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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促膝长谈(1)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若菲和岑岩峰的位置又换到了之前的那个大组，只是现在他们的位置在第五排。
本打算找时间跟岑岩峰说清楚的若菲很快就发现她的计划要落空了，因为从周一的课间开始，后门不停地有陌生人叫着她的名字，尤其是时间最长的大课间。
那些人中有男有女，但大部分都是女生。她们叫完若菲的名字之后并没有让她出去，而是继续站在后门口互相小声地交谈着。
若菲觉得她就像是初中时看见的被装在笼子里，摆在路边等待着被卖掉的那些小狗，除了被人围观什么都做不了。
下午的第一个课间她又被人叫了名字，扭头看依旧是不认识的人，这次她看见了班里的一个同学皱着眉头对后门外站着的人说：“麻烦让让，我要出去。”她知道她已经影响到班里其他的人了。于是以后几天的每个课间，她一下课就跑出去，出去的时候她会带上练习册或者课本，然后坐在微机室前面的台阶上，直到打上课铃的前一分钟才回班。
没几天，课间找若菲的人就越来越少，但是每个课间都跑出去的若菲并不知情，她只知道每天中午来上学的时候，都能看见董瑞雪在后门口等她。有时候只有董瑞雪一个人，有时候是和一两个她之前没见过的女生一起来。
周四那天，若菲试了一下卡着点去学校，没想到刚上了四楼，就见到了在后门等着她的董瑞雪。
正盯着楼梯方向的董瑞雪在见到若菲之后立刻朝她跑了过来，边把饮料塞到她手里边说了一句“拜拜若菲。”，接着就迅速下楼朝教室跑去。
6班在2楼，离上课还有不到两分钟。若菲不知道董瑞雪能不能及时回到班里，也不知道她如果迟到了会不会被老师训，她只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进到13班，回到座位，若菲看了看桌洞里的还没开口的两瓶饮料和一袋果冻，把手里的第三瓶也放了进去，然后拿出课本又叹了一口气。
岑岩峰看着她问道：“叹什么气啊，又发愁怎么处理这些零食呢？”
若菲点了点头，“嗯。”
“这些也是被诅咒的零食吗？”
“谁说它是被诅咒的了？只是唉。”
“干嘛老叹气啊”
这时上课铃响了，若菲不再回答。
离下课还有1分钟的时候，若菲提前拿出了数学练习册和一根笔，在心里祈祷着“下节课千万不要有班级上微机课啊。”
经常跑出去的这些课间，有时候若菲会遇到因为有微机课卷帘门被打开的情况。每到这时，她就会换地方，可是她也找不到新的安静的角落，于是每次她就从这边的楼梯慢慢地下楼，再绕到之前的那个离她们班级很远的楼梯慢慢地爬楼，卡着点回教室，就连去卫生间她都不再去4楼，每次都是下一层楼去3楼的卫生间。
第一个课间的铃声响了之后若菲还没站起来，就被旁边的人抓住了她左边的袖子。“你等会儿。”
“干嘛？”
“你凳子上有刺儿啊，一下课就往外跑。”
“我有事要出去。”
“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一下课就不见你人，你课间跑哪去了？”
“你别管，你松手。”
“你告诉我你跑哪儿去了我就松手。”
若菲低着头用手里的笔一根根地掰着他抓着她袖子的手指头，当然没成功。于是她又小声地对他说了句“你放手。”
岑岩峰当然也没放手。
若菲转向了岑岩峰，“岑岩峰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放开我。”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坐在你座位上了，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若菲看着他，想起来了被他抓住手的那天。心想：“好像是该生气，可是我当时生他的气了吗？”
见若菲迟迟不说话，岑岩峰又说道：“你要是因为那件事生气，我跟你道歉。”
若菲想抬胳膊看看时间，岑岩峰以为她要挣脱便更用力地抓着她的袖子。
若菲不再抬胳膊，直接问他现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三分钟。”
若菲心想：“那这个课间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于是她在位置坐好，对着左边的人小声说：“放开我，我不出去了。”
“真的？”
“嗯。”
那只手松开了。
第二节课间若菲也没顺利逃掉，她哭笑不得，一模一样的场景不到一个小时又重现了，她不想再重复之前无用的对话，于是侧过身坐着，对岑岩峰说道：“松手，我要去上卫生间。”
“上卫生间你拿着练习册干什么？”
若菲放下了右手里拿着的练习册，“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手松开。
若菲又跑去了那个阶梯，还好卷帘门是锁着的。她坐在最上面的台阶看着眼前的白墙和墙上的那扇窗户。
那扇窗户太小了又很高，透过它若菲只能看见一点点天空。
她望着那一小片蓝天，想念着以前在团场，在野外，看见的大片大片的蓝天。
