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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音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顾承光轻咳了一声,带着丝训斥的意味对顾槿道:“要听你娘的话,这都是为了你好。”

    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清音为何对顾槿之事尤其在意,但这几日也多少琢磨出不对劲来了,尤其她早上还暗示过他,故而此时很自然地就站在了她那边。

    顾槿一听她爹竟然也这么说,愣了下,连忙点头,“爹,娘,我知道了。”

    她生得可爱秀气,又长得有些像清音,顾承光根本没办法对她太严厉,只微微颔首转开了视线。

    清音做过不少次母亲,虽然这次孩子的年纪相对是大了些,但她代入进来算是很快的了。

    而顾承光就不同了,前世他独身一个人,别说孩子了,连未婚妻都给弄丢了,所以一来到这里,突然多了好几个儿女,他做了好几日的心理建设才慢慢转过弯来。

    即便如此,也只能是像普通家人一般处着,再多他也做不出什么来了,更别提慈父了,顶多是站在清音身后配合她。

    清音递给顾槿一块饼子,她连忙高兴地接了过来,看着手中成人巴掌大的饼子,挣扎了一番,还是咬了一口。

    清音也松了一口气,真怕这丫头又要省下来送去给那白眼狼汪三妮,虽说家里不缺这一块饼子,但想到她对顾槿的恶意,她就不想叫自己闺女省下来的东西进了她口中。

    几个儿子吃得快,清音喝了一碗粥,也没有多大胃口,把饼子一掰两半递给顾长松和顾长林,两人先看了他们爹一眼,见他没反对,就高兴地接了过去。

    只有老三顾长柏嘴撅了撅,清音不准备如原身夫妻那般惯着他,现在家里吃的肯定是管饱的,故而没理会。

    放下碗,先让几个吃好了的孩子出去玩,才对顾长松道:“大郎,你今日先不忙着下地,一会吃了饭去镇上回春堂问问他们那里可有银针卖,你买一套回来,等会给你拿银子。

    哦,对了,如果他们没有,你再去你外公那跟他说一声,就说娘先借用,去了不要在那吃饭,赶紧家来。”

    她是故意当着众人面说的,省得回头还得解释一遍,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开,他们有疑问当场回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有很多事就是搁在心里越琢磨越生疑的。

    而且他们也都知道原身懂一些药理,只是没见她施展过罢了。

    至于原身父母那里,她也不担心,记忆里原身幼时有缠着父亲学医术的事情,还观摩过他对着小兔子做试验。

    原身胆子大,又是沈家这一辈的独女,当初之所以会同意她嫁来顾家,也是因着相比较其他人家,顾家公婆都很厚道,而且顾家家底殷实,嫁过来不用下地吃苦。

    原身自己也是愿意的,顾家有家底,她嫁过来之后就能当家,原本还有些介怀的沈家父母过后也慢慢看开了。再加上女婿虽有弱症,却并不致命。

    他们沈家又有大夫,在这方面多帮衬帮衬,也能给女儿省下不少钱,起码诊金和一些普通药材就免了,相对昂贵些的药材,顾家会自备。

    两家都通情达理,互相体谅,所以这些年来并无龃龉,关系还很紧密。

    “娘,你要银针做甚啊?”顾长柏好奇地问道。

    清音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一大家子都好奇望着她的面孔,解释道:“前几日你爹病得严重,我就按着以前学过的穴位给他按了按,这几日你们看,你爹是不是好了许多?”

    她这么一说,几人的目光又齐聚在了顾承光身上,确实是比那日病得十分凶险时好多了,要知道那个时候他们伤心之余,都做好了……准备。

    不过,娘说的靠谱吗?这些年也没见娘给人治过病啊?

    顾承光被人盯着打量,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又见他们似是都有些怀疑清音的医术,又重重咳了一声,“他”素有威严,除了两个迅速低下头去了的儿媳,其他人都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你娘的手法确实很管用,这几日我觉得好了许多。”顾承光说着扫视了一眼几个儿子,“好了,不要再多问了,你们娘还能害我不成!”

    他这么严厉的一说,几个儿子并两个儿媳都吓得噤若寒蝉,老大更是连连摆手道:“爹,儿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是啊,爹,儿子也没那么想过,娘的医术是外公教的,肯定跟外公一样厉害!”顾长林到底在外面待过,说话比较中听,就是夸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