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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都传言,当今陛下独喜爱七皇子,如今陛下重病,欲直接传位于七皇子

    谣言一夜而起,传遍大街小巷

    原本朝堂之中站位于太子殿下的人犹豫了,保持中立的态度待观局势。

    太子与七皇子乃是同胞,都是皇后所生,但是素来传闻皇后偏爱于七皇子,而且七皇子的名望与太子殿下相当,百官之中不输臣心,百姓之中不失民心。

    “姑娘,你醒了”

    “嗯”舒挽照着镜子,拿起桌上的玉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发尾,眼花缭乱的看着面前摆满的金银首饰。

    除此之外,她的房间随处可见名贵的宝贝,价值千金,其他的姑娘的房间皆是雅阁,而舒挽的房间就显得财大气粗,仿若藏宝阁

    月都人尽可知的财神爷,十分的败家

    “姑娘,这是今日少将军送来的姜汤和蜜饯”

    小橘照例将东西摆放在桌子上,便来为舒挽梳妆,她小心的拿起一支银月步摇,下面的银流苏轻晃了几下。

    与她今日所穿的月白色的纱裙格外的搭配

    戴好步摇之后,她这才注意到红木盒子里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玉牌,她轻轻的拿起玉牌,看见上面的字和图案之后,立刻长大了嘴巴,惶恐的将玉牌再次放入盒子里。

    不可思议结巴的说:“那是太子殿下的玉牌”

    “嗯”舒挽淡淡的嗯了一声,随手拿起一个玉珏吊坠对着阳光,玉珏晶莹剔透,毫无半点杂质,自是玉中上品,而这种玉珏吊坠她有很多

    她收回目光,将玉珏吊坠挂于腰间,随口一提:“小橘,娆娆可在府内?”

    小橘点头:“在府,将军吩咐近日不让娆姑娘去书院,娆姑娘便在府内陪夫人”

    听到她的话,舒挽的眸色略显复杂

    小橘继续说道:“在过两个月便是姑娘的生辰,夫人和娆姑娘都早早的为姑娘忙碌及笄礼的事情了”

    舒挽微微点头

    “阿挽可是在想什么?”

    小橘看到裴战立刻躬身行礼,转头便下去了。

    透过铜镜,舒挽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裴战,她双眸含着笑意:“兄长不妨猜猜挽挽在想什么,猜错了兄长要答应挽挽一件事”

    裴战眼尾微卷,皱起了眉细细的想了一下,随即舒展开了眉头缓缓道:“我猜阿挽在想今日要去哪里逛”

    “不对”舒挽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她起身走到茶桌边,随手拈起一颗蜜饯放入嘴里,甜味瞬间在她嘴里满眼

    她满嘴的享受,贪甜的再次塞入一颗,两颊被塞得鼓鼓的,唇齿不清的嘟囔说:“我在想兄长给我的生辰礼”

    裴战低声哑笑,掏出自己随身的灰色锦帕,包了几颗蜜饯放入怀中:“今日天气好,你几日都没出门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嗯嗯”舒挽忙不停的点头,然后迫不及待的扯住裴战的衣袖就往外跑

    “话说这太子殿下”

    茶馆,舒挽趴在栏杆上,毫无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她有趣的看着下面的人,双手却紧捂着耳朵

    裴战坐在她的对面,一板一正认真的剥着坚果的壳,将剥好的果仁放在舒挽面前的盘子里,舒挽转手又抓了一把果仁。

    一口好几个

    她吃的速度远超裴战剥的速度

    “阿挽,你为何去找太子殿下,可是”喜欢太子殿下,之后的话他未曾问出,只是抬眸看着她的侧脸。

    手里却依旧不停的剥着坚果

    “为什么”舒挽懒散的将头搁在臂弯,趴在栏杆上,漫无目的的看着下面的热闹:“自是因为阿父和兄长”

    她扭头看着他的眼睛疑惑道:“兄长为何要明知故问”

    当然是因为,父亲和兄长找娆娆必定会出动军营里的兵,而这里是月都不是北境,无任何报备就调兵人心惶惶

    就算当今陛下对裴家甚是信任,但是终究是君臣,太子辅政,自是让他知晓一下

    而且她怀疑他

    裴战的眼里有一刻呆滞,突地他明白之后,眉宇之间尽是笑意:“有我在,阿挽以后不必操这些心”

    意会他意,舒挽发自内心的一笑,点头,献宝似的将手里的果仁放进他的掌心

    正在院里打瞌睡的小橘,看到太子殿下,立刻站直了身子恭敬的行礼:“太子殿下,姑娘和少将军出府游玩了”

    每年少将军从北境回来,姑娘便常出现在少将军的身边,就连娆姑娘都曾因为几日未和姑娘游玩而嫉妒少将军

    李乾有些失落,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掏出袖中珍藏着的盒子:“既然舒姑娘不在,那你便替她收下这生辰礼”

    小橘双手接过盒子:“姑娘的生辰还有两个月,殿下可是送早了?”