲倦不觉山中岁月。

    那时候，只是那时候。。。。。

    祥子看着自己博客的一篇文章，那时候，鸭子帮忙润了色，文笔比自己好太多。

    单位租住的房子下面有个老人去世了，一连好几天，我每天下班躺在床上，打开窗户想透透气，楼下悲切的哭泣和凄怆的哀乐便一头撞进来，而后把整个房间罩在悲哀氛围里，搅得我心烦意乱。

    死亡是个人的时间终点，身上的那点时间用完了，生命也就消亡了，它总是要悲戚的眼泪陪葬。

    朝生暮死的蜉蝣，不过百的人生，几千年的历史，不管长短，谁能阻挡时间的洪流生命的旅程？还记得小时候，我问父亲“爹爹你多大了？”父亲躺在床上回答“36了”，如今父亲的“36了”早已过去了二十年，我记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了，这句话却一直萦绕耳边，还有多少不经意的事情仿佛就在耳边？时间的沙漏就这样静静地流着，我们还没来得及伸手接过细细的沙流就已经被掩埋了；时间的溪流又是这样清洁无情，任何一个人一件事的逝去，都无法改变它的轨迹。

    睿智的孔子临清流叹息“逝者如斯夫”，英雄的曹操把酒临风慨叹“人生几何？去日苦多，譬如朝露”，洒脱的苏轼游赤壁览长江也要感慨“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而蒋捷说“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是啊，在流转的光阴里时间短暂，虽生命已逝可还有红樱桃绿芭蕉这样不期而遇的美丽事物。

    你看到了吗？朝生暮死的蜉蝣，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要两次蜕壳，练习飞行，恋爱，交尾，产卵，死亡，万般辛苦应了那句“是身如焰，从渴爱生”的痴情。人生不过百，可成吉思汗的马蹄疾驰而过的烟尘，嬴政一统中国的伟力，在自己几十年时间里写下回肠荡气。历史不过千年，郑和承载几代人的梦想浩浩荡荡下西洋，扬起航海史的壮阔波澜；长安到罗马的丝绸之路，一代代人地开拓，在历史地图上描画曲曲扭扭的一笔。李白的床前明月依旧当空朗照，永恒得没有失却，失却的只是生命一层层。同一片天空，同样的白日明月下上演了多少幕或者悲壮可歌可泣，或者优美让人神往，或者感伤让人涕下的场景。时间一样短暂，光阴一样流转，生命一样流逝，不一样的是你有红樱桃我有绿芭蕉，你喜我悲，你哭我笑，你爱我恨，你激昂我消沉……

    时间的银河里星光斑斓，生命的内涵气象万千。无怪乎我们留恋生命，无怪乎我们害怕死亡，无怪乎我们对生命的逝去要哀伤。多少人不愿离开啊，始皇炼丹求□□长生，埃及王室化尸体为木乃伊求灵魂不死，不愿离去啊不愿离去！

    然而豁达如陶渊明“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死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何足畏惧，毋须回避。生命之于自然时空，犹如蜉蝣之于天地，粟米之于沧海，渺小短暂，可是生命多精彩多美好，不如忘却生命的终点着着实实地享受这过程。活着，可以享受明媚的阳光，欣赏皎洁的月光，沐浴温馨的夕阳。不管是习习秋风、萧瑟冬景，朦胧细雨里的浪漫，茫茫雪景中的遐想，还是车水马龙的马路，高楼林立的城市，拥挤的公交，还是火车上的等待月台上的期待，柴米油盐的琐碎……都是生命里真真切切的景致。

    这篇名为没有名字的文章，祥子到现在不知道如何继续，看着烙印着鸭子的痕迹，祥子泪流满面。

    1,2,3我没有回头，鸭子，是我，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唐默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