虽然那时候很热，坐在树荫下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热。但是当时她和沐雨吃着大人们给的西瓜看着在地里的干活的大人，就会很开心，自从上了高中，若菲觉得她好像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上课铃响的前一分钟若菲飞奔回了教室，刚坐下老师就来上课了。
很快左边的纸条又传了过来。
-“你上卫生间需要用一个课间吗？你要是不想看到我你就直说。”
若菲抬头看了看站在台上写板书的历史老师，低头写下：”我保证我出去跟你没关系“
-“真的？”
-“嗯”
-“那你干嘛出去？”
-“因为我不想给班里的人带来麻烦”。
-“什么意思？”
-“外班人老来找我，堵着门口，有点麻烦”
-“你躲就能解决问题了？？？”
若菲盯着纸条上的三个问号看了几秒，朝左稍微扭头，瞄见了岑岩峰正用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看着她。她心想：“是啊，我也知道老跑不是个事儿，但是至少劝退了大部分人。可是那个叫董瑞雪的同学怎么还是每天都坚持来呢？虽然她只是送完零食和饮料就跑回班，可是可是啊为什么课间我不能待在教室休息呢？每个课间都跑出去真的好累啊，而且她给的零食也要越来越多了，到底该怎么办呢？”
旁边的人见若菲又在发呆，拿笔戳了戳她，然后又用笔的后端指了指纸条上的问题。
回过神来的若菲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于是她朝他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笑笑的表情。
岑岩峰愣了一下，然后又写了一张字条。
-“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
-“我可以帮你把门口再来的人都赶走。”
看见字条上的话，若菲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赶走其他人好像也无所谓，可是不能直接赶走董瑞雪。
那个每天都来等她的董瑞雪，让若菲想到了军训完回家在楼下等她的那个男生，那个虽然是无心，但的的确确是因为她才受到了伤害的杜安平。
如果她在刚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就跟他说清楚，那他可能就不会一直到毕业还想着她了，就不会专门买礼物送照片给她了，也就不会在他和她告别的那天伤害到他了。
就是因为她没说清楚，所以才让他以为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所以他才念念不忘。
“我真是个坏人。”想到这里若菲用两只手扶住额头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后，若菲又发现了一张新字条。
-“你没事吧？我真的可以帮你赶走他们的，我不在意他们怎么说我。”
本打算找时间跟岑岩峰说清楚的若菲很快就发现她的计划要落空了，因为从周一的课间开始，后门不停地有陌生人叫着她的名字，尤其是时间最长的大课间。
那些人中有男有女，但大部分都是女生。她们叫完若菲的名字之后并没有让她出去，而是继续站在后门口互相小声地交谈着。
若菲觉得她就像是初中时看见的被装在笼子里，摆在路边等待着被卖掉的那些小狗，除了被人围观什么都做不了。
下午的第一个课间她又被人叫了名字，扭头看依旧是不认识的人，这次她看见了班里的一个同学皱着眉头对后门外站着的人说：“麻烦让让，我要出去。”她知道她已经影响到班里其他的人了。于是以后几天的每个课间，她一下课就跑出去，出去的时候她会带上练习册或者课本，然后坐在微机室前面的台阶上，直到打上课铃的前一分钟才回班。
没几天，课间找若菲的人就越来越少，但是每个课间都跑出去的若菲并不知情，她只知道每天中午来上学的时候，都能看见董瑞雪在后门口等她。有时候只有董瑞雪一个人，有时候是和一两个她之前没见过的女生一起来。
周四那天，若菲试了一下卡着点去学校，没想到刚上了四楼，就见到了在后门等着她的董瑞雪。
正盯着楼梯方向的董瑞雪在见到若菲之后立刻朝她跑了过来，边把饮料塞到她手里边说了一句“拜拜若菲。”，接着就迅速下楼朝教室跑去。
6班在2楼，离上课还有不到两分钟。若菲不知道董瑞雪能不能及时回到班里，也不知道她如果迟到了会不会被老师训，她只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进到13班，回到座位，若菲看了看桌洞里的还没开口的两瓶饮料和一袋果冻，把手里的第三瓶也放了进去，然后拿出课本又叹了一口气。
岑岩峰看着她问道：“叹什么气啊，又发愁怎么处理这些零食呢？”
若菲点了点头，“嗯。”
“这些也是被诅咒的零食吗？”
“谁说它是被诅咒的了？只是唉。”
“干嘛老叹气啊”
这时上课铃响了，若菲不再回答。
离下课还有1分钟的时候，若菲提前拿出了数学练习册和一根笔，在心里祈祷着“下节课千万不要有班级上微机课啊。”
经常跑出去的这些课间，有时候若菲会遇到因为有微机课卷帘门被打开的情况。每到这时，她就会换地方，可是她也找不到新的安静的角落，于是每次她就从这边的楼梯慢慢地下楼，再绕到之前的那个离她们班级很远的楼梯慢慢地爬楼，卡着点回教室，就连去卫生间她都不再去4楼，每次都是下一层楼去3楼的卫生间。
第一个课间的铃声响了之后若菲还没站起来，就被旁边的人抓住了她左边的袖子。“你等会儿。”
“干嘛？”
“你凳子上有刺儿啊，一下课就往外跑。”
“我有事要出去。”
