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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一出门就觉得头有些发蒙,便昏昏沉沉坐着轿子回了府中。

    许是因为头有些疼的原因,苏念几乎是上了床合上眼就睡着了。

    但他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安稳,他总是感觉自己在被一只野狼追赶,他还没有跑出多远便被那野狼按在了身下。

    眼看那野狼就要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他被吓得猛地睁开双眼。

    只见此时屋内有些昏暗,想来是他这一觉睡得时间有些长了。

    苏念咳嗽两声,有些艰难地站起身,虽然已经睡了一觉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头很痛,连带着他整个身子都有些发软。

    没走两步,苏念就感觉自己双腿很是酸痛,就好像是跋涉了几公里一般。

    直到此时,苏念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清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念一愣,有些浑浑噩噩的大脑开始艰难的运转起来。

    他就记得自己回来的路上头就开始痛,清山将他送到房间后,就哭哭啼啼地说要去煎药。

    虽说他的常识并不是很好,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一副中药是不可能从白天煎到晚上的。

    所以,清山不会是出事了吧!

    苏念瞳孔瞬间放大,就要喊人去寻找清山。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双手直接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回去。

    一阵眩晕过后,苏念抬起头有些艰难地看着来人,透着那模糊的光线,他还是看出了来人正是霍均。

    苏念嘴唇抿了抿嘴唇道:“霍均?”

    过了一会后,他似乎听到那霍均叹了口气。

    随后,就见霍均转身走到一边,下一刻,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那略微有些刺眼的光使得苏念不得已轻合了一下双眼,等他在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霍均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

    只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霍均就好像是站不稳一样,一直在来回晃动。

    见此,苏念有些迷茫地问道:“霍均,你喝酒了吗,为什么你站都站不稳啊!”

    听到这话,霍均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下午和太子殿下谈完之后,就发现整个京城都在传小兔子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最初传来之地竟然还是一群小乞丐。

    他连制止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京城就都知道了。

    他本来就来问一下这罪魁祸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这一回来就看到这罪魁祸首正睡着。

    他就坐在这里等着,不料,等这家伙醒了,却开始发热了。

    明明是自己病的站不稳了,还要倒打一耙问他是不是喝酒了,这还真是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见霍均一直不回自己,苏念多多少少开始有些委屈,虽然,他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自己活命,但是,他也是想要保住整个武安侯府。

    结果,这霍均连理都不理他。

    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苏念只觉得自己泪窝浅了很多,这件事他是越想越委屈,眼泪直接顺着眼角滑了下去。

    他明明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族,结果,还要跑到这个地方受这个罪。

    见眼前人哭了,霍均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苏念本身就好看,现在因为发热的原因,整张脸烧的通红,嘴唇却没有一丝血色,就好像是一朵娇嫩的花凋零前最后的艳丽一般。

    “别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霍均上前几步,直接将苏念抱在怀里,朝着床走了过去说,“你现在病了,你需要养病,其他的事情就等你病好了再说。”

    苏念将霍均的话在脑海之中过了几遍,随后重复道:“我病了,我现在要养病。”

    闻言,霍均有些头疼地将苏念放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可怜巴巴的苏念,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长这么大就没怎么生过病,更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更没有照顾一个娇弱小公子的经验。

    思绪至此,霍均转身就要出去,虽然,他们整个武安侯里就没有那种会贴身伺候人的下人,但是,他们肯定是比他好些的。

    要是让他照顾的话,苏念怕是好不了。

    可他刚转身,就感觉被一双手拉住了。

    转身一看,就见苏念一手拉着他的衣角,一边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他。

    一时间,霍均只觉得太阳穴一阵刺痛。

    霍均本身想甩开苏念的手,但看着那双兔子一般的双眼又不忍心,便直接坐到了床边。

    霍均心情很是复杂地看着苏念,这苏念的确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这并不像是一个纨绔子弟,而想一个没人照顾的小可怜一般。

    可是,据他了解,苏念的家人对他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