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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

    玉河郡主是点柳云芝。

    清月易怒,尤其是对着眼前宿敌。

    这蠢货竟敢骂阿宋,“叶子兰,你再说一遍!”

    玉河郡主轻笑,说一遍就说一遍,她怕什么。但李婉让她说,她就偏不说,气死她。

    她那边的粗婢有三人,高矮胖瘦不一,但从暴起的太阳穴可以看出,是练过的。她和清月这边只两个人,若是争执起来,怕是对付不了。

    玉河郡主跋扈,仗着祖父和皇后的庇护,更是毫无忌惮。

    不过是几句辱骂,还不至于暴跳如雷。

    柳云芝妙眸含笑,语气轻松,竟是一点不气。

    “玉河郡主说的是。”

    她伸手将要冲前的清月拦住,后者听了话,震惊的瞪大圆圆的眸子。

    阿宋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向着那叶子兰说什么话。

    对面的一听,笑得花枝乱颤。

    白皙的手掩着红唇,讥笑的看着李婉,“你瞧瞧,你还没她懂事。”

    听衡都人说,从乡下回来的柳家长女貌丑无盐,粗俗无比,是个市井泼妇。此时看来,也不尽然。知道进退,更重要的是胆小如鼠。

    有李婉那家伙做靠山,却怕的不得了。

    还不如她那妹妹柳烟儿。

    她峨眉上抬,眸子里是嘲讽。

    清月受不得气,想要出口大骂。

    柳云芝点头,幕篱外的纱笼了全身。

    她的声音清脆,好似玉击石心,温和笑道,“公主,不与夏虫语冰不与井蛙语海。有些人她眼见困于三尺,”

    声不大不小,正好叫玉河听见。

    恰好此时,孙妙灵带着女眷进院。

    “你说谁是夏虫,谁是井蛙!”玉河是没读过什么书,但这两句话还是听得懂的。

    说她是虫子是□□,柳云芝是什么身份,一个乡下丫头,就是人人都踩的脚下泥。这贱人有什么资格说她,她眼中皆是怒火。

    清月公主嗤笑。

    这笑声让她更觉得嘲讽,玉河郡主咬着牙,“李婉,你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难道本公主笑什么,怎么笑,你都得管。虫蛙不当,要做嬷嬷?”她翻了个白眼,很是直截了当。

    后面来的女眷站着不动,面面相觑。

    孙妙灵轻咳,“公主,郡主,宴席将开。”

    玉河郡主很是不爽,但也知后头这群衡都女眷嘴巴很碎,这里的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又得抄书。一想起,手腕就酸的难受。

    她咬着唇,这次算李婉和柳云芝好运。

    入座后,孙妙灵便说一些吉祥话。

    婢女端着捧盒,里头是几道春菜。

    榻前的长案前,李婉气得甩了甩幔帐,蜂飞花间,本是应趣的场景却叫她心烦。尤其是瞄到了玉河郡主被众星捧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群围着她的贵女都是一样货色。

    她收回眼神,喝下清酒,重重的砸在桌上。

    柳云芝取下了幕篱,身子慵懒的靠在榻边,她挑挑眉,伸手摸了摸李婉的长发。小猫似鼓起的腮,登时垮下,圆圆的眸子睁大。

    清月伸手挽着她的衣袖,很是不悦的嘟囔,“她是小人得志。”

    小时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