“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一下课就不见你人，你课间跑哪去了？”
“你别管，你松手。”
“你告诉我你跑哪儿去了我就松手。”
若菲低着头用手里的笔一根根地掰着他抓着她袖子的手指头，当然没成功。于是她又小声地对他说了句“你放手。”
岑岩峰当然也没放手。
若菲转向了岑岩峰，“岑岩峰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放开我。”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坐在你座位上了，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若菲看着他，想起来了被他抓住手的那天。心想：“好像是该生气，可是我当时生他的气了吗？”
见若菲迟迟不说话，岑岩峰又说道：“你要是因为那件事生气，我跟你道歉。”
若菲想抬胳膊看看时间，岑岩峰以为她要挣脱便更用力地抓着她的袖子。
若菲不再抬胳膊，直接问他现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三分钟。”
若菲心想：“那这个课间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于是她在位置坐好，对着左边的人小声说：“放开我，我不出去了。”
“真的？”
“嗯。”
那只手松开了。
第二节课间若菲也没顺利逃掉，她哭笑不得，一模一样的场景不到一个小时又重现了，她不想再重复之前无用的对话，于是侧过身坐着，对岑岩峰说道：“松手，我要去上卫生间。”
“上卫生间你拿着练习册干什么？”
若菲放下了右手里拿着的练习册，“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手松开。
若菲又跑去了那个阶梯，还好卷帘门是锁着的。她坐在最上面的台阶看着眼前的白墙和墙上的那扇窗户。
那扇窗户太小了又很高，透过它若菲只能看见一点点天空。
她望着那一小片蓝天，想念着以前在团场，在野外，看见的大片大片的蓝天。
虽然那时候很热，坐在树荫下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热。但是当时她和沐雨吃着大人们给的西瓜看着在地里的干活的大人，就会很开心，自从上了高中，若菲觉得她好像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上课铃响的前一分钟若菲飞奔回了教室，刚坐下老师就来上课了。
很快左边的纸条又传了过来。
-“你上卫生间需要用一个课间吗？你要是不想看到我你就直说。”
若菲抬头看了看站在台上写板书的历史老师，低头写下：”我保证我出去跟你没关系“
-“真的？”
-“嗯”
-“那你干嘛出去？”
-“因为我不想给班里的人带来麻烦”。
-“什么意思？”
-“外班人老来找我，堵着门口，有点麻烦”
-“你躲就能解决问题了？？？”
若菲盯着纸条上的三个问号看了几秒，朝左稍微扭头，瞄见了岑岩峰正用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看着她。她心想：“是啊，我也知道老跑不是个事儿，但是至少劝退了大部分人。可是那个叫董瑞雪的同学怎么还是每天都坚持来呢？虽然她只是送完零食和饮料就跑回班，可是可是啊为什么课间我不能待在教室休息呢？每个课间都跑出去真的好累啊，而且她给的零食也要越来越多了，到底该怎么办呢？”
旁边的人见若菲又在发呆，拿笔戳了戳她，然后又用笔的后端指了指纸条上的问题。
回过神来的若菲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于是她朝他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笑笑的表情。
岑岩峰愣了一下，然后又写了一张字条。
-“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
-“我可以帮你把门口再来的人都赶走。”
看见字条上的话，若菲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赶走其他人好像也无所谓，可是不能直接赶走董瑞雪。
那个每天都来等她的董瑞雪，让若菲想到了军训完回家在楼下等她的那个男生，那个虽然是无心，但的的确确是因为她才受到了伤害的杜安平。
如果她在刚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就跟他说清楚，那他可能就不会一直到毕业还想着她了，就不会专门买礼物送照片给她了，也就不会在他和她告别的那天伤害到他了。
就是因为她没说清楚，所以才让他以为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所以他才念念不忘。
“我真是个坏人。”想到这里若菲用两只手扶住额头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后，若菲又发现了一张新字条。
-“你没事吧？我真的可以帮你赶走他们的，我不在意他们怎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