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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都人尽皆知,骄纵的舒挽被封为了皇后,但很多人都不耻

    就如现在茶馆里,许多文人雅士,世家公子都高谈这件事情,他们只知遗诏之上写的是裴将军嫡长女,而这位置原本是裴饶的,是她舒挽鸠占鹊巢。

    更何况舒挽的口碑平时就不好,不配做皇后之位,他们更为裴饶感到愤愤不平

    世家姑娘私下也相处谈论这件事,只不过他们不为裴饶打抱不平,而是嫉妒,嫉妒舒挽的好运,捡了个富贵家,直接一跃成为了皇后。

    原本这个地方是讲天南地北的故事,现在依旧是这个地方,只不过是故事的主人公换成,换成了舒挽

    有一人起头说上告朝堂求换皇后人选,瞬间一呼百应,直接万人血书上告朝堂

    以求将皇后之位由舒挽换成裴饶

    事情越闹越大,将舒挽不配为皇后的理由列出了百条,更是将她平常的劣迹行为挖掘出来,大肆添油加醋宣传。

    她去茶馆听书,便传成了去寻欢作乐

    还有更多,不堪入耳

    乐阳从皇陵回来,她刚进城掀开车帘,路边百姓皆是传扬舒挽的过错,细长的柳叶眉皱了起来。

    她一身白衣,带着斗笠缓缓下车,游走在人群之中,他们口口攀谈的事情三句不离舒挽。

    入了茶馆,她寻了二楼人少的位置坐下,遗诏之事她也清楚的知道了,但是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形。

    “她舒挽就是小偷强盗,何德何能能配的上皇后之称”

    王训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踩在凳子上吐槽的那叫一个激昂奋进,他攘臂而起继续说道:“就她那小肚鸡肠,有仇必报,睚眦必报的性格,谁敢相信她能母仪天下”

    他怕是把学过的成语全用上,说的他那叫一个舒心畅快,底下听他讲的群众也一个个是群情鼎沸。

    但是他这些话听得乐阳也是十分的不快,她起身望着楼下提高了声音说:“王家公子,素来听闻你与舒姑娘不合,但是你此刻也不必如此造谣生事吧”

    王训拿起桌上的扇子,狂扇着,他不善的抬头看着楼上的人,白纱遮面,叫人认不出

    但是他微微眯眼,仔细的瞧了瞧说:“我怎么看着你的身形有点像舒挽,但是声音又不像”

    “你是哪家的姑娘,我说何话与你有何干系”

    自从太子出事之后,他家也受了牵连,他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茶馆里瞬间比刚才安静了许多,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了这一上一下两个人。

    乐阳手轻搭在木栏上,缓声道:“舒姑娘如何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王训朗声笑了下,他合上扇子,熟练的将扇子转了一圈,一个一个划向周围的公子:“你问问这里的世家公子哪一个没受到舒挽的迫害,只要惹了她不快,她必会找回来”

    他忽地又打开扇子扇风继续道:“就如当初我不过是说了她一句,她就直接爬到我家墙上用石子砸我”

    “还有一回我和温言游湖,也就是不小心把裴饶撞下了水,然后她就拿着竹竿把我俩打下了水,如此蛮横无理,骄纵成性的姑娘如何当得了皇后”

    他说的有些干涸,直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如此之言,都是你先有错在先,我听说裴家姑娘并不会水,而你之言只是不小心三字轻飘飘带去,她如此做合乎常理”

    乐阳扫了眼他身边的世家公子,无不都是同他一样游手好闲之辈,也有许多是当初和太子哥哥交好的世家的公子

    而这些世家公子又在此诋毁她:“王家公子,我看这里面你最该念舒姑娘的好,承舒姑娘的情”

    王训扇扇子的手停顿了下,不可思议的抬头望着她

    “你父亲乃是太子太傅,你可知当初是谁在百官之前一人为太子求情”

    王训心里突然不安:“是舒挽,但是他是为太子殿下求情,又不是为我家求情”

    乐阳不疾不徐道:“你怎知她没有求情”

    她掀开白纱露出了自己的容颜,众人惊讶纷纷行礼道:“乐阳公主”

    王训低头哑口无言,若是旁人说他可能不会相信,但是乐阳公主的话不得不信

    他竟然条件反射的想了明白,作为太子一党,有无尽的后患,先帝为新帝铺路岂是会放过他们的,他自然会全部处置清理

    但是为何太子一党除了林侯府一家被罢职,其他的只是贬官,大概就是太子遗书还有

    “她曾跪在父皇寝殿外七个时辰,也求了皇兄,你如何再说她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也许舒挽为的不全是他们,但是也终究是因为她的一部分缘故,才得以保全太子一党,那一天她听说舒挽在百官之前为太子哥哥求情之时,她是震惊的

    而她在寝殿之内照顾父皇时,看到舒挽跪于寝殿之外,她是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